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雪花膏可細發了。”
林俐又笑了下,“隨你。”
劉永泰走了。林俐拉著兩個孩子,默默地望著劉永泰漸漸走遠的背影,心裡說:劉永泰,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細發:方言,質地細膩之意。“發”字發輕聲。
☆、第五個任務(18)
當天晚上,等倆孩子和倆老太太全都睡著了;林俐偷偷摸摸地出了門。從家裡出來的時候;她換了身藏青色的衣服,深色的衣褲更容易溶入夜色,不易被人發現。
她的手裡;提著個小小的包袱。包袱皮是和衣服差不多的深色舊布;裡面包了一瓶西鳳酒;兩個滷雞腿,一小點兒炒花生米。那瓶酒加了料,專門給馬蜂子準備的。
夜色中;林俐東張西望。由於沒有通電;義寧鎮的夜晚,漆黑一片。藉著天上微弱的星光;林俐連走帶跑,儘可能快地向鎮外前進。終於;她氣順吁吁地來到了馬蜂子的窩棚外。
“馬大哥。”一手卡腰;一手拎著小包袱,林俐站在馬蜂子的窩棚外,一邊呼呼地喘著粗氣,一邊低低地喚了馬蜂子一聲。
透過這些日子和馬蜂子的“眉來眼去”,她已經成功將馬蜂子收為裙下之臣。昨天上午,她來馬蜂子這兒買蜂蜜時,跟馬蜂子說好了,今晚會來。至於來了以後幹什麼,她沒說,只是甩給馬蜂子一記令人無限遐想的眼風兒。
窩棚簾在下一瞬挑了開來,一個黑乎乎的人影,隨著門簾的挑起撲了出來,一把將林俐扯進懷裡。還沒等林俐反應過來,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撲面而來,是馬蜂的臭嘴。
馬蜂子的嘴,餓豬拱食樣,在林俐的臉上又拱又啃。拱啃的同時,他的手在林俐身上,上下摸捏。
林俐強忍著心理和生*理上的噁心,“大哥,大哥,等會兒,你看我給帶啥來了?”她鉚足了力氣把馬蜂子推了開。
“啥呀?”馬蜂子有些掃興。
林俐三下兩下把西鳳酒從布包裡剝出來,在馬蜂子面前晃了晃,“西鳳酒,十年的。”
西鳳酒是有名的好酒,當年產的都很貴,別說陳了十年的。和馬蜂子打交道的過程中,林俐得知馬蜂子很愛喝酒。就算他不愛,今晚,她也要想方設法讓他喝。不但要喝,還要多喝。
一聽是陳了十年的西鳳酒,馬蜂子樂了。美酒、佳人,哎呀媽呀,誰說天上不會掉餡餅?這不這麼大個餡餅就掉他嘴裡了嗎!看來,今年他要行大運!
“進來,外頭涼。”一挑窩棚簾,馬蜂子示意林俐進窩棚。
林俐屏著呼吸,走了進去。這還是她第一次進馬蜂子的窩棚,以往,無論馬蜂子如何邀請,她都婉言謝絕了,理由是“大白天的,讓人看見不好”。
窩棚似乎是收拾過了,然而還是又髒又破,味兒更別提了,腦油味,臭汗味,臭腳味,煙味,什麼味都有,就是沒有香味。
窩棚裡有一張油漬麻花的破木頭桌子,為了找平,桌子的一條下墊了塊碎磚。桌子的正中央,放著一盞煙熏火燎的馬蹄燈,馬蹄燈的四周散亂地擺放著幾隻掉漆生鏽的搪瓷碗,幾根陳舊的竹筷子,一個沒蓋兒的搪瓷缸子,幾個空酒瓶子,以及其它一些零碎物件。
馬蹄燈燈光微弱,照不了多遠的地方,連桌子都沒能完全照亮。林俐很滿意,這樣最好,光線太亮了,反倒不好。
“妹子,坐!”馬蜂子彎下腰,殷勤地用袖子擦了擦一隻擺在桌前的木頭凳子,也是屋裡唯一的凳子。
昏暗之中,林俐微笑著朝馬蜂子甩了記眼風兒,風情萬種地坐了下來,“大哥別忙活了,你也坐呀。”時間緊迫,你早死早超生!
馬蜂子一點也沒意識到危險,笑嘻嘻地笑到了林俐的對面,一張由幾塊毛茬木板搭成的“床”上,坐得床吱嘎一響。
“砰”的一聲輕響,林俐拔掉酒瓶塞子,“大哥,拿啥喝呀?”馬蜂子的桌上,沒一個正經像樣的酒杯。
馬蜂子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不好意思的有限,“用這個吧。”他把自己平常喝水的搪瓷茶缸遞到了林俐面前,“你用這個。”又從幾個搪瓷碗裡,挑了一個品相最好的,擺在搪瓷缸子旁邊。
林俐一邊往搪瓷缸子裡倒酒,一邊笑著對他說:“我不喝,我家裡有的是,這瓶全是你的。”
馬蜂子不依,“那可不行,我一人兒哪能喝得了這麼多酒?不行,你也得喝點兒。”說著,他伸手要奪酒瓶。
林俐一扭身,避開了馬蜂子的手,“我真不能喝,你也不想想,我喝完了酒,迷迷登登的,還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