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母問道。
“在南方,人呢,看上去還不錯,是個本分人,家業好像還很大。”我老表悠悠道。
“芳菲知道嗎?”我舅母試探道。
我老表聞言,頭緩緩埋了下去,輕聲道:“她不怎麼願意讓我去。”
舅母捋了捋滿頭白髮,“哎”地一聲嘆惜道:“俗話說:‘男兒志在四方’我看呀,既然你現在做得也不是太順意,乘現在還年輕,出去闖闖未必不是件好事。”
“可俗話說:‘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呢,如果我這一走得遠了,想見一面就難了。”我老表憂鬱道。
“你就為這個糾葛?”我舅母用火鉗撥了撥炭火,問道。
“總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我老表拂了拂瞬時飄起的灰塵,嘆氣道。
“那豈不是要讓為孃的給你擔罪名了?兒呀,你現在做得不如意,娘看得心裡更難受。常言道:‘樹挪死,人挪活’!有機會就不要錯過,男人要活出個男人樣來。你放心做自己的事,我這把老骨頭這幾年還撐得住,到真不能動的那天,我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