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即過,擺出一副遊斗的姿態來。
忽地,他滑過錯身而來的陸文夫,縱身向容與疾速掠去。
在後的赫連鐵樹和星原見武衝擺脫陸文夫後轉身去擊殺容與,想都不想,都迅疾迎前夾攻武衝,採取的都是圍魏救趙、攻其必救的策略。
陸文夫臉色再變,誰可想及武衝的武技竟強橫到這等地步,可在與他——同是宗師級武學大師陸文夫——不容絲毫分神的比拼時,仍有餘力轉身去對付容與。
待他再變招時,耳畔已傳來容與的慘叫聲,不想在千軍萬馬的戰場以“儒將”而弛譽的他卻非武衝一合之將。
原來當容與心神皆醉的沉浸於兩人的比鬥時,忽然發現武沖掉頭向自己迫來時,駭然下心神皆失,加之對武衝充滿畏懼之心,這下更是不濟,這帝國絕世名將竟然未過一招,便告重傷,既而失手被擒。
陸文夫拳勁暴漲,把武衝罩在風源中,務令封死身在其中的武衝所有退路,好迫使他不得不與赫連鐵樹兩人交上手。按陸文夫想,赫連與星原兩人雖然對武衝無礙於事,但卻或可為他爭取到一線追及至武衝身旁的寶貴時間,繼而在武衝提升至最濃烈的氣機因擊殺容與而必然出現一滯的一瞬間,以迫武衝與氣機恰好升至頂點的他硬撼,豈知他最後還是失算了。
首先是武衝的武技已然扳登至先天之列,意隨心轉,氣機如環之無端,竟然無有衰竭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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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則是赫連與星原這兩人並沒能阻礙氣勢完足的武衝片刻時間。
武衝挾起擒獲的容與奉若無物般,先後以雙肩撞飛從兩脅欺身而上的赫連鐵樹和星原兩人,本想借勢越過獸人武裝的陣勢,便奪路而逃。
他卻沒想到赫連鐵樹亦是反應至快之人,稍稍平服武衝一記肩撞而導致的氣血不穩後,立時取出掛在大背後的金弓,右手凝氣運力一振弓弦,清晰的金屬鳴響聲登時引來獸人武裝數以千計的弩兵的回應,一時弦驚於野。
這一瞬間凝起的強大氣勢令武衝不敢冒動,苦笑一聲,武衝便以剛抬出去的左腳為軸,雙掌反身向適適近身襲至的陸文夫迎去。
赫連鐵樹則趁他們交手的當兒,把向前伏於藏星樓兩側與後翼的弓兵一併調到前陣,從而形成一個以武衝為中心的陣勢。
同樣是適才的那虛實難測的一招,武衝僅是虛晃了晃,便與此次象早防到對方會出此招般、而打出以虛制虛策略的陸文夫錯身過去,繼而在他纏身上來前,以手為劍,在他與陸文夫間的空地上圈地一劃,便把陸文夫凌疾的身勢生生阻在原地。
武衝哈哈長笑聲震天而起,狀似歡愉之極,渾然不顧嘴角溢位的一絲血痕,意態豪雄的道:“待我懲治過叛徒,我們再動手亦不遲,又何婆媽之有?”
陸文夫在武衝身前十丈處停了下來,凌厲的目光向武衝射過去,心下卻知道在剛才說來只有剎那光景的交鋒中,自己處在了下風,不過他卻不會認為自己比不上對方。
直到武衝能在自己全力向他攻去,而他仍可擺脫他的攻勢的那一刻,素來自負的陸文夫才明白到武衝在武學上實有不輸於自己的天分才情,不想這位皇兄在打理繁忙政務之餘,竟可領悟及父皇窮其畢生之力亦未能窺其玄奧的“太虛無為劍法”。
據說,這一劍法是傳自上朝北國的武學經典,與“天雷劍法”並稱天師道“風虎雲龍雙劍”,均藏堂奧莫測之機,俱為天師道鎮國之寶;“太虛無為劍法”自從為大武覓得後,歷來傳長不傳幼,傳嫡不傳庶。但素得父皇寵愛的他從前者口中得知,該劍法招式上僅有五招,但在招式上與“天雷劍法”一樣,均秉承了天師道的玄易之理,每一招均繁複無比:據聞,當年其創始人“道帝”張耳在位時,為同當時“仙道不可證”的輿論相爭,他便放棄帝位,既而窮其畢生悟成此劍,終憑此劍得以御劍飛昇。
該劍法第一式“萬骨枯野”與第二式“千里殺將”暗含為追求功名而不惜“一將功成萬骨枯”之意,據父皇說,招式霸道無比,但據他的理解,此兩招實有道家為追求仙道而入世修行之意。
第三式“百無一用”與第四式“十室九空”則為道家的修行終由入世轉為出世;第五式亦是該劍法中最後一式“一劍飛昇”則是修行終證得正果之意,據聞這式劍法自從道帝劉安始創以來,還別無他人修至這層境界。
在適才的交鋒中,武衝便是憑藉此劍第四式“十室九空”暗藏的神鬼之機屢屢突破了他自以為算無遺策的招路,然後以第二式“千里殺將”輕而易舉的擒獲了容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