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而後沉聲道,“你這樣收容了她,是對前塵往事既往不咎了?她從前如何對你,如何對你母親,你應當比我更加清楚。”
“師父怎麼知道她和我從前不睦的?”
楚離輕輕扯了扯嘴角,似有些不屑之意,“我想知道的事,哪有什麼不知道的?更何況,你們二人不睦,早已不是什麼私密之事。只怕對顧府稍有熟悉的,都清楚的很。”
言下之意就是,像他這樣還特意去盯過顧府的稍的,就更不在話下了。
夕鳶抿了抿嘴唇,總覺得喉嚨幹緊的厲害,又喝了口茶道,“我知道師父的意思,只是她如今已經很慘,我與她從前雖然沒什麼親人的樣子,可退一萬步說,也算是認得的人啊。若是放任不管,要她餓死凍死在外頭,我良心上如何能安?從前的事情,我不敢說心裡能完全忘了,可不再去想就是了。我如今過的自由自在,想要的幾乎都有了,她如今……卻已經是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師父,我知道你與敦肅侯有仇,我也知道……那孩子是敦肅侯的兒子,只是上一輩的恩怨,與他無關啊。”
楚離微微揚起些眉頭,勾唇哂道,“怎麼,你怕我殺了他不成?不過說起來,他是敦肅侯和兒媳生下來的孩子,這樣來路不明的出身,你倒也不在乎。”
夕鳶怔了怔,脫口道,“我為什麼要在乎這個,那孩子……雖說是她和敦肅侯所生,只是畢竟是一條生命。眾生平等,他在襁褓之中,又沒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