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師祖。
當年連山大師才初入門,目睹奇兵有異於仁義,只會處於髒汙的圈子中,對邪惡勢力妥協。更悟出那廿四史本來就是一部血腥史,每一條道理都只是經戰場上萬千兵民血淚修成,強者為尊作定案。為政在人!於是發下宏願,不惜身入旁門,得「必勝石」來歸。領袖群仙的赤仗真人夫婦被初剛成道之連山大師所石襲,不敢任天心玉環作玉碎,敗隱靈嶠宮。做成「必勝石」的必勝神話,流傳仙界。
不出百十年,連山大師居然作了異派宗主。誰知成道時節,萬魔嫉視,群來侵擾。
終致失了元胎,在這月兒島中火解化去。
未解化以前,連山大師用無邊妙法,將遺留下的數十件仙異寶,連同遺蛻,封存海底。每逢五十二年的今日,開海一次,為期只得一日,每人終生只可入海一次,也只准挑選一件,多則必為法術禁制,陷身火海之內。知道底細的人,又須有避火奇珍護體,方能下去。故此連山大師解化三百餘年,只長眉真人的九戒仙幢得大師生前開光,可入火海一次,將一雙仙劍取走。此後雖不斷有人問津,俱是失望而歸。只有鐵傘道人那鐵傘可以護身上落。
兩個老矮子勾結巧手靈龍,陰謀設陷才將鐵傘強劫了來,下火海搜尋「必勝石」卻失敗告終。商量後,認定那是火海中墨壁上連山大師遺容下面那兩個朱環,要初鳳五人中一人代取。這才招喚她們。
三鳳、冬秀忽然不約而同起了機心,私下計議:由三鳳先下去取那壁間朱環,冬秀留到末後,取了寶物出來,即劫持了鐵傘逃去,以備重入火海取寶。於是先由三鳳接過寶傘,受二矮的一片金霞護住,頭上腳下往火海中射去。身外火焰雖然猛烈,寶傘頭上那片烏光所到之處,竟會自然分開。下有千丈,穿透火層,另有一片地面,地底中心冒起一股又勁又直的青焰,直升上空,離地百十丈才化
散開來,變成烈火。
地上是一個山洞入口。那洞異常高大,洞外立著個高大石人,手執長大石劍,甚是威武,當門而立。洞內甚是光明寬敞,壁如玉白,光華閃耀。只盡頭處是塊墨壁,當中印著一個白衣白眉的紅臉道人,那一對朱環乃是道人絛上佩帶之物,卻只是畫的。
三鳳見那朱環只是畫的,如何取得。方一尋思,忽然一道光華一亮,噹的一聲,那一對環竟然墜落地上。三鳳不禁嚇了一跳,連忙拾起,再往側面壁上細看,果然寶物甚多,還有一部天書。心剛一動,門外石人已轉面朝裡,石劍上冒起一道光華,正指自己。三鳳不敢怠慢,連忙退出。匆匆飛昇,穿出火外,到了山頭,將那對朱環交與白逸。
第二輪慧珠和初鳳一同如法下去。看有兩個碧玉匣子,各盛著一粒通紅透明、清香透鼻、大如龍眼的丹丸,是旁門珍品。雖說身在旁門,只要避完災劫,即可一樣長生,可是一個坎離失了調勻,形神消逝,容顏卻立時變成了老醜。如得此丹服了,容顏常似嬰兒,亙古難老。二女將仙丹服了。入口隨津而化,立時神明朗澈,周體輕靈。
冬秀因為早與三鳳定下詭計,未安好心,硬要金須奴先下。因三鳳心懷嗔念,以自己生具仙根,反不如一個異類賤奴。冬秀更為爭寵,聯合三鳳歧視金須奴,做成嫌隙。金須奴見三鳳和冬秀這兩個對頭又在鬼鬼祟祟,早明白了個大半。
知她二人必難討好,樂見其敗,從初鳳手上接過寶傘。飛身到了下面,看這件好,那件更好,總是拿不定主意。末後竟看到一柄銅扇,金霞閃耀,照眼生穎,懸在洞壁上隱秘之處。扇柄上不但鐫有“清寧”兩個古篆文,旁邊壁上還注有朱文的偈語用法,才攜扇飛回。
二矮見他手上持著那把寶扇,面上頓現驚詫之容,彼此互看了一眼。金須奴因得此扇,才得二矮結納。這外援奠定金須奴在紫雲宮的重要地位,得以盡情發揮它的陰險狼毒,令人生不如死。冬秀早已等得難耐,怒目微睜,瞪了金須奴一眼,接過寶,如法飛下。金須奴這才苦著一張臉,向初鳳道白二女盜寶傘逃走之謀,要初鳳打個主意,自己站定腳步。
火海中冬秀業已拿了那本上有“秘魔三叄,天府副冊”八個朱書篆文的玉葉天書而回。正要衝破火層上升,才想起身在那片護身金霞內,難以在交傘前擺脫,心中忐忑不安。豈知剛剛離卻火層,那片金霞倏地向白、朱二矮身旁飛去。冬秀不由喜出望外,暗叫天助我也,連忙帶了那柄寶傘,駕起遁光,電駛雲飛,拼命往歸路逃走。中了二矮毒計,成了誘殺鐵傘道人的引餌。
初鳳方要追去將她趕回,便覺身子被一種絕大力量吸住。二矮拖延眾人,羅羅唆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