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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著糞

著糞於肩,浣衣有水

餘香在手,放眼無人

晚上回去後,逸散人見有牛起雲先生之女弟子小木在座,那小木清麗出塵,不但擅琴,而且擅畫,只是女孩子家嬌羞無比。逸散人初見時欲與其擁抱以示友好,那小木滿面通紅,含羞正待宛轉接收逸散人這大大西洋之禮時,卻被小浪子從中加塞插了進來,強行拆散二個,那小木求之不得,立馬退回原座,鬆了一口氣。而逸散人當時眼睛都綠了,至今都在心頭恨恨不已。他當時有聯曰:

贈小木西施

菊苑三更雲起處

姑蘇一曲木留塵

那浪子強行拆散人家也就罷了,卻也當場回敬了逸散人一聯:

初作傾杯,便作傾心,有夢醉還醒,海上獨看秦月冷

未聞好德,但聞好色,非君雲復雨,人間哪得楚腰輕

又幾日,路天洪請來戲班到書院,著人來邀請一干人等去看戲,據說請來的是御上最為賞識的春臺江班江春之後江輕鴻也,大家來到小小莫愁湖邊,只見戲臺首排早已坐著時子息先生,海樾先生,劉一品先生,邢衛汌先生、老雨先生、阿笨教授,來者教授,聯絡仁教授,搜爆料教授、黃藥師等人,後面座位分二格,男左女右,逸散人率先坐下,心想:“這幫老夫子們,一聽看戲比我們後生仔腿都快些,來那麼早,也不怕冷?”(2)

第十三回 訪牛師浪子抱馬桶 著鳥糞散人贈香聯(3)

剛剛坐定,只見黑漆漆的湖面突然爆起一個流星,然後又有無數流星飛起,只見水面上一雙竹排撐過來,到了湖中,左右分開,中間一個畫舫,一人著白衣臨風吹笛,翩然如仙子,那便是頗負盛名的江班現當家正旦江輕鴻,笛聲一落,書院這隅燈火齊明,滿湖通園徹亮。這一出場,已是先聲奪人,大家不由齊聲鼓掌,小浪子笑著把巴掌都拍紅了。

喝采聲裡,那江輕鴻帶著淨角鶴明飛、小生鶴空睛、小丑李東隅、末角抱仙櫝,拿戲目上來請點戲。大家都被一身白衣、體態*的江輕鴻吸引住了眼球,這哪是位男子,分明是位千嬌百媚的玉人,只見他留著全發,穿著灰銀紡綢衫夾紗背心、白衣白裙,銀色繡花薄底鑲鞋,雖未妝粉,卻生得眉清目媚,齒白唇紅,年紀大約有十*歲,走到主座前面,遍請了個安。

大家你讓我點,我讓你點,讓了半天,最後劉一品先生點了出《著棋》,路天洪點了出《斷橋》,薛青湯點了出《跳牆》,逸散人點了出《偷詩》,小浪子也點了出《廟會》,戲一點完,臺上就開始跳加官,等副末、小旦等一一參過臺,一番熱鬧和滑稽後,各點戲的人都放加官,各行各的賞,便點鑼開了戲。

待唱過二折後,前排的老夫子們也都不再正襟危坐了,有的低聲合著西皮二黃,有的搖頭晃腦用手打著拍子,有的竟然歪著頭睡著了。後排的後生仔女們,看戲看得各俱形態。那江輕鴻真是天生成的一串珠喉,又圓又脆,唱起那偷詩廟會,雖是在戲中,但那一種輕倩柔媚之神,竟然能令人魂消心醉,小浪子等人的心都被唱酥化了。(3)

第十三回 訪牛師浪子抱馬桶 著鳥糞散人贈香聯(4)

在那份如泣如訴、婉轉承情的當口,看得男賓們心神俱蕩,看得女賓們羞紅了臉,薛青湯的眼珠子基本上已不會轉了,小浪子看得呆了,本來吮著蘆杆吸管在那裡頭正著喝波霸奶茶的,此時也張大了嘴,連吸了一口的奶茶都忘記了咽,那些白色的液體從他嘴巴里滴滴嗒嗒一直向下滴,連前襟上溼了一大片都不知。

那逸散人聽得痴了,也想起了在家的*快活日子來,回憶起近年亡命天涯的時候,心中感慨萬分。突然那酒不離手地懷抱崑崙在旁邊大叫可惜,殷源忙問他可惜什麼,懷抱崑崙說可惜他不是個女人,要不老子就帶回家了。大家聽了都竊竊而笑。麥花香指指右邊說:那邊坐的不多的是女人麼?怎地不見你撈幾個帶回去啦?

這話被若水兮等人聽到,一干女子都紅著臉,藍秋水拿起一把瓜子撒了過來,大家哈哈一笑就罷了。

時有詩讚白衣輕鴻也:

生來本是雪精魂,

笑傲群芳是此身;

誤入紅塵生旦戲,

含香死節到明春。

更有人為之寫賦讚道如:白衣輕鴻者,楊州春臺部中名旦也。色藝冠絕一時,性情孤傲,十八年來,極少青眼加人。時有才子浪子青湯二人,自楹中一會後,極慕輕鴻,爭相把臂交好之。後為搏輕鴻一曲,二人妒火燒心,曾大打出手。相打間扯發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