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不光是我,就算是我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都不知道!”
“穆神長老來了麼?”
“今天城裡就沒有看到金烏城和燭龍領過來的飛舟!”那個小隊長說到這裡,聲音更低了一些,走近了兩步,“聽說這次家主大喪,金烏城和燭龍領都沒有派一個人過來,穆神長老和穆神長老的大哥張陽都沒有來,也沒有派代表,連那邊老宅之中的人都沒來,這些日子軍營之中人心惶惶,各種謠言滿天飛,看今天的樣子,我也是越想越不對,二叔你是懷遠堂中的老人了,以前還做過家族的管事,眼界比我要寬,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
搖動著扇子的商號東家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沒事別瞎摻和,做好你分內事就好,管好你的嘴巴,少說話,多做事,周圍越亂,你要越能靜得下來,知道嗎?”
“我知道了!”小隊長點了點頭。
這邊說了兩句話,那邊軍士們的涼茶也喝得差不多了,大家也沒敢多喝,現在還在執勤,怕要上廁所,一個人只是喝了兩口,在休息片刻之後,不到五分鐘,那個懷遠堂中的小隊長重新帶著人去巡邏了。
這是什麼世道啊,怎麼懷遠堂剛好起來,聲威大振,連吞黨都退出了東北督護府,剛剛過去的兩個月,懷遠堂就接二連三的出事了呢,先是穆神長老出事,接著家主都暴斃,在家主暴斃之後,穆神長老居然不接替家主之位,甚至都不再來抱虎城,這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在那些人走後,懷安商號的東家心中嘀咕著,用扇子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轉過頭,看著遠處的抱虎山,眼中是濃濃的憂慮之色。
而此刻的抱虎山上,戒備之森嚴,更甚山下十倍,所有的家族執事執役,一個個都面色嚴肅的站在了抱虎山宗祠大殿四周的崗位之上,許多人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抱虎山上蟬噪喧天,但此刻的懷遠堂宗祠大殿,卻靜默如冰,一片肅殺。
穿著一身孝服的蘭雲曦坐在家主的位置之上,臉色微微有點發白,但蘭雲曦身上的氣息,卻強硬而堅決,再也看不到絲毫的軟弱。
除了張鐵之外,懷遠堂中的各個長老都已經在坐,這種時候,沒有任何一個長老的臉上還有笑容。
除了懷遠堂中的各個長老之外,蘭雲曦的四叔,張太玄的親弟張太白也一臉陰沉的坐在一旁。
在懷遠公威嚴的雕像之下,整個宗祠大殿內,這個時候,響徹的都是蘭雲曦清冷的嗓音。
“當日,就是在這裡,在我面前,張鐵殺了我的父親,這是懷遠堂的家醜與悲劇,無論我父親有何過錯,哪怕是犯了不赦之罪,甚至是牽扯到穆神長老失蹤之事,但要處置他,也需由所有家族長老會商議決定,張鐵身為懷遠堂太上長老,私下在宗祠大殿擊殺家主,已經大逆不道,我今天就在這裡提議,罷免張鐵張穆神懷遠堂太上長老之位,並將張鐵張穆神和金烏堂一脈逐出懷遠堂,從今往後,我懷遠堂一脈和張鐵張陽兩兄弟一脈再無任何關係……”
所有長老都默不作聲,一個個眉頭緊鎖,臉若寒鐵。
“請問家主,當日家主原本在太乙玄門閉關,為何又會突然出現在這抱虎山上?”
長老們沉默半響,還是脾氣火爆性格耿直的穆雷長老第一個開了口。
“我在太乙玄門進階大地騎士之後,原本一直在閉關鞏固修為,但就在我父親出事的前幾天,我父親突然與我聯絡,說了懷遠堂和張鐵出了事,希望我回家一趟,我父親知道我與張鐵當初在潛龍島就相識,想讓我回家勸解安慰一下張鐵,在得到我父親的通知和訊息之後,我才急忙趕回懷遠堂……”蘭雲曦強忍悲慼說道,然後看著穆雷長老,“穆雷長老這麼問我,難道是不相信我之前所言麼?”
穆雷長老嘆息一聲,“不敢,只是最近兩月,懷遠堂中接連出大事,而且罷免驅逐太上長老,不是小事,各位長老都希望能把其中的細節理清,以免我們懷遠堂再做出令親者痛,仇者快之事,此事,還望家主慎重。”
“張鐵殺我大哥,私廢家主,已經與我儀陽城一脈勢不兩立,今日我在這裡代表儀陽城一脈說一句話,今日若不罷免驅逐張鐵,給我儀陽城一脈一個交代,我儀陽城一脈就自立懷遠堂,哪怕張鐵能一手遮天,但我儀陽城一脈,從老到幼,最不缺的就是骨氣……”張太白沉聲開了口,蘭雲曦則一聲不出。
各個長老都呆住了,蘭雲曦和張太白這是逼宮,以整個儀陽城一脈為籌碼逼迫眾位長老做出決斷,如果今日大家在這裡不罷免驅逐張鐵,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