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腳。
“混賬東西!兩軍交戰,死生之大事,由得你胡鬧麼?遇到劉仁軌莫與他私下來往便是,萬萬不可謀害大將,否則老夫必不饒你!”李勣厲色喝道。
看看這三觀,多麼板正,不愧是三朝名將功勳。
“爺爺,孫兒知錯,孫兒糾正一下說法,待王師勝利,大局鼎定後,孫兒再給他下蒙汗藥……”
李勣居然沒發脾氣,反而慢吞吞地捋須,閉眼不語,彷彿打起了瞌睡。
見李勣如此反應,李欽載驚呆了。
這是……默許了?
李欽載嘖了一聲,看來劉仁軌真的把李勣噁心得不輕,不然以李勣的為人,不會默許他幹這下三濫的事兒。
於是李欽載默默盤算起來。
這次出征,除了火藥外,蒙汗藥也得多準備一些。
反正都是藥,都是為了治病救人。
…………
大唐龍朔二年。
正月十五上元節這天,長安北郊大營戰鼓隆隆,一萬將士軍容整齊,在將領一番動員後,紛紛上馬開赴登州。
他們要從登州上船出海,穿過渤海,直抵百濟境內白江口。
出征儀式很低調,這次本是倉促徵調兵馬,倉促出兵,大軍的主帥孫仁師還在渤海的戰艦上指揮水師,陸路總管劉仁軌被倭國突襲後,率部撤到了新羅國境內。
所以從長安出發的這支隊伍實際上沒有主帥,準確的說,他們是一支援兵。
李欽載全身披掛,沉重的鎧甲令他行走頗為艱難。
大軍開拔後,他留在隊伍的後方,與押運糧草軍械的輜重軍隊一同出發。
這是行軍長史的職責,在這支押送輜重的軍隊裡,李欽載不僅官職最大,而且還是唯一一個有爵位的人。
迎著清晨的朝陽,李欽載帶著親人和愛人的牽掛,披甲踏上了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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