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一個生命的眼中,哪怕是一隻蟲子,這個世界,也是那樣的精彩,充滿了無限的可能與生機。
誰又有權利去剝奪另外一個生命感受這個世界精彩與新鮮的權利呢?
……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輜重車停了下來,接著車子抖動了一下,有人跳上車來,掀開了車上的防水油布,開始冒著雨把車裡的那些東西搬下去,外面也開始嘈雜起來。
這是大軍要開始紮營了。
那些毫無感覺的魔化傀儡們只要扎堆擠在一起就可以過夜。一路上看到什麼就可以吃什麼,而對統領著這些魔化傀儡軍團的三眼會家族成員與他們手下的那些走狗來說,要紮營的話。起碼的營帳這些東西還是要紮起來的,他們吃的那些東西當然也不能像那些魔化傀儡一樣百無禁忌,普通的三眼會家族成員的手下在行軍期間至少要吃一點行軍乾糧,而像巴蒂,休爾斯還有昆廷長老這樣的人,哪怕在行軍的時候,各方面依然保持著較高的水準。無論吃的喝的還是住的都非常的講究。
張鐵曾經想過要給賽內爾家族的那幾個雜碎下毒,因為這對他此刻來說是最方便的,但後來發現。包括柯澤,昆廷等幾個人主要人物在內,他們平時所吃的食物,都非常的講究。除了在端上來給他們吃之前會有專門的人試吃和識毒以外。他們的餐具,包括喝水喝酒用的酒杯和器皿,還有用餐時使用的刀叉,居然都有著識別有毒物質的能力,這讓張鐵隨身帶著的幾種毒藥也沒有了用武之地。
等外面的嘈雜聲小了下來,雨也差不多停了,看到天色將黑,張鐵也就從輜重車上面的那個“臨時住所”鑽了出來。彈出背上的翅膀,開始“巡視”起周圍的環境來。
和以往一樣。輜重車被放在了那一片帳篷營地的後方不起眼的地方,在那片臨時營地與密密麻麻的魔化傀儡之間,還豎起了一片柵欄,巴蒂,休爾斯的帳篷依舊緊緊的圍繞在昆廷長老的帳篷兩邊,柯澤住在主帳之中,也挨著他們,張鐵飛出來的時候,剛剛看到那兩個傢伙和昆廷長老一起走進主帳,和他們一起走進去的,還有控制著中部軍團的另外一個三眼會家族亞瑟家族的一名聯絡官。
亞瑟家族來源於北方淪陷區第一批淪陷的17個人族國家的維羅夫聯邦,這個家族,在近一百年中,出過三個聯邦總統,整個家族還控制著維羅夫聯邦最大的軍工聯合體,是維羅夫聯邦的豪門,而誰又能想得到,就這樣一個家族,會是三眼會家族呢,魔族軍團之所以能快速的拿下維羅夫聯邦,和亞瑟家族在維羅夫聯邦的攪風攪雨是分不開的,亞瑟家族的底蘊要比賽內爾家族深厚很多,張鐵上次幹掉的那個騎士,也就是亞瑟家族的供奉騎士,在那個供奉騎士“消失”之後,亞瑟家族又調來了一個騎士,這個騎士是亞瑟家族的家族騎士,也是張鐵上次在摩格城幹掉斯卡拉之後看到的那個人。
既然亞瑟家族的聯絡官在,那麼,帳篷裡商量的事情肯定是明天的進軍的線路問題,這樣的事情,張鐵已經悄悄的去聽過幾次牆角,發現聽到的東西都沒有多少價值,反而還會讓自己有可能暴露,所以此刻,張鐵也就懶得再過去了。
紮營的地方就在斯坦賽城的南邊,遠處似乎有一條河,耳朵之中可以聽得見水聲,張鐵心中一動,就朝著那條河飛了過去。
那是一條大河,河面有兩百多米寬,河水湍急,因為下雨的關係,岸邊的河水稍微有點渾濁,那河裡原本似乎有一座鐵橋,但那鐵橋已經被人完全破壞,除了裸露在河兩岸的兩處殘缺的橋墩之外,河面上已經看不到任何東西,一切空空如也。
取代那鐵橋的,是此刻橫跨河面的十多架鐵索橋,鐵索橋上鋪著由鐵線串聯起來的一塊塊木板,或許對普通人來說要在這麼寬的河面上架一座鐵索橋會很困難,但對擁有騎士的軍團來說,架設鐵索橋卻非常的簡單。那鐵索橋或許無法透過裝甲車之類的重型裝備,但是透過普通的車馬卻一點問題都沒有。
看到那結實的鐵索橋,張鐵想在過河時候找機會動手的想法也就斷了。
難道自己真的找不到機會,想要剷除塞內爾家族真的只能期待將來了嗎?
張鐵有些鬱悶的想著,在繞著河邊飛了一圈之後,就重新往營地飛去。
那個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這個世界上,也往往會有一些出乎你意料,讓你想象不到的事情。
還沒有飛到營地,張鐵就聽到那片營地裡傳來一個包涵著無盡霸氣的雷鳴般的聲音,“塞內爾家族家主柯澤是誰?”
這個聲音一聽在張鐵的耳中,張鐵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