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寫意心中暗恨,對方顯是看出自己對解忻怡這個溫柔愛羞的少婦抱有好感,所以才把她抬出來壓自己。
靖雨仇嘴角帶笑,手中虹刀垂下,左手打了個手勢,右手虹刀則在地上畫出個圖形,正是當日大漢教過他的魔門內互相辨認的手勢和標記。
蘇寫意微微鄂然,旋又笑了起來,“你是否認識雪青檀呢?”
這回輪到靖雨仇愕然,不知她為何如此說。
蘇寫意笑道:“這兩個的確是魔門內相認的標記,不過你也知道,魔門內講究力量至上,即使同為魔門四藝,相互間亦不須賣什麼帳!”
靖雨仇心中靈機一動道:“邪宗!原來如此!”
蘇寫意沒有半點意外的樣子,點頭道:“你既然猜到也就不需要隱瞞了,我的確是邪宗弟子,而且我也知道你要問什麼,現在我就可以回答你,找上你們,並非是巧合遇到,而是故意為之!”
靖雨仇沉吟道:“為什麼?”
蘇寫意帶著笑意看著他,語氣溫柔得象個小妻子,“如果你死了,我就會告訴你為什麼!”
靖雨仇手一翻,拍拍後背上解忻怡的俏臀,阻止了她說話,接著從容抬頭道:“一定是為了什麼勞什子《魔典》吧?”
蘇寫意點頭,看向解忻怡道:“忻姐姐!不要怪我,即使是不在這裡動手,亦會有其他人找上的,魔門四藝都得到了訊息,如果他能死在熟人的手裡反而能減少些痛苦。”
“果然是《魔典》惹的禍!”靖雨仇暗罵一聲,他知道此話雖然是對著解忻怡,其實是對他說的,蘇寫意的確不簡單,利用種種手段把他逼到了如此形勢,要不是他意志極其堅定,拋開了《魔典》和《水經集》的心頭一片空明,單是眼前的形勢就足以令他心慌意亂,毫無辦法。
“如此說來,除了自絕外,我惟有一戰嘍?”
蘇寫意凝視著他,低聲道:“既然你接受了天一和尚的《魔典》,那不但成為了花音派的敵人,也成了整個魔門內的敵人,而且你應該也知道,一旦天魔烽認主,除非主人死去,要不然休想能將天魔烽摘去,所以你除了死路一條外,再無第二條可走。”
靖雨仇心中湧起不解,不解天一和尚同魔門以及花音派有什麼恩怨,但他同時心中湧起一豪情,誓要走出第二條路來給蘇寫意看看。一擺虹刀,靖雨仇沉聲道:“是現在就動手,還是你把薛刃找來一齊動手?”
蘇寫意露出甜甜的笑容道:“當然是等薛師兄一齊動手哩!要不然寫意怎會是能從雪青檀劍下全身而退的大高手的對手呢!”
耳邊一聲巨響傳來,是真氣劇烈碰撞的聲音,其中夾雜著長槍兵的慘叫和金佛陀的怒吼,接著腳步聲迅速遠去,聽得出來,一定是金佛陀身受重傷而逃去,這個時候,薛刃也不必親自追去,只要有百十來個長槍兵,估計重傷的金佛陀今天就難逃此劫了。靖雨仇忽然想起一事,暗罵自己糊塗,蘇寫意和他扯上了半天的閒話,一定是在等薛刃和金佛陀那邊先解決掉金佛陀,然後再合力對付自己這邊。不過,計策雖好,卻有兩點破綻,首先金佛陀居然可以重傷突圍,而且金佛陀退前的拚命一擊當可以令薛刃無法完全發揮出戰力,再有一點就是他們都小看了自己,拋開《魔典》和《水經集》的自己絕對擁有令他們意想不到的實力,這一戰定會讓他們弄到灰頭灰臉。
看到蘇寫意俏然挺立眼前,靖雨仇並沒有象她所想般搶前攻擊,以防止被她和薛刃夾擊,靖雨仇反而好整以暇的上下打量著蘇寫意,其中那俏挺的酥胸和長腿更是他注目的焦點。
蘇寫意不知怎地,竟被他看得身上有些不自在,雖然被別人的目光死死盯住,一般人都會產生這種不自在的感覺,但在蘇寫意身上,這種感覺應是不存在的。蘇寫意精通邪宗的幻夢曲,雖然她沒有達到十八重煉獄通天和十九重返虛還原還,但已經是達到了邪宗內的最高成就——第十七重水火交融,不被任何情緒所左右,所以這種不自在這種感覺在她的身上,不應該也不會出現。但是從山腳下水潭邊短暫的迷茫開始,到現在的這種感覺,蘇寫意屢屢產生不應該出現的情緒,這著實令她震驚,於是生平第一次,蘇寫意在沒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搶先出手。
幻夢曲!
顧名思義,這是輕柔而銷魂的武功,在花音派中亦僅適合女子修煉,就連薛刃也沒有學得一星半點,真正是不見諸於江湖上的武功。看似輕柔的玉掌,卻掌掌不離靖雨仇的身體要|穴,如果有一下被她擊實,靖雨仇肯定連喘氣的機會都欠奉。
靖雨仇雙目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