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共同努力,這黎家呀,好日子才還在後頭哩。”
芳菲望著母子一臉幸福,把自己一人涼在一邊,禁不住嘟噥起嘴來,怨聲道:“哼,還好日子在後頭哩?我看呀,這往後,還不定要弄出啥子讓人看下去的難堪事來?”
我老表見芳菲對肖燕的事,仍是耿耿於懷,生怕她一時情急,又吐露出來,趕緊貼身過去,哀求道:“孩子他媽,量孩子他爸有天大的賊膽,再也不敢了。”誰知芳菲一聽,並不理會,把臉扭了過去。我舅母一見,神色一慌,輕聲問道:“家宏做啥子對不起你的事了,說來聽聽,我為你作主!”芳菲這才悵然舒了口氣,見我老表大有悔改之意,便隱忍下來,用手推搡一把我老表,小聲道:“若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是。是。”我老表唯唯諾諾,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對芳菲畢恭畢敬道。
過了會。我舅母見芳菲眉頭漸漸舒展開去,知道她的氣已散去。雙手一拍大腿,蹲下身來,對芳菲道:“走,我們娘倆做飯去,先把這個調皮搗蛋的傢伙涼在這兒,讓他面壁思過。等飯好後,再來叫他。”芳菲聞言,跳身而起。斜目望一眼我老表,跟著我舅母去了。
待兩人親親熱熱地去了廚房,我老表好覺無趣,一個人坐在堂屋之中,眼望那跳動的火苗,思緒隨著那嫋嫋縈繞的煙霧,眼前頓時浮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你真是色膽包天,竟敢當面玩火!”坐在車上,陳虹側臉看了看鎮定自若的肖燕,憤憤言道:“眼裡不時流露點小**也還罷了。到最後你還竟然駕車送他們回家。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去過黎家宏那住在鄉下的老家?”見肖燕俏皮地默默點了點頭,陳虹愈是不解。她忍不住數落道:“你這可是不打自招啊。你想過沒有,傻子都看得出來的事,你竟做得出來。這不是伸個手指讓別人咬嗎?肖燕啊,肖燕,別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事,怎麼到了你這裡——哎,你這是情不自禁呢,還是自找沒趣,我看你早晚會毀在黎家宏手裡。”
未待陳虹說完。肖燕自顧嘀咕道:“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嘻!”
“你還笑得出來!”隱隱聽肖燕唸完,陳虹頓時像只洩氣的皮球,一下子癱倒在靠背上,無奈道:“肖大小姐,不是我說你,你要記住:你們現在可都是有家室的人,萬萬不可太造次,小心引火燒身啊!”
“你看我像是一個有家室的人嗎?陳虹,不要自欺欺人了!你看我現在的這個樣子,就像一個無依無靠、隨波逐流的浮萍。看上去,整日忙忙碌碌,終了,還不是整天獨守空房!”肖燕見陳虹不解自憶心愁,還喋喋不休地責怪自己,禁不住有此憤懟道。
車子在柏油馬路上不急不緩在馳行著,車內一下子沉默下來。就在這時,肖燕的電話突然響起,她不由一愣,把車慢慢停靠在路邊,踩住剎車,掏出電話,見是潘清揚打來,一按鍵鈕,只聽裡面問道:“肖燕,你現在哪裡?”
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問話聲,肖燕一時覺得是那麼的遙遠,像是天外來音。肖燕禮貌性地應道:“今天抽了點時間,四處走了走。有事嗎?”
那邊“啊!”了一聲,頓了頓,繼續問道:“什麼時候回來?我在家裡等你。”肖燕面無表情地應道:“嗯,我知道了。”說完,隨即關了電話,愣愣地站在那裡,似是元神出竅,任陣陣冷風把一頭秀髮拂得一片零亂。
陳虹近身來來,悄悄問道:“是不是市長大人的電話,難不成他開會回來了?”見肖燕默默點了點頭,陳虹上前催促道:“你們這次一別,怕是有些時日了吧?小別似新婚,還不趕緊回去。”說完,拉住肖燕就要上車。
肖燕慘淡一笑道:“什麼‘小別似新婚’!以前的那點激情,早被消蝕殆盡了。”邊說邊不情不願地扭身上得車的副座,讓過陳虹道:“你來開,讓我好好放鬆放鬆,細細想想。”
陳虹上得車來,哎聲嘆息一聲道:“肖大小姐呀,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坐穩後,陳虹一踩油門,那車便滑了出去:“別說我沒提醒你,回去之後,還是先忘了那個浪子黎家宏,守好自己的本份!”
很快,車開進政府大門,兩人下得車來,陳虹關好車門,把鑰匙遞給肖燕,對她招了招手,殷殷一笑,就要告辭。肖燕一見,急身上前,將陳虹一把拉住,用急驟的口吻道:“一起上去,吃罷飯再走不遲。”陳虹見肖燕頃時有此慌亂,抿嘴笑道:“都在一起玩了一天了,還這麼難分難解?好了,回去陪你的市長大人吧,想他現在一定是望眼欲穿了,我可不願充當冤大頭、電燈泡!”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