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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縷熟悉的芬芳。

丫頭,你不要離開我!丫頭,你到底在哪裡?林翔快崩潰了。早知道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他一定儘早趕回家跟凌子解釋,請求她的原諒。

颱風已漸漸逼近,被風扯下的殘枝敗葉在空中漫天飛舞。林翔的心也像被風扯散了,四下飄零。

夜裡十一點多,林翔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跳起來一看,居然是趙唯打來的:“我是趙唯,凌子在我這裡。”

林翔急切地說:“你們在哪裡?我馬上去接她回來。”

趙唯淡淡地說:“她不想見你。”

“不行,我一定要見到她!”林翔快失控了。

“明天再說吧。她渾身溼透,正在發燒,剛吃完藥睡下,我會照顧她的。”趙唯冷冷地說完,就把電話結束通話,手機裡傳來令人厭煩的“嘟嘟”聲。

林翔再撥過去,已是關機的提示音。他無可奈何,但至少凌子是安全的,他略微有點放心,很快又被另一種擔心糾結著:趙唯是怎麼找到凌子的?這不是讓他有可乘之機嗎?

原來倩從咖啡廳離開時,看見凌子的情況不是很好,擔心出什麼事,就給趙欣打了個電話。趙欣一聽不好,趕快叫趙唯去找。趙唯沿著咖啡廳周圍尋了個遍,終於在一家商場門口發現了凌子,此時她已在狂風暴雨中漫無目的地走了一個多小時。

趙唯不由分說地把凌子抱進車裡,直接帶回家去。等凌子梳洗完畢,趙唯到樓下交代劉姨做點吃的,上樓一看,凌子已靠在沙發上睡著了,臉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一摸額頭,燙得嚇人。趙唯趕緊喂她吃了退燒藥,安頓她睡下,才給林翔打了電話。

林翔一個晚上幾乎沒睡著,第二天一早,天色剛剛發亮,他就開始不間斷地撥打趙唯的手機,終於在第一時間打通了,兩人約好見面的地點。

林翔和趙唯第二次見面了。林翔臉色蒼白,面容憔悴,帶著一種頹廢的英俊;趙唯冷峻沉穩,神情淡然,有一種優雅的俊逸。

林翔迫不及待地問:“她怎麼樣了?”

趙唯依舊冷漠:“燒退了一些,還是在睡覺。”

林翔問:“為什麼會突然發燒?”

趙唯眼裡閃過一絲心痛,微微有點激動:“為什麼?你知道我昨天找到她時是什麼情形嗎?她全身溼透,頭髮上還淌著水,抱著雙肩蹲在商場門口瑟瑟發抖。”

林翔負罪地低下頭,喃喃地說:“是我對不起她。”

趙唯說:“是的,你傷害了她。我曾經對她說過,如果她過得不開心,我就一定會把她帶走的。”

林翔站了起來:“這不可能!”

趙唯也站了起來,盯著林翔的眼睛,說:“可能不可能,等凌子好了再說。這幾天你不要再刺激她,我會照顧好她的。”不再看林翔的表情,轉身離開了。

凌子在趙唯家養了幾天病。這幾天,她的話不多,也很少笑。趙唯給她找了幾部輕鬆的電視劇,她一集接一集地看著,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趙唯每天早早回來,也不多打擾她,就那麼靜靜地陪著,時不時給她一個溫暖的微笑。

這天下午,趙唯剛回到家,凌子就走過來,臉上現出久違的笑容。她說:“趙唯,我明天想回廈門。”

趙唯心裡一緊:她該不會是想逃離廣州吧?他輕輕地問著:“那什麼時候回來呢?”

凌子依然微笑著:“就幾天吧。我只請了一週的假。”

趙唯放心了:“好,我明天陪你回廈門。”

凌子趕快擺手:“你那麼忙,不用了,我已經完全好了。”

趙唯說:“那過幾天我去接你回來。”

看著趙唯執著的眼神,凌子不再拒絕:“好吧,謝謝!”

回到廈門,凌子沒有驚動家裡人,只給浩打了一個電話,說她休假回來住幾天。她想一個人靜靜地療傷。

凌子開車來到她最喜歡的環島路。以前每次碰到不開心的事,她就來到這裡,看著海水漲漲落落,把原本雜亂無章的沙灘完全撫平,她的心也跟著安靜下來:再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可是今天,她在海邊坐了很久,海水漲到最高潮,又緩緩地退下,留下一片光潔無瑕的沙灘,她的心卻還是很痛。

也許,以前碰到的只是刺傷,被荊棘劃過的心癒合了,不留一絲痕跡;而現在碰到的是劍傷,被尖銳的劍刺過的心,即使癒合了,下面的傷痕仍會長時間地隱隱作痛。

凌子站了起來,驅車沿著環島路向前開去。盛夏的環島路,陽光、沙灘、海浪,藍天、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