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利的雙眼盯著躺在床上的人,隨即大步的走到床邊,坐在床沿凝視著她沉睡的容顏,大手輕輕的觸碰她柔嫩的瞼頰。
眼前這個清秀的女子,就是當年用命捍衛家人的她嗎?
他想從她秀麗的臉龐尋找當年的影子。
當年隔著黑色的車窗,他知道她看不見他,可他卻將她的一言一行觀察入微。
打從他十六歲起,身邊就不曾缺過女人,對於女人他向來不懂憐惜為何物,女人對他而言只是在發洩多餘的精力。
胸大無腦、言語乏味,而且貪得無厭,使他對女人無法產生好感和興趣,直到他遇見她。
坦白說,論美貌,她比起他曾有過的女人都要遜色。況且當年的她只有十五歲,可是她卻強烈的吸引他的目光。
當年她為了保護弟弟,以嬌小的身軀當作屏障,不許旁人傷害她弟弟。那時的她整個人像散發著光芒,將他緊緊的吸引住。
從沒有女人曾在他的面前捍衛過任何人,亦從沒有人捍衛過他。他因未達訓練標準而遭受懲罰時,從沒有人為他說過一句話,包括他的母親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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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親眼見她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只願家人平安時,她撼動他向來冷漠無情的鐵石心腸,破例放過她的家人。
當時他就對自己說:他要她!
他要她當他孩子的母親,他要他孩子的母親是個會捍衛家人,真心去關心孩子的女人。
而不是為當焰幫的幫主夫人,那種為利益而聯姻的婚事,他不屑為之,他孩子的母親他早就選定好物件,就是白漱玫。
他給她十年自由的時間成長,十年後她就該屬於他黑駱傑。
十年來不曾問及她的一切,不想讓自己分心是理由之一,另個理由是想讓她自由自在的發展。
十年的時間夠久了,他望著她沉睡的臉龐和薄被下的身軀,不得不承認當年的小女孩長大了。
清秀的臉蛋上稚氣已然褪去,烏黑的髮絲如雲般的散在枕頭上,他伸手掀起她身上的被子,仔細打量她的身材,雖略瘦卻玲瓏有致,淡淡的笑意浮在他的嘴角,手指愛撫似的輕撫著她玫瑰般的紅唇。
猛地,他發覺到不對勁的地方,迅速站起身,怒不可遏的吼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在門外待命的三人,董紹緯、薛鎮祺和他的貼身保鏢在聽見怒吼聲後連忙開門進去,低垂著頭等著幫主責罵。
他們心中暗想著,幫主怒吼的原因為何?
是找錯人了?還是她的昏迷不醒?
黑駱傑沉著臉直盯著眼前的三人,嚴厲的目光表示他正在等候他們的答案。
貼身保鏢認命的請罪道:“請幫主恕罪,屬下不知幫主所指的人是誰,只好去請示兩位副幫主。”
“幫主,依我推斷應該是白漱玫。”董紹緯神情自在的說出他的猜測。
黑駱傑嚴厲的目光讓薛鎮祺緊張不已,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幫主。
“幫主,紹緯猜是白漱玫,可是我覺得不是。如果幫主要她,怎會等上十年這麼久?況且這十年來幫主都沒有提及她,所以我早在七年前就撤走保護她的人手,省得浪費人力。我早就對紹緯說絕對不是她,可是他們不聽,才會送錯人。幫主,還請直接明示你要哪家的千金小姐,或是影視紅星,屬下馬上送到。”他以為幫主的怒氣是送錯人,忙不迭的道出一切,祈求幫主能消消氣。
董紹緯聞言,不禁替他捏一把冷汗。真是個蠢蛋!難道他看不出來人沒有送錯,錯在人是昏迷不醒。若是送錯人,幫主早在進房後就會發火,不會等過了那麼久才發火,真笨!
薛鎮祺自以為聰明的將自己失職一事全爆出來,這下想救他都無能為力。
“七年前就撤掉保護?!”黑駱傑聞言臉色大變,十年來他可以將全部心思擺在事業上,就是認定她在他的保護網下很安全,不可能有人膽敢打她主意,就算她弟弟惹出的禍事也牽扯不到她身上。
沒想到該死的薛鎮祺卻在七年前就撤掉保護人手,怒火填滿他的心胸,堅硬如鐵的拳頭揍向薛鎮祺的臉龐,登時見紅掛彩。
“幫……幫主?”捱了這重重的一拳,薛鎮祺這才恍然大悟他並未送錯人,既然人沒有法錯,為什麼幫主還要扁他?
“你竟敢罔顧我的命令!”黑駱傑臉上浮現嗜血的神色。
“我……幫主……”薛鎮祺求救的看向董紹緯,後者悄悄的恍一個六,暗示剛才在門外等候幫主召喚時,兩人正在討論一項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