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河流不大，魚確實不少，短短几分鐘，就抓了幾十條之多。

村子裡的楊毅，看著功勳快速增加，比單純的打暈鏡面獸要快得多，頓時覺得鬆了口氣。

這些看起來是魚，其實也是鏡面獸的一種，一旦活躍區徹底失控，同樣會進入地球，奪舍河流中的魚類，從而成為一方霸主。

人類相互奪舍，大型生物奪舍，都很容易察覺，這種魚一旦成功，藏在水中，必然會引發難以估量的災難。

所以，斬殺的越多，等於救的人越多，並非增添罪孽。

“巴掌大小的，能增加五、六功勳點，小的能增加一點，比拇指還小的，就沒用了……”

很快，楊毅確定下來。

比拇指還小的魚苗，對功勳的增加不太明顯，抓與不抓用處不大。

交代張振一聲，讓他督促眾人儘快，楊毅正想再次尋找隱者下落，心中一動，瞳孔陡然收縮。

“張心遠……不對勁！”

鏡面人是照鏡子才出現的，與本尊除了左右相反，其他地方，完全一樣，也就是說，一旦出現身體上的缺陷，鏡中對應的，也會相同，不差分毫。

正因如此，鏡面人才和本尊，難以辨別，很容易讓人錯亂。

所以……張心遠為啥要故意定一個讓外人，分辨不出的口令？

鏡面人與本尊相同，肯定也是九根腳趾，一旦詢問，就會知道準確答案，就算不確認，脫了鞋子，也能確定！

張心遠能提前想到與人聯合，提前商議口令，不可能想不到這點！

所以，他的答案，應該與現實不同，也就是……極有可能說的是假的！

例如趙樂的問題，19歲生日那天，穿了件什麼樣的衣服？

因為沒到十九歲，答案只能是內心的期望和預期，才不被鏡面人知曉，才能更好的分辨真偽。

張心遠的問題，明顯背道而馳，由此推論，真正的他，應該十根腳趾，並不缺少，這樣，一旦有鏡面人偽裝，就能分辨揭穿。

而現在，進入河水的這位，真的只有九根腳趾……

楊毅渾身冰冷。

“該不會……在咖啡館門口殺錯？將本尊殺了？”

咖啡館門口，出現了這位的鏡面人，都回答了有九根腳趾，無法分辨，他便結合迴圈中張心遠的舉止，將後來出現的那位殺了！

該不會那位才是真的吧！

大腦急速運轉，一瞬間，斬殺對方的影像，影片一般慢慢回放，眼睛落在對方的腳掌上。

搖了搖頭。

穿了鞋子，看不出有沒有缺少腳趾。

除非……回去找到屍體，脫掉鞋子，才能確認。

但也有問題，就算有十根腳趾，就一定是本尊嗎？

未必！

就像眼前這位，極有可能本身是十根腳趾，知道口令後，自己切掉了一根！

恐怖級實力，可以精確控制身體的每一塊肌肉，子彈都能被夾住，切掉腳趾不流血，也是很輕鬆的。

如果咖啡館門口是本尊，肯定會說出實情，而不是緘口不言，不說話，或許……兩個都是假的，都不知道！

那……這位是誰？

能夠偽裝的張心遠一模一樣，讓人分辨不出，又能知道他的口令，主動切掉一根腳趾？

“死神！”

一個名字冒了出來，楊毅眼睛眯起。

從咖啡館出來，到現在一直都覺得，斬殺【死神】太過順暢了！

連續幾次迴圈，發現了對方，然後，集合沈月心等人，直接殺死……

做為塔羅會的大阿卡那牌，竟然沒有一點底牌，逃走都沒做到，本身就很奇怪。

而且，關鍵的是……他混入天涯大學，又跟隨自己等人，進入鏡面世界，必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被殺後，竟然沒有功勳獎勵！

這才是最古怪的地方！

斬殺惡魔、審判者的時候，管理局曾給出結論：成功抓捕兩名恐怖級巔峰違法變異者，並繩之以法，破壞對方的探查計劃，獎勵功勳2000點。

死神實力更強，又是混入天涯大學所有事件的負責人，獎勵肯定更多！

可……自始至終，管理局都沒給與，之前以為是忘了……只有將隱者殺死才會一起出現，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有可能……這個死神，根本就沒死！

因此，才覺得殺得簡單、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