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也攻不進去,竟不能損傷飛娘分毫。那玉柱被飛娘雷火連燒,柱上光華已由盛而衰,地底雷聲轟隆不絕。
廉紅藥追入,將瑛姆靈符往前一擲。立時一片金霞,夾著殷殷風雷之聲,照耀全殿,光中一隻大手,正朝飛娘抓去。金霞所照之處,許飛娘護身煙光先自消滅。飛娘枉傷兩件心愛法寶,驚憤交集,倏地將手一揚,便是一團大雷火打將出來。滿殿金塵玉屑紛飛如雨,飛娘已將庭中心金頂震穿一個巨孔,駕遁光逃走。
那隻神符幻化的大手,也跟著破空追去。
易靜、甄兌、蓉波、石生都陸續到來,主柱也越轉越急,四圍的玉柱也都跟著轉動。倏地庭中一道金光閃過,朱梅現身。原來這根主柱乃當初大禹鎮海之寶,此柱一折,不特紫雲宮全宮化為烏有,這附近千里內的海面,俱都成了沸湯,貽禍無窮。妙一真人從微塵陣主旗的記錄,推算出此時此刻的開啟玉柱心法,傳訊朱梅過來。當下朱梅只帶了金蟬、石生二人,同往主柱面前,一口真氣噴向柱上,大喝一聲:“速止!”
那柱立時停住不轉,風雷金鐵之聲全歇。朱梅兩手捧住主柱下端往上一提,那柱便緩緩隨手而起,柱基處現出一個深|穴,裡面彩氣氤氳,奇香透鼻。石生忙將天遁鏡往柱底深|穴照去,金蟬更不怠慢,一展弭塵幡,隨鏡光照處,飛身而入。
底下乃是一個圓球般的地|穴,裡面奇熱無比。四壁懸著十餘件奇形怪狀的法寶,當中珊瑚案上,放有一個光彩透明的圓玉盒子。盒前燃著一其細如絲的線香,香菸散為滿|穴氤氳,幻成彩霧。
那香燃燒甚速,只在金蟬取寶的這一轉眼間,便燒去了多半。再加|穴中奇熱無比,雖有弭塵幡護身,仍是難耐。等到金蟬挨次將壁間法寶取完,香已燒剩下只有兩圈。香一燒盡,地|穴便要合攏來。這是地心真|穴所在,如被葬在內,休想得見天日。案上玉球,中藏天一金母的遺書。金蟬忙即上前伸手去捧玉球。那玉球竟重如泰山,金蟬用盡平生之力,休想動得分毫。猛想起忘了跪禮通誠,匆匆翻身拜倒。拜罷起來,那香已燒得僅剩半環,慌不迭地搶上前去,伸手一抱那球,頓覺得輕飄飄的。金蟬又驚又喜,顧不得再取那珊瑚案,一縱弭塵幡,便往外飛去。
身剛出|穴,朱梅已是面紅力竭,周身白氣如蒸。為探索「必勝石」蹤跡,強行支撐,待金蟬出|穴,即把手一鬆,那柱落地,便聽|穴底微微響了一下,並無別的動靜。朱梅隨將兩手一搓,一片火星散將開來,往柱間飛去,那些玉柱便燃燒起來。一陣烏焦臭味過去,妖氣已盡,氛霧全消,庭中玉柱依然瑩潔,透體通明。
內中寶物紛呈異彩,晶光寶氣掩映流輝。
金蟬首先跑到第三根柱前,見那盛著天一貞水的玉瓶果在其內,另外還有一個葫蘆。一同取下一看,上面俱有朱書篆文,寫著“地闕奇珍,天一聖泉”八字。
兩水一陰一陽,因人而施。朱梅將柱間寶物仍置柱內,照柱中開閉符偈,全數封閉。庭頂被飛娘衝裂之處,約有碗大,也經朱梅將從柱中取出來的一個玉球擲上去,行法堵住。
但見殿頂空中,冬秀赤裸裸,血淋淋,纏身紅光輝耀,渾身上下相繼顫抖,淒厲慘叫。金須奴、初鳳處身綠雲仙席的祿雲靄中,一團赤黃|色的光華從初鳳身內射出,料是反噬的七聖迷魔。這陰火將初鳳炙得渾身炎熱欲燃,骨軟筋麻,神志失常,叫囂不已。兩造如叄商二星,週轉不停,發出鬼哭神號,交響不絕,滿繞地宮。
朱梅估量三奸必在殿頂二儀陣中消逝,奈何慧珠這老蚌匿跡難尋,當下先將金庭行法封鎖,移設兩儀微塵陣此間,籠罩全宮海面三千里方圓,然後挨次巡視全宮。先施展玄門捉影搜形之法尋查後,逐處加以封鎖。紫雲宮面積何等廣大,饒是步行迅速,也耽誤了不少時候,直至陰魔從月兒島潛回。
此蚌雖無留存價值,但豔麗猶勝初鳳姊妹,所以轉劫也不肯改變形貌。陰魔已在乃祖遺識中,勘破全宮佈置,就故意移動地下陣勢,困鎖老蚌於池底秘窟,阻撓朱梅的捉影搜形法氣。既可留代事後姦淫,亦好令二矮終日提心吊膽,擔心著老蚌宣揚他欺師滅祖的秘密。
雖因金須奴這老畜的貪念,保留了陰魔一條小命,但也只是墮入了巧手靈龍的圈套。兼且居心惡毒,令精神生活慘絕人寰,飄搖於生死邊緣,生不如死。無心行善,其善不賞;存心行惡,無害也該誅,更是陰險狼辣,百死不足而敝其辜,必欲這老畜牲嚐盡毒刑,形神俱滅,化作億萬微塵,也未能消弭心頭之恨。可惜朱梅未退,不敢明來下手,以免過早暴露了出入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