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人處,雙腿間一線冰凌倒掛,欲滴還連,頓時讓靖雨仇彷彿扳登至“夜雪初積,香冷入瑤席。”的香豔境界。
腦際忽地“蓬”的一聲,乖乖不得了,靖雨仇暗叫了聲。
靖雨仇自和羽然真珠合籍雙修後,便已逐步超越出了一般男女為了情慾而不顧一切的階段,但在今晚自己先是為一個丫鬟誘惑到色心大作,現在又在嶽紅塵的裸體前表現到如此不堪。
嶽紅塵看到靖雨仇雙目狂湧而起的色慾時,像感到最深的最甜的愛意召喚似的,直直向這位苦盼已久的男子走去,走動時帶起的臀波|乳浪所描畫出的媚相,使她素來含英咀華的眉宇間憑添了份得盡嫵媚的風情。
靖雨仇心頭轟然一震,高漲的情慾終化作粗暴的行動,覆於嶽紅塵臀瓣上的兩手在其嬌軀上下求索。
驀地,舌頭在與嶽紅塵的交纏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的被咬了一記重的,靖雨仇借這一下終從適才狂湧而起的色慾中激醒過來,這不禁使他懷疑起他領悟的胎息心法的靈用來,向前即便在他領悟胎息心法時,他也不懼情慾,而在此之後,他常可發現此法之於情慾上的妙用,但為何今晚卻會表現到如此不濟呢?
靖雨仇苦笑一聲,低聲喚醒猶自迷失的嶽紅塵,嶽紅塵嗔怪的橫了靖雨仇一眼,顯是心下責怪靖雨仇“神女有心,襄王無夢”之餘,不解他為何不與自己共尋好夢;卻也沒有阻止靖雨仇抱著她穿到臨室的更衣房,一任他溫柔的為自己穿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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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靜聽完靖雨仇今天下午無意中從阮公渡處得來的陰謀,嶽紅塵立時從情慾中徹底清醒過來,望著靖雨仇不無憂心的道:“若我估的不錯的話,無論他們今晚能否奏功,只要梵人松不死又或者受了非立時擇地治療不可的重傷的話,天水城的大軍最遲明天便會兵臨雲石城下。”
隨後嶽紅塵便把從雲城商會獲取的關於梵人松對雲石城勢在必得的事簡扼的說了遍,若非他們流民大營捷足先登,恐怕現在入主雲城的便是梵人鬆了。
現在他們雖然掌控了雲石城,而且看得出來,雲城百姓對他們流民營亦有相當歸附之心,但以刻下形勢而論,他們若有一步行差踏錯,他們反會為現時此刻充其量也只是一座孤城的雲石城所累,而最嚴重的後果便是將他們迎接往動輒即是全軍覆亡的不歸之路。
這讓嶽紅塵對自己當初的決定有些懷疑起來,佔踞雲石城會否因失之於貪功冒進,而只淪為一個戰略上的重大而又可笑的失誤呢?
“呵呵,那我們便叫梵人松三人有來無回。”隨即也明白到刻下形勢之嚴峻的靖雨仇,為了使得驟然緊張起來的氣氛輕鬆些,笑了笑道,不過事實是他對自己適才的說話連半分把握也沒有;如眾所周知的,擊敗一個人和擊殺一個人完全是兩回事,他靖雨仇甚至有把握擊敗他們三人的聯手合擊,但要成功擊殺其中任何一人卻非是隨口說說那麼簡單,除非他可把對手逼進有敗無勝的死角去。“紅塵,刻下雲石城的將士攏總加起來也不足兩萬罷?”
當看到嶽紅塵的臉色為之一黯,他便有些後悔;枉自己昂藏七尺之軀,不去試著想法子解救眼前的兵禍,反將時間浪費在這毫無意義的虛語上,更不該的是,自己露出的某種悲觀情緒刺激到了自己的嬌妻。但在這慌亂的戰爭歲月,只憑他一人之力,又於事何補呢?更可恨自己對戰爭這隻洪荒般的巨獸又所知甚微,一向不喜戰爭的靖雨仇第一次對如何制霸天下這一命題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思索。
……
“紅塵,不若我們棄城?”兩人默然相對無語下,思索不得法的靖雨仇試探的建議道。
嶽紅塵輕搖了搖螓首,卻依然沒有出聲。
“如果我們即刻空城而去的話,保管以梵人松不懂以退為進、寸土必爭的死腦子,怎麼也想不到我們會如此輕易的放棄雲石城。”靖雨仇見嶽紅塵不答話,便自作聰明的進一步分析道。
“阿仇——,你是否想繞著圈子罵紅塵不知進退呢?”嶽紅塵終打破了自己的沉默,先是嗔怪的瞪了靖雨仇一眼,然後道,“若我們現在棄城而去的話,那可能會正中對方的設好的圈套,你想,依我們此刻的兵力,即便倚城而戰,也很難以和天水軍抗衡,這等鐵般的事實擺在臉前,梵人松他們對此會怎麼設想呢?我們如不想死戰的話,就除了棄城就別無它想了。你說若我們真的棄城而去的話,你說梵人松會否放棄這麼一個可以趁勢削弱流民營勢力的大好時機呢,到時還指不定他是會銜尾直追還是事先在途中伏擊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