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敵慈悲對友刁的就是罵軒轅老怪,而軒轅老怪也不得不對號入坐,以〔僧是愚氓猶可訓〕反應〔人妖顛倒是非淆〕之句。可是他口操金箍咒的大權,難道去西方極樂世界的佛祖來訓他不成?箍死了大聖,還能從白骨精手上救他?非是他人妖顛倒又哪來的精生白骨必成災?有著〔只緣妖霧又重來〕就〔今日歡呼孫大聖〕來賣命,好個〔打鬼借鍾馗〕的含血噴人,也千般刁難戰友而慈悲了天殘魔君那白骨精,陷千三億賤燦茹毛飲血。
這白骨精最精妙之處是喃喃口是心非的“全心全意服務”魔咒,以代表身份把權勢全抓到手,以釀密為幌子,愚弄善信成為工蟻、工蜂,有得做無得食,剝削得比剝削邪經更澈底。要衝他的職權,就是按魔宮的規定是不對的!即是把批判的範圍箍死了。
病號魔君體會到釀得百花成密後,為誰辛苦為誰忙。而自己的死士本色,不善於調理思維,自知沒別的本事,只能“緊跟”軒轅老怪,依靠善信的智慧,用死士團的暴力,對“壓制、反夾冥”的罷官罷官罷官、打倒打倒打倒。當然不為既得利益的魔群所悅,無可能同流合汙。這是實心做事的必然不歸路。軒轅老怪有幸於魔教瀕臨滅絕之際一飛沖天,終日在口是心非的魔徒包圍下,又焉知受制在此等魔頭的真面目下是怎樣的一個惡劣環境。
每個頭目都自認是為善信服務,為的是要把權操在自己手上。其實做了代表了,地位變了,抖起架子了,接近的善信都是趨炎附勢,有所求而來,也有能力付出代價,於是頭目的視線給圍堵了,都是隻見一片樹葉,漠視整個深林,聚成一個大染缸。
()
把權威打倒了,揪出了個別頭目,那些狐群狗黨仍是雄據全部要津,來的是舊人,有班底,有權威,一般都受到忍讓磨合。新上位的就無根無襁,浮蕩似飄萍,若不能全面清洗汙垢,就只能接受汙染,變得粘乎乎的陽奉陰違,兩面三刀。
不染不附豈能逃得過狼噬噩運,難有容身之處。
病號魔君不知打這種仗,不是白刃交鋒,可以全體坑殺的。處身狼堆中又要滅狼,還妄想能深入和長期堅持下去,永遠糾察頭目,無奈在人妖不分中,紅得發紫也只是一陣風就會吹倒的稻草人,自身也難保。
史春娥理解最深,卻只認識到洗腦一面。沒收身外物容易,改造思想就無所施其技,因為隱藏在腦袋內意識是看不到的,只能掃蕩那看得到的帝王將相,才子佳人形相。卻不知刁民千咒萬詛朱門,只是因為得不到,企求的就是登進朱門。
洗腦不成,反而站在對立面。
軒轅老怪也是破而不立,妄圖祭煉〔破四舊〕魔法,卻也摸不到〔舊〕在那裡。最成禍害的〔舊〕是通天教主的〔依賴賢君〕傳統,只容偽君子存活,才有極權壟斷層出不窮。軒轅老怪自己就是〔舊〕的頂尖代表,甚麼鏡也照不到自己,於是狗咬烏龜,無從入手,把修煉交給陰魔趙金珍及龍飛等首要造反卵子。
若是血神經達至高的奈米至微境界,行無我的無量施受,神光直透蒼生神智,則可將〔公投〕意識植入,達成軒轅老怪的〔破四舊〕功德。可惜天意弄人,淫施玄精後的血影神光只能令受植者癲癇失常,而陰魔趙金珍更為我獨尊的另走極端,與普渡背道而馳,當然不會倡導〔公投〕大法,更包藏禍心。非先天真氣疏導,誰曉批、改、斗的真義是要改他門自己的腦袋。
那些赤襲卵經〔攻鑿藻〕惡蟲噬殺,餘下的只有那些魔宮頭目子弟領導的〔赤襲卵〕能倖存,其中非嫡系的子弟只能接收命令。頭目子弟在一定的環境地位中生活,各種思想無不打上品佚的烙印,這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所以由魔宮頭目子弟修成的赤襲卵就是有惡毒的本質,對修煉〔破四舊〕魔法,連門也未有,更受先天性排斥。這些卵群都是以〈保爹保娘〉為旨,不會造頭目的反,也做不了甚麼,只能弄點文字外表,徒具形色的名詞,向普羅善信作威作福,破拆劫掠。
史春娥一心要鬥頭目,不得不從一般修士處招捧嘍羅,希望他們如當年共工魔神的背叛本身的圈子。軒轅老怪更只知有好處就照辦,怕強調父師系,就是要把他們趕到敵方去。既要看出身,也看錶現,做成了假表現的偽卵子。因為軒轅老怪的屁股坐到了一般修士層去,更弄得一小撮刁氓各自攪赤襲卵群,紛紛將目標對準魔宮頭目。連瑣反應下,全宮都轟動了,做成聲勢,把沉默的大多數蓋起來。這可不是一個號令,億萬個傻卵就跟著起鬨那麼簡單和荒謬,其根源在魔宮體制和善信的積存怨懟所致。
保爹保孃的赤襲卵只是怯於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