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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四歲拜入九凌宗,十五歲被至強仙尊泠光收成第二個弟子進入內門,因少年天才,聲名大躁,而其同門師兄卻因嫉黑化。
最終他的師兄作為“反派”叛出九凌宗,變成了將祟世引入人間的幕後黑手。而沈向晚,則在天下大亂後挺身而出,力挽狂瀾,將他師兄捉拿歸門,由他師尊清理門戶,還了人間太平。
書中的師兄,名就叫,莫清嵐。
他是反派。
闔上眼,前世血淋淋的一切,諸多不由自主、殘害同門,禍害人間盡顯眼前,莫清嵐的情緒從混沌中盡數抽離,安靜了許久,不知明地笑了。
他聲音悵然,恍惚隔世。
“原來是這樣。”
無怪身不由己,無怪無人可信。
他本就是沈向晚的墊腳石,何必庸人自擾,執著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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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大會如常召開。
不日,九凌宗宗門大開,來往賓客紛紛,叫人繁忙至極。
冗雜的前置典禮結束,黃衣男子趴在書案前發出一道呻/吟:“終於結束了!”他有氣無力,支著腦袋將最後一筆硃紅批過,開口便嚷道:“師兄,你累不累?”
莫清嵐看來,男子盯著他的臉,神色複雜,幽怨出聲:“師兄,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莫清嵐道:“做到何事?”
姜行淵臉上的幽怨幾乎要化成實質,極為不平衡道:“我們四天未歇,你看看我的臉。”
熬了大幾日的夜,他眼底下都一片烏青,萎靡不振,眼前人臉上卻氣色紅潤,白玉無瑕,一點都看不出疲憊的痕跡。
“我的大師兄,你都不知道累的嗎?”
莫清嵐聽言,視線落在他臉上:“數十日不歇,自會累。”
姜行淵臉上神色頓時變化。
他愣了愣,聲音艱難:“師兄,我都沒有時間休息,你身上的事比我只多不少,莫非還有空餘的時候調息?”
莫清嵐面色沒有變化,鼻息間“恩”了一聲。
姜行淵頓時遭受了巨大的打擊,肉眼可見頹廢起來。
好半會兒,長嘆了一口氣,他躺在椅子上了無生趣,幽怨道:“師兄,你生下來就是為了打擊我嗎?”
他們二人,地位相當。
一個是泠光之徒,一個是掌門之徒,都是天下人嚮往的名師弟子,卻從小姜行淵就比不過莫清嵐。
人生有別,他姜行淵只是尋常的靈體,而師兄卻是陰火體,這一點他認了。但分明兩個人是同時接受了九凌宗的事物,卻連這種理事的俗事,他都比不過。
姜行淵頗有些沒滋沒味,不滿道:“都說是一起的,實際上我還不如不管呢……”
莫清嵐靜靜聽著姜行淵的話。
聽到最後幾個字,他抬起眼眸,看向姜行淵此時的模樣。
一身明黃色的堂主袍之人歪歪扭扭靠在椅子上,嘴唇緊抿看著懸樑,因為失落,俊氣剛毅的眉眼好像蒙上一層陰影。
前世他與姜行淵因沈向晚而生隙,他曾斥‘九凌宗並非一人執掌,何已武斷至此’,且在那不久後,夢中的姜行淵便開始懷疑他與祟氣有染,聯合宗門上下長老逼了他讓權退位。
直到意氣風發,繼承了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