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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慕森微微閉了下眼睛,然後緩緩說道:〃想要證據,隨時都可以給你。你在這別墅的夾層裡那麼久,可能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嗎?如果你真的做的那麼嚴謹,又是怎麼被抓到的?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話,剩餘的死藤水在哪?〃

王衝不屑的別過了頭,梗著脖子看著大門外。慕森點了點頭,然後對吳隊長說道:〃放心吧,死藤水就在這棟房子裡。〃

聞聽此言,吳隊長和王衝都是一驚。

不等他們開口問,慕森自己就開口解釋道:〃一般犯罪嫌疑人在藏匿罪證、兇器、或者毒/品的時候,通常都會在他能控制的範圍內。這棟別墅,其實就是王衝能控制的區域。而當你想要問一個人,他不願意說出的東西在哪的時候,他目光的反方向,差不多就是真正的地方。比如我剛才問他,死藤水在哪。他的眼神下意識的看向了房子外面,這幾乎可以肯定,死藤水不但還有,而且就在這間房子裡。〃

說完,慕森走到了王衝的面前,目光銳利的冷聲說道:〃你說不說都不重要了,拆了這棟房子,我就不信搜不出來你那點兒東西。〃

王衝這時候有點兒沉不住氣了,當時就瘋了一樣的大喊道:〃你們不去把那無良的律師繩之以法,逮捕我幹什麼?我說到底,也無非就是讓他害怕害怕,嚇唬嚇唬他們,這和他林海做的事情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我的父母雙雙自殺身亡,唯一的妹妹在花一樣的年紀,被追債的人逼迫上了絕路!這些,你們都知道嗎!〃

第四十一章 對與錯

第四十一章

慕森早就認清楚了一點,所有的殺人犯,背後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它們可能是苦澀的、可能是極端的,但是背後不免也都藏著一些令人唏噓的人生百態和酸甜苦辣。

吳隊長這時候對王衝說道:〃你的父親如果真的一點兒問題都沒有,那法院也不可能會冤枉他。所有的量刑裁斷都是法院處理,林海一個人做不了什麼。〃

王衝冷哼了一聲,笑著反問道:〃做不了什麼?如果沒有他,我們家至少人還都活著。而現在,家中唯一的活人就是我了。我在國外學習考察的時候,我的父母怕耽誤我,什麼都沒有告訴我,而當我回來的時候,他們卻已經都不在了。我妹妹才十九歲,這件事跟她有什麼關係?而那些放高利貸的人,由於我父母的死亡,沒辦法繼續追債,就逼迫我妹妹賣/身還錢!她不同意,他們就給她注射毒/品。最後,她受不了毒/品和身體上的摧殘,最終慘死在街頭。她死的時候,才剛剛二十歲!〃

看著王衝猩紅的雙眼,慕森微微低下了頭。但是對於這種悲劇性的遭遇,他早就已經看慣了,所以這時他只是淡淡道開口說道:〃對於你家人的遭遇,我確實覺得很悲慘。但是人生在世,悲劇時有發生,你完全可以有另一種選擇,何必要這麼做。〃

王衝苦笑了一下,冷冷的說道:〃我沒有選擇。你們之所以站在這裡可以冠冕堂皇的說著風涼話,是因為受害的不是你們的家人!如果有一天,無辜慘死的是你們的家人,你們還會如此淡定的高風亮節嗎!〃

聽著王衝的質問,慕森低垂的眉眼露出了一抹苦澀的微笑。那個晚上,當他回家看見自己的愛妻被折磨致死的時候,也曾有過瘋狂的念頭。但是,事實證明,人,永遠都是有選擇的。看似不可能的路,不過是你不願意選擇的路而已。

事以至此,慕森不想再和王衝聊什麼對與錯。像王衝這樣的罪犯,在慕森的眼裡根本算不上殺人犯。他眼中的殺人犯,應該無冤無仇以殺戮殘害為樂趣的心理扭曲者。從這一點上來說,就連之前的張強,可能都比王衝要夠格一些。

於是,慕森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緒,冷靜的對王衝問道:〃死藤水那種東西,你是從哪裡來的?〃

王衝沒有絲毫的畏懼和懺悔之意,他仰起頭,挑釁般的對慕森說道:〃我在國外的時候,研究的就是以原始部落為主題的主題公園。所以我後來去了秘魯,想去看看安第斯山脈中的部落人群,在那裡,我認識當地的朋友,於是就帶回了死藤水。怎麼,你們怕了?你們怕這種毒在國內流傳開,是嗎?那我妹妹當初被迫死在毒/品上的時候,你們有沒有誰去查查那些毒是從哪裡來的?!〃

王衝歇斯底里的大喊著,而慕森則是站在他的面前,冷靜淡定的與他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吳隊長這時候有些不太放心的對慕森問道:〃這小子說話可信麼?這東西真不是他從國內研究出來的?慕森,你可得知道,那些製毒的大‘發明家‘們,簡直就是個頂個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