菪⌒±裎鎩�
“如此風雅之事,難道不比花前月下互訴衷腸來的有趣?”宇文昊掃了兩旁之人,笑著問夕鳶,“你屬意猜謎還是對對子?”
夕鳶心想,既然來了,不如就隨著當地民俗玩一玩。對對子她夠嗆能行,雖然也讀過詩書,但對平仄之分卻鬧不太懂,便抬手一指,“看著猜燈謎那邊兒熱鬧些,不如先去那裡瞧瞧罷。”
約莫有上百盞花燈被懸在空中,有些燈下已經沒了字條,大約是被人摘去應答了。夕鳶抬眸望去,只覺得燈花煌煌,紅粉交錯,當真是美不勝收。
她隨手執起靠近面前的一張條子,只見上頭寫著謎面,“孫大聖翻跟頭”,夕鳶輕聲念出之後,腦子裡一下便有了答案,笑著將條子取下。
那邊宇文昊手中也執著一張謎面,顯然也是一下便猜了出來,夕鳶湊上前去一瞧,卻比自己這個還簡單些,不由撇了撇嘴道,“種瓜得瓜不賣瓜?不就是自食其果麼,這謎面出的也太淺了些,莫不是瞧不起人麼?”
宇文昊瞧了眼她手中那個,含了抹淺笑道:“這猜燈謎不過是為了尋個樂子,既然是你所長,那就不妨多猜些,看看能得個什麼東西。”
夕鳶心想,這點難度的東西,還難不著自己,一口氣拿了十個條子攥在手心,挨個看下來後,發現無非都是些猜成語的淺顯謎面。她拿過宇文昊手中的那個一起,走到操辦人跟前去,將這十幾個謎面的答案一一說出,只見那人驚喜的捻鬚笑道:“夫人當真是好文采啊,今兒個晚上,還沒有比夫人答得更多的,此乃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那人說著,便從一旁取過一個錦盒來,夕鳶含笑道謝之後,一開啟才覺得哭笑不得,裡頭竟是自己方才買的那瓔珞珠串,連顏色都分毫不差,只是並非蜜蠟所制,而是換了天珠。
“早知道方才就不買了,竟又平白得了一個。”夕鳶晃了晃手中的瓔珞,同宇文昊苦笑道,“總不能一個花燈上掛兩串瓔珞吧?要麼,就帶回去拿給雲謹得了。”
宇文昊卻但笑不語,只說往西邊去瞧瞧,身後人聲喧嚷,在走了片刻之後,便已經漸漸不聞。夕鳶見此處僻靜,鮮有人群,不禁有些奇怪,卻見宇文昊彎下腰去,不知在找些什麼東西。
她一抬眸,恰好看見有個賣玫瑰酒釀的攤子,卻在這時聽宇文昊開口道,“這樣一來,你得的這串瓔珞不就有了用武之地了?”
夕鳶應聲望去,卻不由一怔,宇文昊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個花燈,他用夕鳶手中的紅燭點燃燭芯,那花燈便也映明起來,照的兩人臉龐暖意融融。
“這……這是哪兒來的?”夕鳶還有些愣愣,“你方才去買的不成?”
宇文昊微微一哂,接過她手中的瓔珞,往花燈上一掛,目光澄靜的望著夕鳶,“我方才去買玫瑰酒釀的時候,忍不住去放了個紙船,然後便買了這盞花燈。”
夕鳶“哦”了一聲,又笑笑問道,“那你許了什麼願?”
宇文昊溫然一哂,卻沒有應答她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看著那花燈道,“這花燈做的極有意思,你瞧這上頭繪的是個什麼圖樣?”
夕鳶伸頭一瞧,卻是一朵鳶尾,斜斜的橫在紙上,似帶著幾分慵懶之意,宛若初睡美人。
“我拿這燈,倒像是有些奪人所愛了,不如就送給你罷。”
夕鳶聽了他這話後,心口忽的一跳,忍不住抬眸去看宇文昊的眼睛,卻仍舊只看見那樣的溫柔笑意,卻彷彿帶著些許神彩,哪怕夜色暗淡,也難掩光芒。
眼見宇文昊將花燈遞到了面前,夕鳶忽然想起薛嫂子說的那話,若是男女之間遇到了心儀之人,就把手中的花燈給他……
宇文昊似是看出了她的躊躇之意,不禁笑道:“我給不給你這花燈,心之所屬也不會改,這花燈本就是身外之物,只要心意不變,又何必在乎這些東西呢?你從前是最不畏他人閒言碎語的,怎麼如今倒對這一個花燈舉棋不定起來。”
他既這樣說了,夕鳶也不好矯情,只得接了過來,誰知宇文昊又道,“你一人手中拿著兩個花燈,未免也太過怪異了些,另外的那個,你預備如何處置?”
如何處置?夕鳶自己都不知該如何處置,今晚是花燈會,人人手中幾乎都提著花燈,她卻也著實沒見過提著兩盞的。這花燈華美,也不好隨意丟棄,可若是自己不留又不丟了,那就只能……
她對上宇文昊的眸子,那其中的光輝溫暖而堅定,又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期盼神情,不知怎的心腸就軟了下來,側過眸子後將手中的花燈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