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魔心靈震撼,強忍下激劇波動,故作詫異道:“你說到那裡去了,當年呵小兄四出求道,還曾到我道觀來呢!戶籍及出生證明可不就是你的嗎?更弄得滿城風雨呢!”
陸蓉波語帶嘲弄的道:“朋友既知滿城風雨,還要探索秘密嗎?那小孽種已失蹤多年,不會再為你帶來好處了。”
陰魔心感曲折,暗思量著,何來象齒成焚身毒火。故作奸笑,道:“秘密怕人知,不就是奇貨可居嗎。”
陸蓉波藐笑道:“飛蛾撲火的可真多!偷竊隱秘必然惹禍上身。你今日不是歸順紫雲宮,就是天下再無容身之地了。”
陰魔嗤聲道:“憑你?”
陸蓉波傲然道:“出面的雖然是紫雲宮,背後的勢力卻真不少。當年二次群仙大會戰,崑崙派託缽老宮主巧手靈龍階下,多少也受了點禁制。幕後的有嵩山二矮,峨嵋也放不過你。靈嶠宮與峨嵋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大荒二老也牽涉到這隱秘內。兀南公、軒轅老怪的魔徒貪婪枉法,更倚重崑崙派另起爐灶。你吃得下嗎?”
陰魔忍不住,淒厲狂笑道:“吃不下,也要吃的了。”
陸蓉波搖頭嘆息,道:“你肯死,我卻不肯埋呢。這裡更不是你發橫的地方呢。”
可惜陸蓉波自持過甚。陰魔自經紫雲宮頂的五行合運微塵陣洗禮後,初步煉成了血光鬼焰。血光散處,石生被五行挪移迷魔障罩下迷糊,陸蓉波已身囚焰內,遍體百脈受陰火內焚,炙得神智昏厥,抑制下思慮能力。給陰魔套索了所知一切。
原來巧手靈龍知悉中了“冤魂索命大法〔後,再不敢多望那像極鐵散道人的嬰兒一眼。恰好其族人與陸蓉波,三年前所生下的兒子,未及申報戶籍已經夭折。
巧手靈龍命陸蓉波獻出戶籍,歸寧孃家,便以冬秀冒名陸蓉波之名為假母,養之在宮外。巧手靈龍惶恐而死後,初鳳以養娘身份,接收紫雲宮的一切。內以精神藥物‘安非他命'喂那嬰兒至癲,外以金須奴那老畜牲為舅公,主持人海幽禁。
佛口蛇心的藉口,就是以照顧為名,每件事都是惡毒非常的揠苗助長,對接近那嬰兒的外人,訓以履行一套假面孔,諸多要求及規限,務求令對方憎恨而至陰毒。凡事必須請示受準才可說話行動,不得多洩本個字,令接近陰魔的人不勝其煩,誰不厭而遠之。所求的所作所為也必是煩死陰魔,對之毫無好處,甚至必須驅之學做軒轅老怪的好學生:做必要做到最事倍功半,吃就無得吃,只能在監牢米飯下飽受折磨。只心懷叵測之徒,善於口密腹劍,凡事針對,才得賞識。
更要隻手遮天,需求必定錯配,需要的就是匿藏起來,示之沒有;不適應的就強迫接受,過手的仙丹也可食死人。核心的手法,就是所謂對他好,好法是要依施惠者的意思,令對他好的人得益,當然他就要大出血。要他對人好,就要比奴才更奴才的跟對方意思,又是大出血。
人生就是跟紅頂白,不能不恨而惡之。物以類聚,那些天生惡毒之徒,喪心病狂之輩,有所圖謀,才心領神會,甘心履行,殘陰魔以自肥。每件事的照顧方法,就是從反面,背面去看,冠冕堂皇的事事針對。若有具人性之人,懷著誠意,漠視訓示而接近陰魔者,紫雲宮就千方百計挑撥離間,攪風攪雨,以保衛不佳為名而隔離之,又誰願招惹麻煩;對不服從者,狂加迫害,死無全屍,務求生人勿近。
當然凡事都是力不到不為財,以紫雲宮的財雄勢大,用的是挪不入袋的冤孽錢,過濾著陰魔身邊每一個人,就任他飛也飛不出五指山去。對陰魔全面封鎖,圈以爪牙,空乏其身,百般針對迫害,動失得咎,將別人一切無意過失,或故意出錯以作加害,都以隻手遮天,扣上陰魔頭上,極誣衊之能事。眾生誰不眼精雪亮,見聽他的人,極受百般留難逼壓,無可抗禦,誰不識做。至那孽種失蹤,冬秀方才回宮。
陰魔知曉本來,悲憤下,百脈沸騰。怒火牽動脈中淫氣,雙眼赤紅,巨怒蛙膨脹,就手抓起被困無形沙障內之陸蓉波。也顧不得地當通行甬道,宮內巡邏不絕,就地撕掉陸蓉波衣著。
陸蓉波慌張叫號:“我也是受害人呀!”
陰魔憤道:“你把身份借給人,能不承受一點後果!”
陸蓉波哀號,道:“我只是一弱女子,一干罪愆與我何關,我能說不嗎?”
陰魔獰笑:“你這個弱女子,不敢對他們說不,就竟敢對我說不?我是泥糊的,是該受害的嗎?”
陸蓉波藐屑道:“那隻能說是你的命運!”
陰魔狂嗥暴叫道:“不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