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左相許圉師之子,今日膽敢縱馬踩踏莊子的農田,弟子等人已教訓過了,請先生髮落。”
李欽載嫌惡地道:“把他裝麻袋,沉河。”
許自然大駭,失聲道:“何至於此!”
尼瑪這破莊子裡究竟潛藏著怎樣一股黑惡勢力,踩了幾株莊稼就要沉河,太暴躁了。
身後的劉阿四作勢將許自然架起,許自然嚇壞了,奮力掙扎起來,嘴裡發出淒厲的尖叫。
叫著叫著,許自然動作突然凝固不動,一臉釋然。
劉阿四嚇得猛地往後一跳,一臉嫌惡地道:“五少郎,這貨又尿了……”
四周圍觀的人一齊往後退了一步。
李欽載嘖了一聲,道:“沒出息的樣子!好了,不沉河,但踩踏莊稼,打我生,這事兒不能輕易揭過。”
“正好莊子大旱,你們來了數十人,現成的勞力,便挨家挨戶給莊戶們挑水吧,把所有莊戶家的水缸蓄滿,此事就算了。”
“對了,你們騎的馬也都留下,這是罪證,要留檔的。身上的錢一文都不許留,你們便步行回長安吧,年輕人要多磨礪一下,不要那麼暴躁……”
許自然目光呆滯,欲哭無淚。
今日徹底栽了,而且這個仇都沒法報,這夥黑惡勢力太龐大了,他親爹來了都撼不動。
嫌棄地揮了揮手,李欽載道:“去挑水吧,天黑前沒挑滿,晚上睡牛圈。”
許自然被架走,李素節也朝李欽載行了一禮,正要離開,李欽載忽然叫住了他。
“別院有幾壇三勒漿,稍停叫人送來,同窗對酌,酒不能太劣,多年以後回憶起這樁雅事,才不會留遺憾。”
李素節一怔,見李欽載微笑看著他,李素節抿緊了唇,長揖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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