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要潛入宮內破毀陣圖總樞,金蟬、石生本來就等得不甚耐煩,尤其石生關心乃母,恨不得早早救出才能放心,更是執意非跟去不可。與甬道外遇上守候著的兩個異派童子不期而遇。二童是尋父仇而來的南海雙童甄艮、甄兌。
二童之父甄海,乃人與海豹雜交所生。其祖父乃南宋末年一個福建的舟子,被颶風吹落荒島,無心中吃了一枝迷陽毒草,慾火如狂,拿上一條海豹交合了二日三夜。慾火是洩了,但人卻從此癱倒,不能行動。海豹竟然懷了孕,到第九年上,生下甄海,隨即死去。甄海幼稟異質,更遇見異人,得傳了許多道法。只因誤信損友,為巧手靈龍所煽動,與鐵傘道人的心愛門徒樊量,到紫雲宮尋仇。
甄海騎著一個渾身雪白,雙頭六翼,長約五尺的怪魚,手中拿著一個兩尺來長,頭朝下,底朝上的口袋,對準紫雲宮上面的海眼,發出一股和烈火相似的紅焰,燒得避水牌坊上面,滔天紅浪,海熱如火。
宮內初鳳覺到炎熱異常,聽那靈獸龍鮫在牌坊下面昂首怒嘯,忙使窺天測地之法,將手往地下一指,地面平空起了一個鏡子一樣的圓光。向圓光中一看,只見滔天紅浪中,隱現著一個道人和一個頭梳抓髻的幼童。那道童獅頭環眼,凹鼻闊口,獠牙外露,赤發披肩,生相甚是兇惡。道人一手執劍,身背鐵傘,與鐵傘道人一般裝束,容貌卻又不似。初鳳便用那兩面隱形符,與金須奴偷出海面,看出兩個敵人只是法寶厲害,道行並不甚深,便先潛回宮內,行法封鎖全宮。二鳳諸人在避水牌坊下等候,見一道細如遊絲的青光從身後飛出,電駛星奔,直射海面。回身一看,偌大一座紫雲宮,竟然隱得沒有蹤跡。
初鳳二次同了金須奴飛身上去,命金須奴現身上前,自己暗中下手。那知甄海頸間戴著的一個圈兒,名九宮環,竟能自動飛起九道芒尾般的白光,團著一圈光華,把初鳳在金庭玉柱中所得來的一口寶劍絞得粉碎,爆化成銀光如雪,飛起萬點銀流,一片紅光中,猛映著四周蔚藍的海水,紛飛飄逝。環光再朝金須奴飛去,將金須奴用來抵敵的一道黃光圍住,敲出錚錚之聲,響成一片。初鳳見他手上所持的那條口袋,赤紅光華時幻五彩,便暗使天書副冊中大搜攝法,一把將那口袋劈手奪去,卻不知歸藏袋的用法收法,沒有持著袋底。剛一到手,便被陰火將身吸住,仗著玄功奧妙,先將心神護住,連人帶袋飛回宮中。可是陰火照處,遁形符已漸失功效,那條歸藏袋赤紅光華也是銳減,隱隱現出一個少女從光華圈繞中往前急駛。金須奴接二連三發出法寶掩護,等到九宮環將法寶破去,初鳳連人帶寶俱都不知去向。
上面海水越來越紅,下面越發炎熱難耐。三鳳素來恃強任性,首先飛上,二鳳、冬秀也自跟去。上到海面上,金須奴已被傷了好些法寶,只波羅刀能夠制它,於是喚二鳳、三鳳、冬秀三人合戰道人樊量。慧珠隨後騎在龍鮫背上衝上,見劍光法寶紛紛飛起,星飛電閃,銀雨流天,正在相持不下。那龍鮫原有避水之能,才一飛到上面,四外的海水便疾如奔馬,紛紛避開,露出方圓數里的一大片白沙海底。那條六翼雙頭的怪魚倏地失水,往下一沉,幾乎將甄海翻跌下去。幸而那怪魚也非凡物,忙將六翼展開,飛將起來,才得穩住。
那怪魚名為雙首銀鰲,也甚通靈,見著龍鮫原有幾分畏懼,只為受了甄海法術駕馭,不得不聽命上前。甄海不禁心裡一驚,神微一散,吃金須奴乘機放起喪門打中。一道白光閃過,任甄海逃避得快,肩頭上早著了一下。
慧珠見那一個帶著九個芒角的白光圈子,將金須奴用波羅刀化的一道黃光圍住,錚錚之聲,響成一片,堅利非常,便將煉剛柔放起。一團夾著無數黑點銀星的粉紅光華,帶著微微嗚咽之聲飛去,夾著微微一股粉香。同時金須奴將波羅刀收回去。那九宮環被光華中飛起的許多淡紅的水珠吸住,休稱動轉絲毫。環上九個星角光華由大而小,轉瞬之間九宮環芒彩全消,才行墜落。
那金須奴二次將波羅刀放起,一道黃光疾如電掣,從斜刺裡飛射去。甄海忙將兩足一夾魚背,往下一沉,且先避過危機。誰知兩下相隔已近,龍鮫猛地一伸長頸,兩個大頭同時張開血盆大口,捷如風翻恰將怪魚雙頭咬住,白白地送了性命。
道人樊量起初原想生擒眾女,見道童無功,自己運用法寶俱被二鳳破去,大有相形見絀之勢,只得披散頭髮,脫去衣服,口誦真言,一聲大喝,收去飛劍法寶,現出九個赤身女子,連同自己,俱都倒立舞蹈,打算用天迷魂大法,迷了三女靈智。誰知三女的一部天書副冊正是魔宮秘笈,這種魔法最是厲害,除金須奴外,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