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惠珍這時候的臉色已經變了,她的目光變的有些渙散,直勾勾的盯著輪椅上的骨架,一臉怨憤狠毒的說:“我先把我愛的男人搶了回來,把他拆了,只剩乾淨的骨架擺在我的床上。然後在他的骨頭上一遍一遍的刻下我的名字,這大概就叫做刻骨銘心吧……”
說著,穆惠珍又爆發了一陣尖笑道:“哈哈哈哈,我只是怕你們承受不起這樣的藝術,要不然,我真該像那些洋裝一樣將那些骨頭也展示出來!他全身上下的骨骼上,總共刻下了我五千六百二十一個名字!哈哈哈……”
穆惠珍癲狂的笑著,原地旋轉著。而慕森,則是深深的皺起眉,同情的看著這個老婦人。她可憐,更可恨。扭曲的人格使她不僅僅將自己推向了深淵,還牽連了那麼多無辜的人。
穆惠珍這時忽然站穩了腳步,瘋顛顛的對慕森笑著問道:“你想不想看看我妹妹漂亮可愛的臉?為了保養她,我真的費了好大的心思啊……”(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九章 路西法效應
第二百三十九章
也許,這話聽起來就好像是在詢問慕森的意見。可是慕森很清楚,自己哪裡有什麼發表意見的權利?乙醚的效果還讓自己昏昏沉沉,而那反綁的雙手也是綁的結結實實。他無從反抗,也無從反駁,雖然他已經想到了,那亂蓬蓬的頭髮下,一定有一張非常恐怖的臉。
想想也能知道,穆惠珍將自己這一生的憤怒都積壓/在了她妹妹的身上。對父親的恨、對繼母的恨、甚至是對早逝母親的懷念與埋怨,這一切她都歸結於這個妹妹的身上了。不管是不是她的原因,穆惠珍都覺得她毀了自己的家庭,毀了自己的一生。用她剛剛自己的話來說,她認為她的妹妹和自己搶了一輩子。無論是洋娃娃、父愛、男人、還是遺產,這個妹妹有意無意的搶走了她的所有。
這樣的一種關係,她會將妹妹的那張臉“保養”的有多好?
慕森低著頭不說話,他第一次不渴望聽罪犯的獨白。他甚至不想知道穆惠珍是怎麼殺人的,殺了多少人,還有沒有被害人。他現在只想莫子棽和吳隊長趕緊趕來,好讓自己離開這個令人窒息作嘔的房子。
見慕森對自己的話沒有反應,穆惠珍好像有些不開心了。她拿起剪刀走到慕森的面前,二話不說的剪碎了慕森的上衣。
在慕森驚訝之餘,穆惠珍陰森森的警告道:“這一次是衣服,下一次就是人皮。在我和你說話的時候,你必須要看著我!”
慕森沒有辦法,只好抬頭看向了穆惠珍。那原本應該老邁的身體,此刻看上去,竟然好像因為憤怒而充滿了力量和精力。
“你看……這些頭髮真的是太亂了。我就知道不能亂拼。”穆惠珍一邊痴痴的說著,一邊用剪刀整理著她妹妹的頭髮。
這時候慕森忽然注意到,那亂蓬蓬的頭髮好像有些古怪。之前慕森只因那頭髮又髒又亂,並沒有過多在意。可是現在仔細看起來,那頭髮竟然有長有短,有黑有棕。雖然顏色差距不是很誇張,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區別!慕森不相信穆惠珍會為自己的妹妹染髮……所以,似乎只剩下了一種可怕的可能性……
這種可能性,讓慕森都不太敢繼續往下想了。
穆惠珍站在輪椅後方,兩隻手禁錮著妹妹的雙肩,然後強行將屍體擺正,讓屍體直起腰來。那樣子就好像是特意為了讓慕森看看臉似的。
擺正了屍體的身體、頭顱,穆惠珍又將輪椅向前推了推,推到了慕森的眼前。然後輕輕的撩起屍體亂蓬蓬的頭髮。神經質的說道:“你看啊,看啊……為了她這張可愛的臉,我費了多少心思?”
當頭發完全被撩起的時候,慕森迎上的是一對沒有焦距的眼球,正在死死的盯著他!慕森不由得向後縮了縮,雖然說這是毫無意義的動作,但卻也是人類本能的自我保護方式。
那堆亂草一樣的頭髮下,除了一雙假眼球。還有一張“東拼西湊”的臉!
鼻子、嘴唇、臉皮、頭皮……每一處好像都出自於不同的人!這些人膚質膚色有差距,所以即便是縫合了起來。也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區別!臉上那一道道長長的縫線讓這張臉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破碎的洋娃娃,沒有了甜美可愛,有的,只剩下深入人心的恐怖!
慕森在驚恐中,仍然還是集中了自己的經歷分析出了其中的關鍵。穆惠珍當年在控制了她的妹妹之後,每天便開始無休止的折磨、虐待。妹妹受不了了,想逃走,卻被抓了回來,想自殺,卻被折斷了四肢。就這樣。穆惠珍將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活活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