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這個案子影響太大了,所以當時慕森和莫子棽開始著手調查了這個案子。
那對於他們二人來說,那絕對是第一次碰到了史無前例的困難狀況。因為他們根本就無從查起。
被殺害的女大學生,都是性格較內向的女孩子。她們雖然朋友不多,性格有些孤僻,但是在校口碑一直良好。甚至她們都沒有過夜不歸宿的行為。
詢問她們身邊的同學、老師、家長,也都沒有察覺出這些女孩在臨死之前有過什麼樣的異常舉動。她們的生活都十分規律,上課、下課、食堂、寢室。慕森當時怎麼都無法理解,兇手是怎麼挑選上這些女孩子的呢?他選擇被害人的方式特徵是什麼?難道越文靜內向的,則越是他的目標嗎?那如此文靜內向的女生,又怎麼可能輕易信任一個陌生人到夜不歸宿,並且還沒有通知任何室友的地步?
慕森和莫子棽曾經一度懷疑過是熟人作案,也就是大學裡的某位老師、教授甚至是同學。可是仔細想想,又有些說不通。因為畢竟碎屍案的被害者來自不同的名牌大學。一個老師,他不可能隨便出入任意一所大學去偽裝教書並選擇被害人。
就這樣,他們陷入到了毫無頭緒的困境之中。然而慕森這種人,在面對奇案、死案、懸案上,更是出了名的鑽牛角尖兒。只要是他開始調查了,就必須得查出個水落石出。否則他就會一直一直的沉浸在那個案子之中,直到兇手歸案為止。
這本是莫子棽以及其他人最欣賞慕森的一個特點,可是沒想到,正因為他這對這樁兇案的執著和固執,才導致了後來無法挽回的結局。
慕森面對過無數慘劇,可是他絕對沒有想到過,這個大學碎屍案,竟然直接將他自己變成了慘劇。
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在兩人之間嫋嫋的煙霧中凝結再飄散。慕森似乎還是不太能接受那段他已經想起來了的記憶。
莫子棽看著慕森此刻蒼白的臉色,關心的說了一句:“你剛剛恢復,先別想太多。等把這裡的這個案子結了,我一定陪你找到那個畜生,挫骨揚灰。”莫子棽的聲音清冷堅定,是一種鼓勵,更是一種安慰。
慕森當然知道莫子棽一定會陪他追查到底,所以嘆了口氣,笑了笑說道:“子棽,這裡的這個麻煩是我招惹上的,沒有這個案子,我也許還找不回記憶。你說的對,我們應該先把這個案子結了,然後再整理一下思緒,繼續追查。”
莫子棽點了點頭,然後稍稍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猶豫著開口說道:“慕森,有件事……我覺得我應該提醒你。雖然這對於你來說,或許很難接受……”
慕森偏過頭看向莫子棽,然後輕鬆的笑了笑說:“沒關係,你說。”
莫子棽猶豫了一下,最後緩緩說道:“如果我們想找到那個人,最需要的,其實就是你的記憶。雖然說你現在看似恢復了記憶,但是你卻壓抑了一部分。我知道,那是因為關婷。但是你是唯一一個聽過兇手聲音、見過兇手外貌、甚至跟他對話過的人。除了你以外,沒有人再能提供任何線索。除非……”
“除非他再作案。”慕森接過了莫子棽不願意說出來的事實。
莫子棽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其實慕森自己明白,莫子棽說的一點兒錯都沒有。他們之間默契的配合不單單是來自於兩人的智商,更來自於他們彼此的信任和了解。所以慕森清楚,他的一切,都逃不過莫子棽的眼睛。
沒錯,慕森雖然回憶起了一切,但是對案發的那個晚上,卻始終模模糊糊的。甚至他現在想起來的東西,還沒有做夢夢見的多。熟知心理學的他自己怎能不明白?這確實是一種壓抑,壓抑的是關婷因為他而慘死的事實。
關婷是慕森的未婚妻,至少在她生前是。
而正是因為慕森執意追查那碎屍案,眼看就要抓住機會揭露真兇的時候,卻萬萬沒想到那兇手竟然把目標從大學變成了慕森的家,而他所要虐殺的人,也從女大學生變成了慕森的未婚妻---關婷。
慕森是警界的神話、破案的奇才。經他追查的案子,還沒有懸而不破的。這個膽大包天的猖狂兇手就這樣把目標對準了慕森,可見他的氣焰是有多麼的囂張!
正如慕森和莫子棽剛剛追查那個案子時所下的定論一樣,這個變態如此不惜勞神費力的將屍體切割成一千多塊,並且煮熟、整齊的擺放,絕不僅僅是要滿足他的變態心理,更是一種猖狂的挑釁。他在向警方挑釁、向國法挑釁,甚至,他是在對整個社會的挑釁。
這樣高調的作案,警方卻始終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