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平和,要寬容,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旁邊閣子的聲音又傳來。
“咱們且擦亮眼睛等著,只等李欽載被天子發落,咱們便痛打落水狗,他以為隱居鄉野便可躲了朝堂是非?哈哈,做夢!”
“聽說李欽載那廝的婆娘出身世家,長得絕色傾城,咱們雖然不敢調戲,但登門見一見總是合乎禮數的……”
薛訥和高歧聽得脖子青筋暴跳,憤怒的眼神頓時望向李欽載。
這特麼要是還能忍,兄弟真做不成了!
李欽載的眼神也佈滿了森森殺意。
背後議論自己,無論多難聽都無妨,就當是聽狗叫喚了。
但議論起自己的妻子,是個正常男人都不能忍,在古代這樣的保守社會里,別的男人用調戲的語氣議論自己妻子,是平白給妻子的名聲抹黑。
李欽載用力揉了揉臉,嘆了口氣,緩緩起身。
薛訥大喜,一腳便踹翻了面前的矮桌,旁邊的姑娘們嚇得花容失色,急忙躲到角落瑟瑟發抖。
高歧一個箭步衝到窗邊,支開窗靈朝樓下大吼了一聲:“部曲親衛何在?上來揍人!”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頓時往樓上湧來。
李欽載往前兩步,抬腳重重一踢,將兩個閣子之間的木製牆壁踹倒,在一片飛揚的塵土中,李欽載昂然走了進來。
腳步停下,李欽載環視一圈,目光落在為首一位穿著錦裳的男子身上,然後,李欽載的嘴角微微一勾。
難怪這人說起自己時語氣如此怨恨,難怪聽著聲音有點耳熟。
呵呵,老熟人,也是老仇人了。
武元爽,當今武皇后的同父異母的哥哥,李欽載曾經與武元爽有過兩次衝突。
一是武元爽虐待傷殘老兵,被李欽載教做人,二是軍器監生鐵料,被李欽載捅破後,武元爽不得不老老實實把缺額補上,損失了一大筆私財。
今夜,是第三次衝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