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傳授。揣看來路,正從峨眉方面飛起,不知有甚急事飛得那般快法。眼看快到凝碧崖上空,倏地又見一道紫光、一道青光沖霄直上,正是英瓊、若蘭二人。
英瓊首先搶問可曾看見寒萼與司徒平二人去向,金蟬答是往東南天際飛去。
英瓊料是迴轉紫玲谷去。便匆匆拉了若蘭,同駕劍光沖霄追去,因方向略有差誤,又不知紫玲谷位置,終未追上。猛覺身子被一種力量往側牽引,被餐霞大師截下,說她二女要是去了紫玲谷,只會有害無益,而霞兒現正勢孤,正好相助一臂之力。
霞兒多日來都得不到陰魔訊息,心中恨恨的詛咒陰魔沾了她的身子,就不知何處去了。英瓊、若蘭的到臨,恰好給霞兒做成復原的藉口,但也不敢輕率道白身子被汙的根由,更怕給湖底妖鯀聽了有關陰魔的底細,只能把有關的安排,互相用紙筆表達。獸群見霞兒復原,覺到危機,才把陰魔邀入鼎蓋內盤螭的口內,發動靈珠。靈珠本屬先天,與陰魔的先天真氣有如水|乳交溶,但也匯融了五天,才把靈珠氣化,期間更是連樂聲也停頓下來。雖然牝珠司徒平傳來了告急的資訊,說淫奴寒萼面臨反火燒元、形神化消之危,但陰魔以噬化禹鼎靈珠為重,直待功成,才直射到牝珠的告急來處。飛近紫玲谷,即遙見紫玲與寒萼、牝珠司徒平分作兩起,俱被藏靈子的離合神光困住。
第四十七節淫化神光
回說寒萼自那駝子出現後,漸漸驕縱,只黏稠著牝珠司徒平,傾吐那被歧視的心懷。
其實人與人間的相待,必有厚薄,所祈望的至公無私,本是虛幻,所以水清無魚。她不與別人同心拼力,或同流合汙,自是被別人疏遠。所謂佛門廣大,佛也只是虛空坐,正如軒轅老怪說得好:尊敬就是不親愛。只有多黨的勢力在均勻互持時,孤家寡人的他才被捧為裝飾品,成為一個緩衝區,卻只是有名而無權無利。
所以沒有依歸的立場,就沒有自己的空間。每一件事件面對改變,都必會有一些人蒙受損失,這些人就必定不滿而攻擊。沒有立場就沒有同類,自然不會有人支援或相助,只會落井下石。於是每事都有反方的壓力,引成爭論,更育釀敵意,相處之間自有神色流露,無可推心致誠。人家自然處處用著權術,不把她當人看待。紫玲關心太過,卻無理解之能,更用了親姊的身份,硬釘妹子的罪名,縱使有見義勇為之輩,也礙於人家尊長的意向,而無法插手相助,必至陷入眾所歸,無立足之地,無可避免導至衝突,因而嫌怨日深,弄成抗拒,甚至公然吵嘴,終於出事,乃是常理。
到了開啟乙休柬帖之日,也是煉化綠袍老祖之時,二人同時一看,看到柬上說的是:藏靈子從百蠻山回來,定要到紫玲谷報殺徒之仇。乙休憐二女孝思和司徒平拜山送簡之勞,準定到時前往相助一臂。命二人只管前去,必無妨礙。齊道友必能看他面子,決不見怪等語。
二人看了,又驚又喜,忙即向空拜過。偏巧紫玲來到,見二人在那裡當天拜跪,便上前盤問。寒萼存心慪氣,要出出心中悶氣;更以此行既有神駝乙休為助,定然逢凶化吉,樂得獨任其難,顯顯自己本領和毅力。即使師尊怪罪,還可借
口是乙休的主意。也不準牝珠司徒平開口,頂了紫玲幾句嘴,明說自己不想成仙,要和司徒平迴轉紫玲谷去。
二人才抵達紫玲谷上,忽見一片紅霞從身後照來,面前已站定一個面容奇古的矮小道人,就是與駝子約斗的天師派教祖藏靈子。寒萼賣弄口舌,諷藏靈子乘人無備,因而蠃得半日時限。到了紫玲谷底,後洞藏寶之處,才想起寶相夫人當年遺留的兩件禦敵之寶和一幅保山保命的陣圖,已被紫玲離開時用法術封鎖,全都不能取出,只能盼望霞兒的紫雲仙障能獨撐了。這是不自量力,盲衝亂撞的後果。若非有神駝乙休這靠山,早應形神俱滅了。
二人重上了谷口,即見崖頂一角,隱隱見有紅霞彩雲混作一團,是紫玲追了到來,先與藏靈子動上手了。
當時紫玲見寒萼逼牝珠司徒平一同飛走後,因後洞無人,只得代為防守。正值輕雲、文琪遊玩回來,紫玲匆匆請二女代勞,忙即迴轉太元洞,對靈雲略說經過。靈雲著英瓊、若蘭追去後,紫玲仍覺不妥,執意要親去。靈雲勸她不住,只得由她騎了神鷲追去。
紫玲來時,因弭塵幡雖快,卻只能隨意達到目的地,無沿途觀察境物之便。
為追尋寒萼二人,便駕了神鷲趕去。路遇衡山金姥姥羅紫煙和兩個門人何玫、崔綺,獲借鎮山之寶納芥環。飛臨紫玲谷,便見崖畔紅霞一閃,現出一個矮小道人,跌坐當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