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儀那處,卻也是樂觀不了,望著眼前這碗藥,她很有衝動將它掃落,對上顏虛冰那陰鷙的深情,她更是心裡厭惡萬分。“你要要化功散對付我?”
顏虛冰面不改色道:“你的功夫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威脅,只有喝了化功散,我才能放心。”
清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藥,伸手便要將之摔落,但揚起的手卻被顏虛冰擒住。“放手!”清儀喝道。
“喝了它,這裡你想去哪就去哪。”
“藥我是不會喝的。”清儀毫不妥協,如果她真的沒了武功,就真的失去了依仗的憑據,這以後即使離開了這裡,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顏虛冰,你若再逼我,我即使拼著元氣大傷,也要衝開你點的穴,你以為我真的怕你嗎?”
“我知道你可以,但是對你來說,那樣也會受重傷。”顏虛冰沒有半點的心軟,“我封你的內力,又將你困在這佈滿機關的地宮裡,卻還是不放心。只有你的武功沒了,我才能放下心來,我知道你很聰明,這金針也封不了你多久,靠地宮困你又能有幾年,我想了很久,只有你沒有了武功,我才能把你留在這裡。”
“留在這裡,哼,顏虛冰,你想的倒很久遠啊!”清儀嘲諷道:“你就沒想過為什麼我頭武卻動不得,身子虛弱又是為什麼?要是沒有了內力的支援,我連明天的太陽都不知道見不見得到!”
果不其然,聽了清儀這話,顏虛冰才止住了手,看著清儀的神情雖有懷疑,但卻也有了顧慮。
“你一定奇怪為什麼我一個練武之人的身子會這麼的虛弱。”清儀見他有心軟的趨勢,便趁熱打鐵道:“女人的身子骨原本就比男人弱,我又是小產過的人,這對普通人來說,如果料理不好連命也是會沒有的。你若真忍心,就下手好了。”清儀也是抓住了顏虛冰對自己的妄念,故意作勢道。
顏虛冰右手緊握成拳,憤恨之下砸在桌上。恨恨道:“好一個慕千痕,你看不上我,自己挑的人又怎樣,若是我怎麼會讓你受這樣的罪!”但他又是真的不放心把清儀這麼困在這,正躊躇間,一陣鈴鐺聲一聲聲傳來,由遠及近。顏虛冰面色一變,看著清儀道:“我奉勸你別亂動心思,且不說這地宮曲折的很,又佈滿機關;更何況我用金針將你的內力,若你強力衝開,定會筋脈寸斷。安心的留在這裡,我解決了慕千痕,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清儀面露憤憤,道:“你何許再三叮囑,我還不至於一心想死。”
顏虛冰不放心地反覆看了看清儀,沒有半分的異常,才不得不離開,那鈴鐺聲是從地面傳來的,如果不是有什麼事情,上面的人也不會搖這鈴鐺。在清儀未揭穿他的真面目前,他可以細心呵護只求一日能感動她;但在真面目被揭開後,又自清儀口中得知當年之事竟是那般,心中翻滾的厲害。他一直以為是上官天鑑要害他,清儀只是聽從上官而已;然事實卻是清儀看不上他,而故意將他的身子醫成那樣子。他心中的摯愛卻曾那麼自私殘忍地對待他,他的心又怎麼能如一?
待顏虛冰走後,清儀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這顏虛冰強勢起來可真讓人招架不了,環顧四周,這房間佈置地雖然雅緻,但是並沒有窗戶,四壁的牆上個嵌著一顆石頭大的夜明珠。清儀不由奇怪,這顏虛冰哪來的財力和人力挖掘這麼一個地宮。但此刻她卻是走到門邊開啟門後也不出去,只左右看了看,將那些守衛忽視,也不知道她心裡想到了什麼便鎖上了房門。顏虛冰走了也有一柱香了看樣子也不會折回來,只見清儀從髮束中拿出一手指粗細的卷軸,攤開後便見那是一把銀針和一顆包了錫紙的藥丸。
“不就是金針封穴嗎,你當我真的衝不開嗎?”清儀冷嘲道。只見她將藥丸一口吞下,繼而盤膝坐在床上,用銀針分刺自己的數大穴,待藥效發作後,便見她暗自運功欲將刺在她後頸的金針逼出。細汗從她的額頭冒出,浸溼了她的鬢髮,頭頂更是冒出白氣來!整整過了一個時辰,伴著從口中吐出的鮮血,在她體內的金針也被她逼出了體外。清儀虛脫地倒在床上,嘴角噙著笑,這顏虛冰的顧慮道也是真的,小小的金針又怎麼能困她長久,她若要走,就是拼了這一身的修為也是要走的。
這一折騰,讓清儀渾身出了汗,收拾好一切手,她從又將銀針插好捲成卷軸藏於髮間。現在功夫已經恢復了,就看著迷宮一樣的地下宮殿怎麼走出去了,還有那不知道有多少的侍衛。
開啟房門,清儀對守衛道:“顏虛冰有沒有交代你們我若有需要你們怎麼辦?”
“姑娘要什麼儘可開口。”
“我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