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要窮奇暫且罷戰,等擒住敵人,再行理論。窮奇也看出二女來勢厲害,與上次不同,起了戒心,巴不得同仇敵愾,應了一聲,便與戎敦一同應戰。戎敦一指金戈,化成兩道金光,飛上前去,吃楊、凌兩女的般若刀和玄都劍敵住。窮奇得了空隙,便飛向丹室取九疑鼎,準備收敵人法寶。
陰魔匿身楊瑾內,於下來時,一時大意,未曾用神光掃探,因二屍劇鬥所掩蓋,未有覺到白朱二老矮的存在。至此才發現二老矮,不想給二老矮看出些微蜘絲馬跡,揭曉寄生大法玄機,露出底細。向楊瑾傳個心息,道出二老矮所在,慎防暗算,無須過勞,就離開楊瑾嬌軀|穴,借楊瑾劍光,掃往昊天鏡藏處,像是將鏡撥掃過來。寶鏡受元胎召喚,倏地一晃,一團青濛濛的光華,離地二尺許飛出,比電還疾,徑往楊瑾飛去。
隱身室外的白朱二矮,本來打的主意是盡殺二女及妖屍,然後將二女之死嫁禍妖屍,死無對證。朱梅今見楊瑾金輪破土之威力,知滅口無望。再見寶鏡飛來,知道一入楊瑾手內,今生即無望閱得鏡後真訣,二寶必成終身威脅,無奈首先現身,擷取寶鏡。陰魔也不怕他吞沒,因為鏡後一丸先天本命的混沌元胎,早在聖帝墓陵出土前,已落自己入手上。恰值窮奇持著九疑鼎飛出,一見寶鏡落入敵手,先已吃了一驚。忙伸手一揭鼎蓋,剛幻成一張大口飛出,猛聽耳旁有人喝道:“無知腐屍朽骨,今日劫運臨頭,你這偷竊來的玩意不靈了!”
那是二老矮早知窮奇數千年玄功厲害,身逾堅鋼,如不先破毀其本命元嬰,法寶、飛劍都未必能奈何他。料準妖屍煉就元嬰藏在命門紫府以內,要害只此一處,向秦紫玲要了兩根白眉針,還恐白眉針力弱,刺不進去,無孔難入,昨日又去拜訪一真大師,借了一粒佛門降魔至寶金菩提,將白眉針暗藏菩提細孔之中,以作引導之用。
白矮子先隱起了身形,一聲斷喝,引得窮奇張惶回顧。朱矮子乘他心神略分之際,用禁法隱卻二寶光芒,照定窮奇面上山根打去。窮奇連人影子還未看到在哪裡,咚的一聲,鼻樑上著了一下重的。那金菩提原是一真大師的念珠,經過幾輩禪真持偈修煉,無堅不摧,以意發出,輕重隨心。輕輕一下,恰將山根骨打碎了些。白眉針見孔就鑽,立由破口順氣脈直攻玉海。窮奇彷佛覺著鼻樑扎傷,似有一絲涼氣,由鼻端透入,直透命門。也窮奇是該當數盡,因傷甚輕微,反笑敵人隱身暗算,伎倆止此。一則自恃太甚,二則敵強勢盛,又忙於應戰,百忙中急於應變,並未十分在意。
眼前一閃,又現出一個矮老頭兒,同樣也飛出一道金光,直取戎敦。二屍都是痛恨已極,暴跳如雷,各仗恃數千年道法,精通陰陽變化,妙用玄功,全沒想到敗字,恨不能一下將敵人碎為肉泥,才稱心意。窮奇徑將昨日悟出的用法施展九疑鼎,暗運玄功,口誦上古靈文,左手託鼎,怪目圓睜,覷準鼎腹,高舉右手,一掌拍去。便聽萬籟叫號,由細而洪,自鼎上發出,匯為繁響,震撼全洞,似欲坍塌。接著又飛起千百道五色煙雲,簇擁著無數大小長短光華,現出天龍野馬以及各種奇禽怪獸的形相,朝二老、楊、凌等人飛舞撲擊。白谷逸身與劍合,劍光立即暴長,化成一道光牆,迎上前去。
那些五色煙雲中的形相,只是一團團的透明奇亮的精光,變化無窮,奧妙非常,卻並無實質,但一遇阻隔,威力越增。白谷逸劍光方一接觸,各式形相倏地由零化整,變成一團精光,放出無量彩芒,弭漫大半座洞|穴,直向劍光緩緩撞去。
光芒強烈,照眼生花,全是元始先天精靈所寄,逐漸逼著劍光上長。光華中忽起輕嘯,聲如龍吟。一聲過去,似閃電般掣了兩掣,眼前倏地奇暗,二妖屍身形全都隱去。
同時暗影中又是萬類鳴嘯,地動山搖,先前影中有形之物,俱都變成實質,一個個目射奇光,張牙舞爪,揚喙振翼,作出攫拿飛撲之勢而來。大的竟頭似山嶽,身逾百丈。最小的也大如栲栳,長及尋尺。全洞窟不過十畝方圓,按說那些龐然大物,一個也容納不下。但看去卻是為數何止盈萬,千奇百態,備諸獰惡,同時並呈,目難窮盡,聲勢委實驚人。這是寶鼎妙用,現出盈虛世界,隨心生滅,說真便真,說假便假,瞬息萬變。稍一不慎,被捲入其中,便受吞襲,化為烏有。
矮叟朱梅已悟徹昊天鏡背面蝌蚪符,口誦靈文,把鏡面朝著對面黑暗中照去。
這一來,愈更顯出生克妙用。初起時,僅放出一道青濛濛的微光,照向暗影之中。
青光一閃,鏡上面一片輕煙飛過,倏地又放出萬道金光,無邊霞彩,狂風驟雨一般飛射出去。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