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破壞。為連山大師替身巧手靈龍所看中其偽詐天份,收為小廝,暗中引作心腹,朋比為奸,屢壞少主人連山大師子鐵傘道人大事。其後東窗事發,被鐵傘道人用法壇禁制,葬入海眼之中,要以法壇中所儲巽地罡煞之氣,將形骸消化永埋海底。
金須奴得初鳳救出,知她是巧手靈龍姘頭,便以奴身自居。初鳳取出當中玉柱所藏的水晶寶匣。金須奴斷定那是一部仙篆,非用他本身純陽乾明離火化煉四十九日,不能取出。除此之外,任何寶物皆不能破。初鳳因許久無法開取,聞言不信,試用手中寶劍,由輕而重,連斫了幾十下,劍光過處,只斫得匣上霞焰飛揚,休想損傷分毫,只得將匣交他去煉。
金須奴坐在避水牌坊下面打坐,胸前發出純陽乾明離火,與匣上彩光融成一片,燒煉起來。直到四十九天上,金須奴胸前火光大盛,匣上彩光頓減。忽聽一陣龍吟虎嘯之聲起自匣內,的一聲,兩道匹練般的彩光沖霄而起。初鳳本質也是練精學懶之人,凡事都不肯用腦思考,也不願出力。只識要裙下追逐者主動奉獻。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是因此而得巧手靈龍選撥,作人形工具,不虞她挖尋真相,也因此溜走天仙位業的絕世機緣。一動不動的看著一道彩光,第一部《紫府秘笈》化虹飛走。金須奴跟著狂嘯一聲,縱身便捉。只把另一道彩光巧被抓住,乃是上下兩函薄薄的兩本書冊。此《地闕金章》得金須奴講解,初鳳才能依法修練。
二人在紫雲宮中先後煉了年餘光景,一部天只煉會了三分之一。
這日初鳳忽覺海底隱隱震動,見安樂島那一面海嘯山崩,狂飈中火柱突突上升,被大風一卷,化成無數道火龍,分而複合。周圍黑雲如墨,煙霾蔽空。海中駭浪滔天,驚濤山立。行近一看,安樂島已成了一座通紅火山,哪裡還有一個人物的影子。休說這樣爍石流金的極熱溶液,便是落在那比沸湯還熱的水之內,也都煮成熟爛了。
三姊妹分成兩起,兩妹由正東逃往西南,大姊卻由正西尋往東北,互不相遇。
初鳳估量她二人若已逃出,必往紫雲宮那一面逃去無疑。只得往回路那一面的海底尋去。一路搜尋,忽見前側面水中漩渦亂轉,竟是活的,由橫側面倏地改道,徑向自己衝來,來勢更是非常迅疾。方在詫異,已被漩渦包圍。猛地身子一衝,已出水面,躥出一條虎面龍身、身插四翼的怪物,昂著頭,高有丈許,大可合抱,虎口張開,白牙如霜,紅舌吞吐,後半身仍在水內,前半身相隔數丈的水,上下左右,全都晶牆也似地分開。
初想起日前天偈語上曾說此獸名為龍鮫,角能闢水分波,性最通靈,又能口吐長絲,將對方困住。那絲和細瀑布相似,通體晶明,卻是又粘又膩,不經它自己吸回,無論多厲害的東西,沾上休想解脫。並曾注有降伏之法僅鼻間有一軟包,是它短處。
天生萬物,互有長短之處。能否自主,看其短處的根蒂有多深,相對著其自我克己的能力。因勢利導,短處也不一定成害。如良材早伐,朽木長存,是有其短處才得免伐。輪中空,有輪可用,以其空短處而得用。為善為惡,在其命運,看是落在誰家手中矣。
初鳳身子往下一落,正騎在龍鮫後半身近尾之處。攀著龍鮫頭上長角,身子朝前一探,左手舉劍,徑向它鼻端按去。龍鮫立時將嘴閉緊,渾身抖戰,趴伏在地,絲毫也不動彈。大鼻孔中果有天生的環眼將絲絛從鼻環中穿過,試將絲絛輕輕一抖,龍鮫跟了就走。
猛一抬頭,看見上面水漩亂轉中有一條白影,隨著漩渦旋轉而下。正是二鳳和冬秀摟抱在一起,俱已氣絕身死,僅只二鳳胸前還有餘溫,冬秀更是骨僵手硬,死去多時。初鳳救下二女,口裡各塞了一粒紫雲宮金庭玉柱的丹藥。照仙篆上所載,凡人服了,專能起死回生,脫胎換骨。只惜冬秀不但人已氣絕,還灌滿了一肚海水,精血業已凝聚,靈丹縱有妙用,暫時恐難生效。
初鳳再二次穿上水去,行沒多遠,便見三鳳順水漂來,也誤入漩渦裡面,失去了知覺,正往下落。初鳳將她接了下來,與冬秀屍體放在一起。連給二妹服了好幾粒仙府靈丹,雖然胸前俱有了溫意,如今尚未完全醒轉。正要再給二鳳服些靈丹,二鳳已緩醒過來。將三鳳救醒還陽之後,姊妹三人帶了冬秀的屍首,騎在龍鮫項間和騰雲相似,迴轉紫雲宮去。所到之處,頭前半步的海水便似晶牆一般,壁立分開,四圍水雲亂轉,人坐在上面,和騰雲相似。回宮後,再用千年續斷和紅心補碎花來,救冬秀還陽。由此,冬秀每日與二鳳、三鳳隨著初鳳,照仙傳授修煉。
仙所有道法,俱是循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