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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遠,哈延早將求救訊號放出。

漫天水霧溟濛中,果然現出一座島嶼影子,島岸上高低錯落,成行成列的俱是百十丈高矮的椰樹,直立亭亭,望如傘蓋倏地。島上弟子放過了哈延,前來攔截神梭。易氏弟兄見前面哈延已登岸,飛入椰林碧陰之中,便一催神梭,往椰林中追去。光華所到之處,迎敵各島上弟子,齊往深海之中隱去,整排大樹齊腰斷落,軋軋之音,響成一片。

忽聽一聲鐘響,聲震林樾,那神梭竟不再運轉,卻彈丸脫弦一般,直往前面雲中峰頂所噴射過來的一團白氣相接。被白氣裹向峰頂粘住,休想轉動分毫。旋光停處,五條黑影伸將進來,二童倏地眼前一暗,立時便暈了過去。醒來業已被捆住,吊在一間百十丈大小的圓形石室,壁上開有數十個門戶。蓮花寶座上面膝坐定一個相貌清瞿,裝束非僧非道的長髯老者。有八個童子,扶著蓮花寶座。

座後燦若雲錦的兩排羽扇底下,恭敬肅立一隊童子,俱穿著一色白的蓮花短裝,露時赤足,個個生得粉裝玉琢,身材也都是一般高矮。數十個穿白短半臂的赤足少年,在座前分成兩排立定。

這天痴上人得道已數百年,不知怎地會被他在這南海之西,銅椰島島心沼澤下面地心之中,尋著一道與北極真磁之氣相通的磁脈。南北陰陽兩極真磁相隔一千零九十三萬六千三百六十五里,精氣混茫,仙凡俱不能有,又系天柱地維,宇宙所託,真磁神峰大逾萬里,無論多大法力,俱難移動。凡是五金之精煉成的寶物,遇上均無幸理。正邪各派群仙中只有三五件東西不怕收吸。天痴上人將那片沼澤汙泥用法術堆凝成了一座筆直的高峰,引太乙元磁之氣上峰尖,使七百里內,凡是金屬的全被吸去,幾經勤苦研探,竟能隨意引用封閉。

只能借天地之威,處一丸之地,剋制九天十地闢魔神梭,天痴上人便狂妄自大,自命不可一世,認為易周應該把他的居處姓名告知子孫,免得犯了他的規榘,給自己丟臉。為掃易周麵皮,要處治易家兩童,卻又畢竟心虛,以先罰自己徒弟作為顯示公平,自欺欺人。打得哈延雪白的前胸後背,滿是紫黑色肉槓,交織墳起。

陰魔聚化在旁,心中有氣,更因收納了乃祖修為,自視更高,平生所彌聚的戾氣,已蠢蠢欲動,家仇身恨已否定了人間有愛,只等打完妖徒後,就鬧它一個狗走雞飛。

忽聽遠處傳來三下鐘聲,通傳有人拜島,上人到了前面浴日闌會會客。先前行刑二童,取來丹藥捏散,溶入水裡,著朝哈延噴去。那麼多條鞭傷,竟是噴一處好一處,等到一瓶子水噴完,哈延已可起立。上人回座,其首徒柳和領了易靜、陸蓉波、廉紅藥三女,歷階而升。

易靜早看到兩個兒綁吊在裡屋之內,心中有氣,並未形於詞色,從從容容,躬身施了一個禮,說道:“晚輩易靜,因往紫雲宮助峨眉兩位道友除魔,事後才知兩個舍追敵未歸。奉家父傳諭,命晚輩同了瑛姆門下廉紅藥,極樂真人門下陸蓉波,來此拜山請罪。就便帶了兩個無知舍回去,重加責罰。不知上人可能鑑此微誠否?”

表明背後靠山眾多,除自家的祖父易周,師父一真上人外,還有峨眉、青城、瑛姆三派,真若大軍壓境前的先禮後兵。上人只得以笑掩飾內心的慌張,指著哈延對三女道:“令輩追到島上,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將我數千年的銅椰仙木撞折了七十四根。我想此事釁自我門人所開,專責令,未免說我不講理,心有偏向;如果專責哈延,未免又使眾門人不服,說我畏懼令尊,人已打上門來,還一點不敢招惹,未免說不過去。本擬用蛟鞭當著令打完了哈延,再同樣代令尊責罰子孫,然後命人送他二人至玄龜殿,請令尊來此,將我那七十四株銅椰神木醫治復原。哈延已經捱了一百餘下蛟鞭,令輩卻是身上塵土未沾。就這麼放走,縱然令尊家法嚴峻,將他二人處死,我們也未看見;萬一護短溺愛,哈延也打得略有一點冤枉。我想還是由我處治。令輩照他數目領責,也決不使其多挨一下。如何?”

那易震素來刁鑽,一聽天痴上人色厲情虛,連乃祖也罵其內。反正難免吃苦,把心一橫,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不要臉的老鬼!用障眼法兒打門人,還好意思說嘴。你看你那孽徒身上有傷麼?”

天痴上人原不護短,家法也嚴,只因來人將他心愛仙木撞折,才動了真怒,執意非打來人一頓不可。明知打完之後,眾門人必要徇情庇護,雖未授意醫治哈延鞭傷,並未禁止。進來時看見哈延身上傷痕平復,並未在意。及至被易震一駁,匆促中,竟回不出什麼話來。眉頭一皺,勃然大怒道:“小畜生,無端道我偏向,難道我還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