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從舷窗滑開的那個口子中,無聲無息的來到了飛艇之外。在張鐵戰氣的控制下,那扇舷窗又無聲無息的關上。
……
怒風級飛艇此刻正在兩千多米的高空之中平穩的飛行著,在夜色中,飛艇頂部氣囊的前後左右頂底幾個部位。都有紅色的螢石燈在黑夜中一閃一滅,這紅色的燈光,也在提醒著空中的其他飛行器。這裡有大型的飛艇。
高空之中氣流正勁,就在飛艇頂部的硬式氣囊閃著紅燈的一個觀察死角之內。一個渾身上下從頭到腳的都裹在黑衣之中的人影像是壁虎一樣的悄悄的吸附在哪裡。
“這裡風大,這位朋友想要搭便車的話下來說一聲就好了。何必要藏在這裡呢!”張鐵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那個傢伙的旁邊。
那個傢伙似乎一驚,一下子轉過頭來。
在黑色的面罩之下,張鐵只看到一雙閃著詭異光彩的眼睛。
張鐵出手,直接一把抓向那個傢伙的脖子,那個傢伙卻像是水銀一樣,身子貼著飛艇的氣囊往下一滑,整個人瞬間就下滑了十多米,一下子閃開了張鐵的第一擊。
張鐵心中咦了一聲,這個傢伙的身法,就算在黑鐵騎士之中,也非常少見,實在太詭異太靈活了。
躲過張鐵的第一擊,那個傢伙手一抬,三點飛星就照著張鐵射了過來,快如閃電,張鐵險險避過,那個傢伙身子一彈,瞬間就在百米之外,然後快如閃電,往南邊飛去。
張鐵剛才出手,也只是要讓他離開飛艇,不然這個傢伙要是搞起破壞來,自己可以沒事,這艘飛艇就要被他弄廢了,對於一個騎士來說,要擊落一艘飛艇,簡單得就像小孩要用針去刺破一個氣球一樣,在這個高度,飛艇要突然掉下去,飛艇上的艇員們最少都要傷亡過半。
看到這個鬼鬼祟祟的傢伙要跑,張鐵哪裡會讓他這麼輕鬆的就跑掉,整個人身形一動,立刻就追了過去。
這一追,張鐵心中更是一驚——自從成為黑鐵騎士以來,他還從未遇到過一個在天空中可以在速度上和自己較量的同階高手,沒想到那個藏頭露尾的傢伙,真正一逃竄起來,在速度上居然不亞於自己,那個人的身法,更是詭異莫測,兩個人在空中交手兩次,那個人手上的暗器的威力和手法,同樣可以稱為大家,遠遠在普通的黑鐵騎士之上……
只是那個人的戰氣攻擊的威力似乎要稍遜一些,不然的話,張鐵都幾乎以為自己面對的是魔帥一級的高手了。
這個人是誰?通天教或者是吞黨……
一個疑問出現在張鐵心中,張鐵更不會輕易把這個人放過……
……
這個時候,福海城范家……
原本死寂無聲的范家這個時候已經燈火通明,無數的火把在黑夜中烈烈作響,福海城廷尉署的大批刑捕、官吏、還有高手全部雲集於此,就連外面的大街上,也被封鎖了起來。
發現范家異常的,是臨近范家的一個府上的護衛。
那家人與范家是鄰居,兩家人平常也有一些往來,彼此只是一牆之隔。兩邊府上的護衛也彼此熟悉,今夜。那個府上的護衛照常在自己府中巡夜,卻發現范家府上寂靜無聲。連平日巡夜的護衛也不見了,感覺范家有些異常,那邊的護衛叫了幾聲,范家也無人相應,就大著膽子翻牆過來一看,這一看,發現范家居然已經沒有一個活人,這才嚇得連忙報官……
範籍正是福海城的官員,福海城的官員之家發生這種事情。整個福海城都被驚動了。
福海城的城主得到訊息也連忙趕來范家,范家的慘狀,讓福海城的城主臉色鐵青,整個人的鬍鬚都被氣得顫抖了起來。
膽敢滅殺太夏官員滿門,雞犬不留,而且還是以如此殘忍的手段,范家的女兒還被先奸後殺,這樣的惡性案件,不要說在瀛洲。就算在整個太夏,也極為罕見——這簡直就是與太夏所有官員為敵。
福海城的城主氣息森冷的站在范家的客廳之中,看著客廳之中的青松紅日圖和那副對聯,等著手下的彙報。
一個穿著廷尉署官員服飾的人急急忙忙走進客廳。“大人,經過救治,範籍正醒過來了……”
“範籍正還沒死?”福海城的城主眼中精光一閃。
“範籍正的心臟在右胸。僥倖躲過一劫……”
“快,帶我過去!”
……
看到福海城的城主。正躺在床上的範籍正的雙眼流出血淚,他用手緊緊的抓住福海城城主的手。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著,“我親眼看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