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陰魔甄濟攬入懷中,哀哀痛哭,悲訴衷情,矢志奴伏,邀求幸。此時因已屆回山覆命的時候,相見恨晚,不得不分離。說出此次回山,三月後再來摘果,求陰魔甄濟應約臨幸,她一個暢快,定當帶他去元江採寶,試試機緣。吳鴻收得陰魔甄濟傳訊,回洞來接陰魔甄濟歸山,見歐陽霜依戀之狀,極致痴情,慶幸得送瘟神,自身甩難,也心酸酸的忍受琵琶別抱的哀慼,上前道賀。不料淫婦必毒,一見吳鴻即泛起多年仇火。
原來火山毒灰之毒,散而為氣,對無煉氣之士,無甚作用,只積傳體內,更落得嬌豔絕世,與凡人交溝,也不觸發。自從被吳鴻沾上身後,經妖人真氣衝擊,淫火日熾,致需求狂烈,整日不休,才會羈繫歐陽鴻在房內,達半年之久,為畹秋察覺姦情,終至夫妻反目。更入道門煉氣後,沖刷毒素,如火上添油,慾火淫思無有平息之時。到道成回村,奉師命種植毒果,重逢吳鴻,才知吳鴻身懷妖法,圖以淫慾控制她,目的在蘊藏火山毒灰的果林。卻不知慾火是毒灰之毒氣釀成,認定是吳鴻的妖術,使她慾火越淋越旺,害她長年燥亢,那得不恨吳鴻入骨,早起殺心,只是替代無人,才隱忍至今。幸得給陰魔甄濟巨,得她如春風化雨,沈痾卸盡,更不堪吳鴻阻手礙腳,更想斷絕鬼老的亂系,獨佔陰魔甄濟。
吳鴻才現,歐陽霜立即發動洞內禁制,猛下殺手,閃出一道金光。就在這一轉瞬間,陰魔甄濟猛地聽吳鴻大喝道:“快帶我這東西逃走,我已中了暗算。”
說時,吳鴻早拋過一件軟綿綿的東西。陰魔甄濟方接過手,吳鴻已被那金光罩住,死命掙扎。陰魔甄濟被煙霧擁著,一直往上,眼看金光勢盛,吳鴻身上煙霧越來越稀。因是要裝作毫無道力,實則也不欲理他的死活,任由煙霧推送,升入雲空。逸出有數里之遙,猛然想起月嬌暗中傳來的字條,再三囑咐,在吳鴻死後,千萬不可替他帶什麼東西回山。適才吳鴻遞給自己一個圓東西,軟綿綿的,不知何物,一時也不知聽誰的話好。
陰魔甄濟正在且行且想,忽聽後面有了破空之聲。回頭一看,雲空中一道青黃光華疾如飛星,正從來路上朝自己追來,猜想是歐陽霜為此軟圓的東西追到,想起月嬌紙條之言,如給吳鴻帶東西,必為所累,難以脫身,又想到自己多重身份,不堪羈絆,久纏無益,便照月嬌所囑,將吳鴻交的東西往下面丟去。
那東西只鵝卵大小,黃晶晶通體透明,拿在手中又輕又軟,並無什麼份量。
誰知才一出手,身子立時輕有百倍,被黑煙擁著,飛雲也似直往回路逃去。
再一回首,後面青黃光華也不再追趕過來,更向下沉去。後半截路飛行迅速,及至快到鐵硯峰不遠,忽見一道青黃光華由側面迎面飛近,光煙中擁著一個美女,正是月嬌,穿著一身黑衣道裝,朝著陰魔甄濟含笑點了點頭後,於晃眼之間,閃入側面雲中隱去,而擁戴陰魔甄濟的黑煙也霎時彎轉側面,向月嬌隱去的雲頭飄去,直閃入一個山洞,洞中已見有月嬌等候,猜是為吳鴻的軟卵而來。
月嬌施法制停黑煙,招出陰魔甄濟,見黃晶鵝卵未有攜帶在身,即撲入郎懷,哀哀痛哭,哭訴自己吃妖鬼攝去,迫充淫賤之役。妖道妖法厲害,慣迷人本性,除非根骨深厚有道行的修士,決無幸兔,縱是兩間正氣所鍾的貞姬烈女,不受妖法迷亂,也必喪命於妖力之下。殺害門人,乃是妖鬼所迫,奉命誘害,情出不已。
深知受了鬼老脅迫,作惡太多,異日必無好果。無如陷溺已深,萬難自撥,只好隨著鬼老過一天算一天。明知罪重,不免誅戮,只求將來遇上時釋放殘魂,俾仍得墮輪迴,便是萬分之幸。
更說此行是奉了妖鬼之命,暗中考察二人言行,是妖黨的一貫作風,黨內有黨,派內有派,內鬨慘厲,比對待死敵更殘酷得多。說出小玉就是黑伽山落神嶺老妖兀南公派來的特使,不常在山,也不聞仙界有她的訊息,應是另有身份掩護,南來滲透神洲,以前古共工魔毒思維,借鬼老為幌,改頭換面,淫惑民意,其志極為惡毒。吳鴻自失真陽,怨懟鬼老,已喪心病狂,向小玉投誠。月嬌自當日被狺抓來,年紀尚幼,卻還依稀認得舅舅面貌,就是吳鴻。今日把他元神誘來,四面設下禁網,定要他交代一個明白。
說至此,黑煙處突然噴出一蓬暗綠色的火焰,將月嬌全身籠罩。原來妖徒吳鴻陰鶩險狠,非常兇狡,肉身被歐陽霜金光罩擒之時,妖法原未盡破,黃晶鵝卵被棄也只失去歷年聚斂,元神早已附入黑煙中,法力尚存。及聽得鬼老知其叛變,就知此洞禁網必是由鬼老佈置,難有生路,只望能感動月嬌,爭取疏忽之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