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補了一句:“微臣亦有同感,雖是與殿下初次相見,卻有如舊識久別重逢,想是夙緣。”
這話一出,現場簡直是一片死寂,所有人腦海裡只有三個字:為什麼?
端王到底是哪一點入了他的眼?還是說他們修仙都這麼惺惺相惜?
只有全然不知情的惟明點點頭生受了這句話,結束了雙方之間的寒暄,抬步往殿內走去:“快開宴了,國師請。”
遲蓮甚至謙退地讓了半步:“王爺請。”
惟明打眼一掃,心中便道他最近果然得勢。宮中規矩一貫是外朝官員不得帶侍從入宮,紫霄院雖然不完全算是官署,但畢竟不是皇親國戚,就連惟明身邊都只有一個貼身的太監,遲蓮身後卻浩浩蕩蕩跟著十餘名供奉和隨從,排場比王爺還大,也不怕被別人彈劾。
宮人按照預先排好的座次引二人入座,也是湊巧,兩人的座位恰好相對,遲蓮在西,惟明在東,只消略一側頭,便能清楚地看到對方的面容與動作。
兩道目光無意間再次相觸,又各自匆匆避開,惟明心中微動,咂摸出一點不同尋常的意味來。
正沉吟時,外頭突然傳來一道響亮的男聲,唐突地打斷了他的遐思:“喲!四弟什麼時候回京的?怎麼都沒聽見動靜,你也不知道打聲招呼!”
人未到聲先至,越王惟昉身穿玄色朝服,頭戴七珠金冠,像只花孔雀一樣搖搖擺擺地走進來。他比惟明大不了幾歲,兩腮發得很方,由於耽於酒色的緣故,氣色不算太好,眼皮耷拉,眼周青黑,變成了一雙不懷好意的三角眼。
“三哥正要找你呢,可巧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