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煙前,太陰神鏡曾放了一次光明,並未照見敵人形跡。後來連飛巡了六七處,直到回殿,便始終是一團黑影。那是被陰魔捨棄的蕩女肉身所垢蒙,幻成暗影。初鳳大驚,忙掐靈訣施法,見鏡影依舊是寒光皎皎,纖微俱照,知未被人破去,這才放心。
三鳳也狼狽而歸,說眼見煙霧中還有四個人影,忽然似一朵金花爆散開來,轉眼即行消滅。那煙霧也越近前越淡,及至到了閣前,連一點痕跡都無有了。初鳳深信那七聖大法,只一冒起煙霧,必有敵人被陷,決不致空。料是敵人道行深厚,中法被困,神志不會十分昏迷,雖是隱起身形,還在那裡運用真靈,以絕大定力來相抵禦,所以看他不見。即使會用什絕妙的隱形地遁之法,也只掩得兩三個時辰耳目。雖聽得煙中人語,也以為被這類魔法困入,一切幻象,均由心生,千奇百怪,變化萬端,常有自言自語的時候,並不放在心上。
金須奴也從殿外飛來,說是遠看金庭玉柱彩霧蒸騰,光霞輝耀;近視依舊是好好的,並無一物埋伏,也不見有敵人侵入形跡。初鳳聽說和昔年發現寶物時情形相似,竟想到是又有寶物出現。因為降生時辰將至,怕金庭玉柱疏於防守,也是七聖迷神之法的後患,成心想在人前炫耀,施展那近數月來所煉成的各種幻景法術,便吩咐除黃晶殿外,再設一席壽筵在金庭玉柱之間,藉此娛賓,兼以誘敵。
飛娘早已存了趁火打劫之想,正苦無從下手,這一來可認定是天奪初鳳之魄。
第七十四節虐殺假母
陰魔再入金庭玉柱盜取天一貞水,雖是法身比前更微,也偵不破天地纏度之秘,摸索費時,其暢順當然及不上機緣巧合者所留下的知識。得傳之士雖是知其焉而不知其所焉,也能在其所知的那一剎那間達到目的,但所知只是得傳的那一點。陰魔摸索後,卻探到全面性的一點軌跡,知是應時辰重疊之機契才能開啟,暫非其時,於是往大殿飄去。忽見殿中衝出一道銀光,甚是迅速,帶著楊鯉往神沙甬道人口處飛去,神色異常匆遽。
原來當年楊鯉迷戀陸蓉波美色,自願歸順孽宮,卻並未逃過初鳳眼底。此時陸蓉波元神脫離了固元膠做的皮囊器官,被初鳳察覺元命牌失效,便把楊鯉擒下。
楊鯉自知無幸,便用他師父所傳千里騰光之法逃走,不料三女在殿前早設下好些埋伏,待楊鯉剛一飛出殿角,階前便即飛起數十根彩絲,比電還疾,罩向楊鯉頭上,直朝殿中扯回,也引來了陰魔這生仇死敵。
陰魔攝隨楊鯉入殿,過盡那迂迴曲折的復室曲甬到盡頭處,殿東側壁上現出一個穹門,門內就是天刑室。那天刑室乃是一個大約方丈的圓形穹廬,烈火風雷之聲時發時止。楊鯉手足腰腹俱被火環套住,懸空吊掛在室當中一根晶柱上面。
被扯回的只是楊鯉元神,原身已備受各種魔法拷問,水、火、風、雷茶毒,死而復生了好幾次。
元神回竅,即告魄散魂消無救。冬秀還著手殘屍,手指處便是一團烈火,擲
向楊鯉屍骸前,另一手拿著一把極細的長針神鯊刺鍤去。陰魔卻在她背後吐出先天真火修成血光鬼焰。冬秀惡毒一生,陰險狡詐,在紫雲宮內作威作福,做夢也料不到天刑室位處秘地,室外重重禁制,被陰魔無聲無色摸了入來,在全無防範下,被一片血焰罩下,靈智已為五行挪移迷魔障所制。
冬秀的失神雖然只在剎那間,醒來已身被五枚火環套牢。神鯊刺已扎入她的全身要|穴,制住了她那萬惡的魂魄元靈。冬秀自持身在地頭,把心一橫,猛然一聲狂叱,把滿口銀牙一錯,頭上秀髮全部披散,渾身衣服脫落,赤身露體,不著一絲,口中喃喃誦唸魔咒不絕,雙手掐訣,朝著四外揮了幾下,發動室中三十六般天刑。立時風雷之聲大作,愁雲漠漠,慘霧沉沉,滿室飛叉飛箭飛刀之類密如雨霧,更有碗大雷火,排山倒海一般,連同那些刀叉挨次當頭打到,上下四方一齊夾攻。
陰魔那初經驟化的法身,已能自動迴避五行有相法物,感應法物來勢的軌跡,順勢趨避,集中神志專心於端詳綠袍老祖的毒刑鎖骨穿心小修羅法,用血光鬼焰攻入冬秀七竅,順著|穴道骨脈流行全身。冬秀也不知此毒刑之陰柔毒惡,初時只覺懶洋洋,彷彿春困神氣,不但不覺難受,反覺有些舒泰,不自覺春思紛沓,浪態奔騰,淫聲哼哼唧唧。
惡之慾其死,縱有十分恣色,也會因得不到而妒火焚心;而仇心恨意更形成隔膜,添招憤懣,慾火只會化成恨火。其姿色越俏,怒火越盛,下的毒手更人天共憤。
陰魔雖淫,但在仇恨主導下,可看不得那惡婦股搖|乳擺,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