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沒有用幾分鐘,就快速轉移到了他們實現就確定好的一個暫時的落腳點一個距離之前的戰鬥地點不到五百米,位於城南一個廢棄的商團的地下酒窖內。
這個地下酒窖有兩個出口,即使外面的一個暴露的出口被人堵住了,他們也還能從另外一邊的出口逃離,這也是豪本施托克前幾天為什麼選擇這裡作為整個小隊休息地點的原因。
留著一個人在外面放著哨,觀察著外面的情況,剩下的人進入到那一片狼藉但還暫時安全的酒窖內,把酒窘內的螢石燈點亮,才終於有人忍不住小聲的抽泣起來。
戰鬥來得快,去得也快,短短兩分鐘的戰鬥,他們這個小隊幹掉了對方的七個人,但他們自己也犧牲了三個人,整個小隊一下子減員接近三分之一。
那幾張熟悉的面孔,他們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威斯特,山多爾,還有納吉……
就在半個小時前,他們還和自己在一起,大家還在並肩戰鬥,就在白天的時候,大家還在商量著等冷水城的戰役結束,要去狂飲,沒想到現在……
地下酒窖內的氣氛,非常的壓抑,大家都不說話,各自抱著膝蓋坐在牆邊,他們帶回來的那幾個腦袋,在淡綠色的螢石燈下,顯得格外的猙獰。
那是幾個人族的腦袋,但那幾個腦袋的臉上,臉頰兩邊,下巴上,鼻子上,甚至是額頭上,卻刺滿了蛇鱗,蛛絲,牛角一類的紋身和刺青這正是神聖聯盟帝國戰士們的特徵。
在魔族的統治下,整個神聖聯盟帝國的男人,都以能在身上刺上這些模仿象徵魔族的紋身為榮耀。在神聖聯盟帝國,這些紋身刺青不是隨便可以刺上的,而是必須要經過一些儀式,能在身上刺上越多的紋身,也就代表那個人在神聖聯盟帝國內越有地位,而能在臉上刺上這些“噁心”刺青的,卻是神聖聯盟帝國戰士的標記。
“隊長,對不起,我剛才不知道那個人是一個九級的戰士,那個人一跳出窗戶,我以為是機會,就用了爆炎箭,當時的情況,我應該用穿甲箭更好,要是這樣的話,就能把那個雜種的腦袋帶回來了……”拿著一把金屬狙擊弩的鼴鼠走到了豪本施托克的面前,情緒低落的說著。
帶回一個神聖聯盟帝國九級戰士的腦袋,對他們這個小隊和豪本施托克來說,功勞要更大,得到的獎勵也會更多。
“你做得對!”豪本施托克深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拍了拍鼴鼠的肩膀,“那是一個勁敵,不僅實力強勁,而且反應敏捷,就算是我出手也不容易對付,如果沒有你剛才那一箭,最後的結果是他有九成的可能性要逃脫,將來則還有可能有更多的兄弟死在那個人的手上,是你為威斯特和山多爾報了仇……”
聽到這話,鼴鼠的感覺好多了,“可是……”
“那只是一個腦袋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而且我們已經帶回了幾個,想要腦袋,冷水城多的是機會,只要我們活著就有機會!”豪本施托克讓鼴鼠坐下,又轉頭看著剛剛和他一起衝進去的幾個人,“蘭克託,你們離開的時候佈置了定時詭雷了嗎?”
一個眼睛還紅著的年輕人從野戰披風的帽兜下抬起了眼睛,看著豪本施托克,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這是能讓威斯特和山多爾兩個人的屍體免遭羞辱和成為野狗與老鼠食物的最好辦法,至於納吉……”豪本施托克的聲音一下子低沉了下來,“他用不到了……如果以後是我最後躺在戰場上,你們有誰能離開的話,在離開之前,也給我準備一顆……”
“隊長,你說這次聖戰結束以後……還會有人記得我們嗎,還會有人記得我們在冷水城拼過命嗎?”一個坐在螢石燈下,臉上有一道還未癒合的刀疤的人抬起頭,看著豪本施托克,臉上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兵團長大人說一定會有人記得,可是我覺得並團長大人是在說謊,因為上一次聖戰死了那麼多人,但最後能被人記住的,也只是幾個大人物而已,至少我說不出幾個上次聖戰犧牲的像我這樣的小人物的名字……”
聽到這話,其他幾個低著頭坐在牆邊的戰士也抬起了頭,看了過來。
“別人記不記住我對我來說沒有那麼重要!”豪本施托克搖了搖頭,指著那幾個滿臉醜陋刺青的腦袋,沉聲道,“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我不想活成這樣,更不想讓我兒子孫子將來也活著這樣,一個個跪在地上喊魔族爸爸!”
“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豪本施托克看了眾人一眼,“大家在這裡休息一個小時,補充恢復一下體力,一個小時後我們離開這裡,繼續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