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白素仙順從的點了點頭,也就隨著張鐵走了進去。
一進門,張鐵就看到神農莊裡面種的一片五彩繽紛的芍藥,粉、紅、紫、黃、綠、黑白都有,看得讓人眼花繚亂,鼻子裡聞著這芍藥花的香味,再看著這怒放的一片芍藥園,連張鐵都有些詫異,按時節說,芍藥開花是五六月,而現在已經是十一月,這莊園之中又沒有暖棚,能讓芍藥在這種條件夏逆改花期,這姜家果然有點手段。
“我以前就聽說姜家覺醒的神農氏的先祖血脈之中,有一種血脈名為花君,可以令百花錯時開放,眼前這片芍藥園,想必就是姜家花君的功勞了,這就是體現姜家實力的最好的活廣告……”
張鐵的耳中傳來白素仙的傳音,張鐵眨了眨眼睛,看向白素仙,“還有這樣的先祖血脈?”
“在軒轅之丘大帝皇城中掌管御花園的,正是姜家的人,百草堂姜家的人掌管御花園,軒轅大帝每臨御花園,姜家的人都能讓御花園中的各種鮮花次第開放,還被軒轅大帝贊為花相,難道你不知道?”
張鐵的確不知道,而白素仙的話,卻讓張鐵想起了當初他第二次蒞臨冰雪荒原時為造聲勢讓冰雪荒原上的黃金沙棘開花的情形,那樣的情形,固然讓冰雪荒原上的一干斯拉夫人和古神教信徒震撼,但和他隨行的金鵬銀行的管奚逸大掌櫃等人卻不見有多驚詫,更沒有把他當做神一樣來看待,張鐵當時還以為這是管奚逸等人強裝鎮定或者是不信怪力亂神之事,而今日看來,估計管奚逸等人那時已經把所有的一切,歸結到了自己覺醒的先祖血脈上,誤以為自己覺醒了類似花君這樣的先祖血脈,所以才鎮定如斯。
白素仙的話,倒解開了張鐵心頭幾年前的一個疑惑。
兩個人還沒說上兩句話,一個穿著綠衣臉帶笑容的年輕女子就盈盈走了過來,“不知兩位光臨神農莊,所為何事?”
“嗯,我想與姜家做點生意,買一些植物的種子!”張鐵坦然的答道。
那個綠衣女子認真的打量了一遍張鐵和白素仙,然後點了點頭,“那請兩位隨我來!”
在那個綠衣女子的帶領下,張鐵和白素仙被領到了這片芍藥園旁邊的一個相對獨立而又幽靜的房間之內,那個綠衣女子給兩個人上了一杯茶,告訴兩個人很快會有管事來和兩人詳談,在訊問了兩人沒有其他需要之後,才盈盈退去。
那個女子走了,房間裡的茶香飄蕩起來,張鐵聞了聞,感覺有些熟悉,喝了一口之後,才發現這裡招待兩人的茶居然是極品野春。
真要論價值的話,自己和白素仙面前的這兩杯茶就要遠遠超出自己剛剛給出的那一個金幣的小費,那個綠衣女子眼光犀利,正是看出白素仙是騎士,而白素仙又在自己面前乖乖巧巧,知道自己和白素仙兩個人身份不凡,來這裡談的生意不會小,更不會來騙茶喝,這才把自己和白素仙帶了進來。
那個女子不見得有多漂亮,但在接待張鐵和白素仙的時候,那個女子的一言一行,都溫文有禮,進退有度,絕不把聰明放在臉上,讓張鐵感覺非常舒服,心中暗暗感嘆,這才是頂級豪門的樣子,整個神農莊中,不見半點金碧輝煌之氣,但無論是面前的那個芍藥園,還是他和白素仙面前的這兩杯野春,都在平淡之中讓人感覺到濃濃的富貴氣度,大家氣概,似乎太夏的豪門,都喜歡這種風格,真正想要顯出自己有錢的,都是一些暴發戶了。
兩個人所在的房間不大,佈置得也很素雅,整個房間之內,牆上唯一的裝飾,就只有一副清麗的書法墨寶留下。
——
凡卉與時謝,妍華麗茲晨。欹紅醉濃露,窈窕留餘春。孤賞白日暮,暄風動搖頻。夜窗藹芳氣,幽臥知相親。願致溱洧贈,悠悠南國人。
正在張鐵喝著茶,細細品味著那句“凡卉與時謝”的意境的時候,一個清矍的老人走了進來,在張鐵和白素仙前面的椅子上正襟坐下,臉上出現一個和藹的笑容,“老朽姜禹,神農莊管事之一,聽說兩位想要來神農莊裡買點植物種子?”
“正是,我想買一點植物種子!”張鐵開口說道。
“不知這位公子想買何種植物種子,總共要多少?”老者問道。
“想要什麼種子都有嗎?”
姜禹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淡淡的喝了一口茶,“只要公子能說得出名字的,或者不知道名字只要能畫得出圖形的,都有……”
所謂的傲氣,不是一定要你斜著眼睛看人或者是冷笑不屑,而是像現在這樣的情況,能輕輕的喝上一口茶,平靜的告訴你,只要你能說得出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