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鐵剛剛和薩爾維一起走進那片白樺林剛剛不到50米,張鐵忽然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寒毛炸了起來,張鐵想都沒想,就地一個翻滾就滾了出去。就在張鐵翻滾出去的時候。一道從天而降的刀光,就砍在了他剛剛站著的位置上。那是一條無聲無息從白樺樹上滑下來的人影。看到一擊未中,又是一刀追著他就砍了過來。
“住手,米勒……”薩爾維大叫了起來!
身上的行囊讓張鐵的靈活大受限制,那個人影的速度也非常快,至少要比現在的張鐵靈活很多,現在的張鐵。揹著一身的行囊,就跟個烏龜似的,翻過兩個身的張鐵才剛剛來得及拔出一根飛矛,那個人手上的刀已經堪堪停在了張鐵的脖子面前。要不是薩爾維大喊的那一聲“住手……”,張鐵毫不懷疑那把刀在這個時候已經劃開了自己的脖子。而自己呢,張鐵看了看手上的飛矛——勉強可以用飛矛刺破這個人的小腹。最後的結果就是這個人重傷,而自己則要掛了。
那個叫米勒的人也沒想到張鐵的反應這樣的快,在自己的刀光追到的脖子面前的時候,他手上的飛矛已經堪堪要刺到了自己的小腹這邊。
薩爾維一喊,兩個人都停住了,現場詭異的安靜了下來,張鐵和那個米勒大眼瞪著小眼,誰都沒有把自己的武器先放下來。
只是幾個瞬間,張鐵的後背就被冷汗浸溼了一片。在哈克和斯內德之後,張鐵再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小子,我數到三,如果你不把手上的武器放下的話,我手上的弓箭一定能在你的脖子上開一個大洞,讓你涼快涼快……”二十米之外,又是一個披著灰色斗篷的人從一堆灌木從後站了起來,這個人拿著一張弓,弓已上弦,拉成滿月狀,一隻銳利的三角形的箭頭,隔著二十米,鎖定了張鐵的脖子。
張鐵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又起來了一大片。
“哈雷,放下你的弓箭吧,他救了我的命,是我讓他送我過來的,沒有他,我可能就到不了這裡了……”說完這個,薩爾維又對著那個叫米勒的叫了起來,“米勒,你他媽的混蛋,你砍人之前能不能先問一聲……”
米勒和哈雷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兩個人似乎才注意到薩爾維腳上的傷和手上杵著的那根樹枝做的柺杖,然後兩個人同時收起了武器。
“喂,小子,沒看出你反應那麼快啊!”米勒滿不在乎的笑了笑,把手上的長刀入鞘,然後對著仍然躺在地上的張鐵伸出了手。張鐵沒有拉他的手,而是一聲不吭的自己爬了起來,米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而就是這麼幾個喘息的功夫,十多個人拿著武器快速的從白樺林裡面跑了出來,薩爾維杵著柺杖連忙迎了上去,和那群人中的某個人低聲快速的說了幾句什麼,又指了指張鐵,然後那些人才收了武器,一起走了過來。
自從後面的那群人跑出來,張鐵的眼皮就一直在跳,那些人雖然是拓荒者打扮,但給張鐵的感覺卻非常不對勁,十分的不對勁,張鐵也說不出來那些人哪裡不對勁,但本能的。張鐵卻感到那些人身上的危險氣息。這些人看向自己的那種警惕與探究的眼神,讓張鐵感覺自己有些不舒服。
“是你救了薩爾維?”那些人中一個三十多歲的一個男人收起武器走了過來,這個男人身材消瘦,臉上鬍子拉碴,但卻有一雙鷹一樣的銳利眼睛,在這個男人的那雙銳利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時候,張鐵想到的是黑炎城的治安官看向火車站附近那些蹲在牆角,眼睛只盯著來往路人腰間錢袋的那些流浪兒的那種眼神。
這又讓張鐵不舒服了一點。
“是的,我救了薩爾維!”張鐵一邊說著一邊就收起了自己的飛矛。
“敢一個人來到新月草原附近試煉的學生可不多?”那個男人的話語中充滿了探尋的意味。
“整個野狼城堡敢到這邊來試煉的人,只有三個。我是其中之一!”張鐵微微有點自豪的回答道,同時,他也注意到,在說這話的時候,走過來的這個男人看了剛剛和他動過手的米勒一眼。然後米勒微微的點了點頭,似乎是對張鐵所說的這番話背後實力的某種認同。
“不管怎麼說。既然你救了薩爾維。那我們都應該謝謝你!”男人的語氣稍微放鬆了一點,“不知道我們能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如果你有什麼要求的話,儘管說出來,看看我們能不能做到!”
這個男人說話很直接。
“不用了,既然薩爾維已經和你們匯合了。我也應該走了!”張鐵拒接了這個男人的提議,然後看向薩爾維,“有機會咱們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