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琨兒道:“琨兒啊……”
“弟子在。”
李欽載指了指在座的家主們,道:“你可知他們是誰?”
“弟子不知。”
李欽載和顏悅色笑道:“為師來給你逐一介紹,這位,是……”
話沒說完,為首的望族老者突然站了起來,打斷了李欽載的話,苦笑道:“李郡公不必引薦,在下慚愧,您有話不妨直說,我等絕不推辭。”
諸位家主急忙點頭附和。
倒也不是害怕區區兩個仇家的孩子,而是家主們此刻才意識到,他們與李欽載結的仇原來並沒揭過去,剛才李欽載的熱情純粹是因為……教養?
酒宴過半才發現李欽載並未原諒他們,這頓酒喝的。
而他們今日登門的目的本就是為了徵得李欽載的原諒,這是天子的旨意,他們不敢不遵。
這位李郡公又是將仇人的子女叫出來,又是一臉愴然當場賣慘,自然有他的目的,家主們看出來了,今日若不能讓李欽載滿意,送出去的重禮也不過是肉包子打狗,毫無效果。
見眾人急切的模樣,李欽載笑了。
這才是聊天該有的模樣,主動權掌握在手裡,聊起天來才叫愉快。
拉過兄妹倆,李欽載輕撫他們的頭髮,悲愴嘆道:“他們的祖父和父親聽說在貶謫的路上,居然還被人刺殺,也不知什麼人如此殘忍,人都被罷官貶謫了,還不肯放過他們……”
“可憐我的弟子,馬上要成為沒爹的孩子了,嚶嚶嚶,琨兒,來,哭一嗓子。”
上官琨兒立馬咧嘴大哭:“嚶嚶嚶……”
望族老者聽懂了,暗罵李欽載無恥賣慘的同時,卻堆著笑道:“李郡公誤會了,老夫聽說,路上追殺上官父子的刺客們,早已被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