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衣勝雪的年輕公子從街尾緩緩走來,儒雅俊俏道不盡的*姿態。惹得路人紛紛凝神。
曲如眉邊走邊懊惱自己為何不戴上面具,生就美貌看來對於男人和女人都是沒有分別的,徒惹煩惱。
走到嫣紅院不遠處,她駐足停留。望著這個自小生長的地方,真的沒有一絲留戀。在這裡她感受到太多的冷酷無情,看到更多男人的卑劣猥瑣!幾乎讓她對人生的美好不抱有任何幻想……
她突然覺得很累,更加茫然。明清去了,只留下她在這個世上,稀裡糊塗地活著。很多的疑問充塞在心間,沒有人給她答案。
吸吸鼻子,曲如眉緩步走到嫣紅院的後門,推開走了進去。
院子裡面流動著初春的氣息,卻不能夠減少她心中的沉重。她走到暗房後面的第三棵樹下,十指如鉤,深挖下去。地下二尺之處靜靜地躺著一個藍色的包裹。曲如眉取出包裹,並沒有開啟,而是提在手中,準備離開。她要去找大夫,醫治那個從淫窟裡救出來的女孩子。
一陣微弱的呻吟聲從暗房裡傳了出來……
曲如眉立定在原地,卻沒有動作。這樣熟悉的聲音幾乎是陪伴著她一路成長的,可是今天聽在耳朵裡尤其刺耳。也許剛剛經歷過的生死考驗,也許是眼見魔窟裡慘死的少女的無辜不幸……讓曲如眉無法忍受這樣的呻吟在耳邊痛苦的迴響。
她快步走到暗房門前,捏碎門鎖。
“吱……”陳舊的大門裡一片灰暗。
一個瘦骨嶙峋的身子蜷縮在床鋪的一角,不斷地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曲如眉走過去,撥開覆面的長髮,顯露出的容顏美麗而憔悴。
“是你……”曲如眉發現這竟然是她在離開嫣紅院之前見到的那個誓死抗爭的女孩子。她的驚世容顏還烙印於曲如眉的腦海中!怎麼短短時日,竟然被折磨得如此不堪?
蝶舞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昏昏沉沉的,因為她清醒的時候寧可死也不接客,讓老鴇無可奈何,只能不斷地給她餵食*,打算賺夠了就把她賣掉。服食了過多的*,蝶舞總是產生幻覺,身體也開始迅速衰弱下去……每天除了接客,她就被扔在這個暗房裡,只是偶爾會有人進來給她餵食一些食物,延續她的生命!
她就這樣被限制自由的鎖在這個暗房裡,失去童貞的她徹底地淪為了賺錢的工具,連護院和下人都可以趁無人時,進來對她肆意侮辱和姦淫。
今天的凌晨,一個廚房打雜的胖子就摸了進來,骯髒的手連沾染的油膩都不擦一下,就直接整個的插入她的花門,痛得她幾乎昏厥。口臭的大嘴堵住她的櫻口,龐大的身體整個的壓在她柔弱的身子上,讓她幾乎窒息。
蝶舞只能無力地攤開,任憑陌生男人在身體內外探索品嚐。當她第一次被凌辱的時候,真的恨不得死去!可是接下來的凌辱讓她反而有一種活下去的渴望。強烈的仇恨讓蝶舞咬牙撐下去,她發誓如果自己能夠逃出去,一定要親手殺了這般混蛋!
可是為了活下去而接客,讓蝶舞接受不了。與老鴇一次又一次的衝突之後,她就成為藥物的俘虜,彷彿失去了靈魂,只是強忍著一口氣,卻對於活下去為了什麼已經是一片茫然……
胖子狠狠地咬噬著她嬌嫩的*,痛得她大聲喊叫起來。他把手蓋在她的嘴上,制止她的呼喊。另一隻手解開褲帶,直接壓了上去。穿插深入的痛苦讓蝶舞的淚水湧了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蝶舞醒了,那個骯髒的男人已經離開了。她感到大腿根部的疼痛,不由得呻吟出聲……
門被推開了,蝶舞顫抖了一下,是誰這麼早?難道這樣的清晨還不能夠放過她?
蝶舞緊閉雙眼,緊張的等待著……
可是出乎意料的安靜,只有輕輕的腳步聲在靠近。當一隻手溫柔的撫開她臉上凌亂的青絲時,她終於睜開了妙目,正好望進一雙悲憫天人的眼睛裡。
“姑娘,你還好嗎?”曲如眉見蝶舞終於睜開了眼睛,開心地問。
年輕俊美的臉龐,斯文儒雅的聲音,情真意切的關懷……讓蝶舞如在夢中。“我在做夢嗎?”她的眼神在曲如眉的臉上探尋。
“不是的,我帶你走好嗎?”曲如眉沒有多餘的時間解釋,看來這個女孩的精神狀況也很糟糕,需要醫治,還是先帶她離開再說。
“好……”蝶舞的眼淚流了出來,第一次是欣喜而不是絕望的眼淚。就算是夢也好,她也願意活在這樣的夢裡不願醒來……
曲如眉把鎖著蝶舞的鎖鏈運氣捏斷,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