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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中。我沒說話,他們兩人更明白在這裡沒有光以為著什麼。

“我看我們還是坐在這裡等他們下來救吧,如果沒燈光爬隧道我也不敢說會有什麼危險。而且距離很長。”黑暗裡聽聲音應該是李天佑。他還告訴我們少說話,呼吸盡量慢點。保持體力等救援人員。

隧道里安靜極了,只能聽見滴水的聲音,在這裡多呆一秒都令人難受。要等救援的人來估計還有幾小時。時間慢慢過去,我們都感覺有些口渴了,黑暗之中似乎都能聽見對方吞嚥口水的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似乎聽到了破裂聲,是牆壁的破裂聲。

“塌方?”李天佑和朋友幾乎同時喊道,但又馬上閉嘴,因為他們知道如果真的要出現塌方,在繼續高喊無疑等於自殺,但現在沒有燈光,我們只好儘量在耳邊低聲交談。

“我們互相拉著手慢慢走出去。”朋友低聲說,隨即拉著我的右手,李天佑可能在最前面。我們這樣慢慢的沿著石壁走上去。這樣,我就在隊伍的最後面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應該快出礦口了吧,溫度似乎也慢慢降低了,周圍的環境買開始那樣難受,我真高興呢,李天佑也說:“快出去了吧。”我的左手感覺被人握住了,是雙小手,很涼,很僵硬。

我腦子轟的一聲亂了,難道這裡還有別人?我腿邁不動了,這讓前面的二人感覺奇怪,他們也停了下來。

“怎麼了?是不是扭到腳了?”朋友關切的問道。

“紀同志沒事麼?沒事趕快出去吧,就快到洞口了。”李天佑的聲音和急,我似乎記得他好象還有個會要開。但我現在左手還是那種感覺,而且涼氣順著手一直往上走。以前我感到悶熱,而現在卻覺得置身與冰窖了。我不敢回頭,雖然我知道其實可能看不見什麼。但脖子卻不自主的轉過去。

我居然看得到他。

或許還是說它?一個孩子。不能叫侏儒,因為那臉上分明帶著稚氣,他圓睜著眼睛盯著我,一隻手握住我左手,另外隻手指著我。他的臉很大,很慘白,黑色稀疏的頭髮一根根像竹筍一樣豎立在大大圓圓的腦殼上。我真差異為何我居然可以看到他。他又轉向我的左手,慢慢靠近,居然把嘴湊了過去,我還以為他要咬我,誰知道他似乎是在拿鼻子嗅了嗅,然後把臉靠在我手掌上。我想起來了,我的左手曾經觸碰過岩石流出來的紅色液體。

“紀顏?”朋友似乎靠近我了,顯然他看不到,那個小東西正閉著眼睛享受的貼在我手上,我慢慢的走動一步,居然沒什麼阻力,原來我大可以帶著他往前走。他們見我又開始走就沒在問了,三人又開始向井口走去,只是苦了我,左邊身體幾乎冷的發麻了。終於能看見些許光了,我們很高興,但我的左手卻一下鬆開了,回頭看剛才那個小孩不見了,要不是左手仍然很冷我還以為是幻覺呢。

走出礦口我們才知道原來我們已經在下面呆了將近兩個小時了。出來後也沒看見什麼人,礦工有的已經回家了,剩下的懶洋洋的看著我們從礦口出來,看來指望人救我們的話估計還要多呆幾個小時。

終於我們三個回到了李天佑的辦公室,現在十一月份了,天氣變化的很快,尤其是山裡,已經有深冬的感覺了。我們一人拿了杯熱開水邊喝邊聊,我把礦洞裡的事告訴了他們兩個,他們大張著嘴巴,顯然不相信。

“是不是呆久了你眼睛在出洞前產生幻覺了?”李天佑對我猜測,我搖著頭,“不可能,我分明看見了,而且恰恰是快出來的時候他有消失了。”

“不會有人類可以長期生存在礦洞裡的,更別說是小孩子。除非。”朋友兩手端著冒著熱氣的搪瓷杯,蒸汽把他的臉吹模糊了。

“除非什麼?”我問道。李天佑似乎很緊張,大聲笑道:“不會的,不會的,劉隊,那都是傳說而已。你我幹這個都快半輩子了也沒遇到呢,那這麼湊巧。”

“到底是什麼?”我知道李天佑是不會說真話的,我放下杯子,走到朋友面前,看著他的眼睛。朋友望了望李天佑,和了口熱開水,苦笑道:“沒什麼,我只是隨便說說。”居然連他也瞞著我?

“好了好了,忙活這麼久我們去食堂吃飯吧,紀顏同志也餓了吧?加上舟車勞頓剛下火車就來這裡了,剛巧又遇見這種事,吃飯後我讓劉隊安排你先休息下。”說著自顧自的出去了。朋友也跟在後面,我一把拉住他,他搖搖頭,然後拿筆在我手上寫了“晚上9點礦口見”接著趕緊走了。我看著巴掌裡的字,心想他們到底在隱瞞什麼?

食堂的飯菜雖然粗糙,到還比較可口,可能的確是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