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能將元陽耗盡,骨髓枯竭,燒成一堆白粉。除美人蚺內丹是玄陰水母精華,可滅陰火外,只有一件採太陽真火所煉赤烏球,可以剋制。
使用陰火的,除甄海外,還有赤身教主鳩盤婆。鳩盤婆也因這種三星美人蚺的內丹是破她陰火的一個硬敵,想借虎頭禪師之手,用惡毒之法,將這些東西滅種,在鼎中焚著是千年毒蟒之肉,去招引深藏海眼寒泉中的三星美人蚺,內中還放有極毒之藥。熱氣已化作無量數的彩絲稀疏疏地將近海岸一帶數十里方圓的海面佈滿,根根似長虹吸水一般,一頭注向海中,一頭仍在鼎內,千絲萬縷,脈絡分明,一毫也不散亂,映著日光,鮮豔奪目。怪物爭著張口,銜了兩三個鼎中放出的東西便走。猛聽空中大喝一聲道:“賊禿驢,你還要這些無辜生物絕種麼?
“這些美人蚺也不是善良的海洋生物,只因其玄陰水母精華可滅陰火,對擁有陰火的鳩盤婆的敵人,就有利用的價值,當然愛之慾其生,必需保護,就是把整個海洋生態滅絕,也是無辜了。
是天乾山小男路過,打下一先天神雷,帶著百丈金光,從天直下,一閃即逝。
震天價的大霹靂震得山嶽崩頹,同時陰雲盡散,海面上萬縷彩煙全都消盡。嚇得那些黑色怪物紛紛亂竄,齊往海心中亡命一般鑽去,轉眼工夫,全都沒了影子。
荒礁上,虎頭禪師被震散元氣,業已趴伏在地,體似篩糠,嚇得直抖,顫巍巍地向二鳳三人求助。相談下,知是同仇敵愾。金須奴迴轉紫雲宮與初鳳送信,將初鳳邀來,同去報仇。
虎頭禪師復原後,知甄海盡失至寶,便不願人多前往,詐說是時機一失,日後彼此俱有大禍,要冒險前往。三鳳明知其中有詐,猜他想一人前去獨吞,卻是利令智昏,非一同前往不可。
一到海島上,甄海出來應戰,虎頭禪師忽然隱去。甄海覺察,狂吼一聲,徑直飛入湖中。二女緊追下去時,虎頭禪師已抽空潛入宮中,盜了一個玉匣出來,一手放出一道烏光,與追出的一個女子對敵。那女子是甄海的妻子鬼女蕭某,本有機心,已將那部道書從玉匣中取出,交與兩個幼子帶往附近島上另一座洞府,自身追出來是想與丈夫會合一處。豈知一交手,便被虎頭禪師用飛缽斷了一隻右臂,更被打了一菩提釘。蕭某身受重傷兀自不退,因心中惦記二子,只恐當時逃遁,引鬼入室。等甄海飛落時,蕭某委實不能再支援下去,一道白煙冒過,便即不見。
甄海已紅著雙眼殺上前去,將虎頭禪師攔住。從身畔取出一個透明晶球,一脫手,便連人化成一團黃光,直往三人頭上飛來鬥到後來,竟將身外元丹放出去與敵人拼命。二鳳、三鳳的法寶飛劍竟失功效,只能圍在黃光之外亂轉,不能抵禦。那虎頭禪師一味敷衍應敵,原為誆他這粒身外元丹,忙將長袖一抬,飛出千百道細如遊絲的紫光,朝那團黃光射去。澌澌連聲,黃光立即縮小,只如碗大,被虎頭禪師收去。甄海一聲怪嘯,化作一道青光直往那座宮內飛去。虎頭禪師也化作一道青光,從後追趕,轉眼同入宮內。等到二鳳、三鳳心神稍定,想追時,那座宮門業已緊閉,將二女關在外面。惱得三鳳興起,連忙指揮空中法寶飛劍上前攻打。眼看光華飛繞中,宮牆只管破碎,黃沙如雨,卻是不易即時攻破。
待了一會,宮門自開,虎頭禪師笑容滿面飛身出來。甄海已身遭慘死,連元神都被虎頭禪師用誅魂收魄之法消滅。三鳳本惦著那部道書,要求一觀。虎頭禪師早已看出三鳳心懷不善,裝著取書,暗中行法,猛地把手一揚,數十道光華劈面向二女飛來,將她們纏住,倒於就地。宮門一開,海豹即紛紛擁了出來,還仗二女飛劍沒有收起。那些海豹,上去一個死一個,餘下的不敢上前,只在左近咆哮,直至金須奴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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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金須奴回宮時,初鳳正在黃晶殿中同煉天書副冊中所載的一種極厲害的魔焰,直到第三日子正過去,才將法術煉成。開殿出來,得知仇敵訊息,興沖沖同了金須奴起身前往。到了那座荒礁一看,虎頭禪師和二鳳、三鳳三人都已不知去向。只得在附近海中搜尋外,見左側面山麓之下一個大湖上,許多海豹正圍著幾道光華張牙舞爪,欲前又卻。初鳳將那兩道光華帶起,飛上岸來,放在地上一看,正是二鳳和三鳳兩個,被許多形如長帶、又白又膩的東西捆了個結實,連試了許多法寶飛劍,俱斬不斷。初鳳看出那東西是純陰之質,恐湖中敵人尚在,不便迎敵,只得夾了二人,駕遁光先回紫雲宮,與慧珠、金須奴三人圍定二女,運用玄功,施展三昧真火,連煉了三日,才將那東西燒斷。
蕭某在別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