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已經變成布條,一條條的掛在他的身上,好像是被人用鞭子抽碎的。因為那布條下面,完全就是一片鞭痕……
“這個人是誰?”
“剛才這個人自稱叫朱大彪。是燕州刺史的孫子,屬下不敢擅做主張。所以讓廷尉大人來親自處理!”
張鐵點了點頭,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這個人真是幽州刺史的孫子,那麼自己把他救出來,這就是一個大人情,這樣的人情,自然要自己親自出面才顯得慎重。
燕州是太夏三十六上州之一,也是東北督護府內最繁華的所在,東北督護府的駐地。就在燕州境內,這燕州刺史的孫子,在太夏,也絕對可以算得上是豪門子弟了,只是這朱大彪怎麼會在這裡……等等……朱大彪……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自己好像聽到過一次……對了……司農府的人說燕州刺史的孫子在幽州買了一塊地,30多萬平方公里……
張鐵一下子想了起來……
張鐵走了過去,正在大吼大叫的朱大彪也一下子看到了張鐵和張鐵身邊的幾個人,看到那幾個人身上穿著的廷尉寺的官服。朱大彪一下子停了聲音,瞪大了眼睛……
“你是誰?”朱大彪問張鐵。
這朱大彪人挺胖,不過一雙眼睛哪怕是睜著也就是一條縫,瞪大了的感覺也就像正常人睜著眼睛一樣。看起來有些滑稽。
“幫朱公子把門開啟吧!”張鐵沒有回答,揮了揮手說道。
“哼哼,是不是那個姓江的老王八派你來的。以為換幾套廷尉寺的衣服就想騙老子上鉤嗎?”朱大彪冷笑,還抱起了膀子。“真當老子是白痴,這一招老子八歲的時候就玩膩了!這種時候。給老子來個美人計效果說不定還要更好。”
“大膽,這是幽州廷尉張穆神張大人!”張遠山一聲冷斥。
燕州刺史或許會讓他敬畏一點,但燕州刺史的孫子,一個白身而已,說真的,還真沒有在張遠山面前囂張的資格,不要說他,這太夏哪怕一個稍有骨氣的九品縣令,也無須對一個刺史的孫子客氣什麼,這也是太夏之所以是太夏的原因。豪門子弟雖然資本雄厚,但卻沒有在太夏官員面前囂張的資格。
咔的一聲,朱大彪的牢門被開啟。
朱大彪的面色變了變,嘗試著走出牢門,發現大家都看著他,沒有一個人動手,他的目光落在張鐵身上,“你真是……真是……那個……幽州之虎?”
張鐵笑了笑,“前兩天我到司農府,聽到朱公子在幽州買了30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剛剛透過銀行繳完款,你怎麼現在卻在這裡呢?”
朱大彪愣愣的看著張鐵,眼睛慢慢溼潤了,突然之間,就衝到張鐵面前,一把抱住張鐵,就像落水之人抱住了一個救生圈,分別了幾十年的人抱住自己的親人一樣,嚎啕大哭,涕淚齊下,“啊,我的媽呀,你們總算來了,要是你們再晚來兩天,我不被那個老王八弄死也要被逼死了,我都快要撐不住了,我他媽的還沒活夠啊,我今年才二十七歲,還是處男,還不想死啊,上次在倚天閣被七個花魁圍著,我都把持住了啊,沒有破身,我可不想死在這裡啊,春蓮都和我約好了,可以等我到三十歲的時候再讓我成為男人啊,嗚嗚嗚嗚……”
朱公子的哭聲之悲慼,真是令聞者傷心見著流淚,他一邊大哭一邊噼裡啪啦的說一大堆,也不知道他在這裡被人關了幾日,受到了什麼虐待,這情緒釋放之下,讓張鐵都有些無語,張鐵都沒想到剛剛還鐵骨錚錚在牢飯之中叫囂大罵的一條好漢,眨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淚人兒……
“咳……咳……”張鐵咳嗽了兩聲,感覺要是再被這個朱大彪抱下去的話自己就要去換衣服了,張鐵拍了拍朱公子的背部,壓驚似的安慰了一下,順勢把朱公子的手拿開,“朱公子,你說的那個老王八已經伏法了,我看你還是上去讓醫生檢查一下吧,你在牢中這幾日,要是留下什麼病根就不好了!”
朱大彪一聽,連忙止住了哭泣,在情緒發洩完之後,他看了看周圍的人,擦了擦眼淚,似乎才一下子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他看了看張鐵,有些心虛的說道。“這剛才……我說的那些……”
“剛才你們都聽到了什麼?”張鐵問旁邊的幾個人。
“我們只聽到朱公子在牢中鐵骨錚錚大罵江老王八,其他的什麼都沒聽到!”旁邊的幾個人互相看了看。一個人機靈的說道,其他則點了點頭。
張鐵笑了笑。“朱公子身在囫圇仍能威武不屈,男兒本色不變,不愧是名門之後,令人敬佩!這世間,無情皆豎子,有淚亦英雄,些許事情,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