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丙火溫養,倒也出產不少別處沒有的奇特靈藥。
自少陽神君來此後,數百年的經營。雖不說將磨球島煥然一新,但卻也修建了一座離朱宮,再將原先分落四處不堪散亂的奇花異草,都自運用法力移植到一處。然後全島稍稍修葺一番,卻也有些妙境之顯。
而且少陽神君雖然佔據磨球島但卻不將島上出產的靈物佔為己有,只是靈物天生。如若一味無方濫採的話。恐怕不用多久便要絕種。但是人家上門求取。卻又不便掃了顏面,一個不好。說不定還就此成仇。
於是乾脆便將靈藥異草都自聚在一處,然後外面設下一些禁制。放出話來,只要來人按照島上規矩,登門前來求藥,無論正邪,透過禁制便可採取,一視同仁,決不偏倚。
只是少陽神君這樣一來,果然就此清靜了許多,靈藥之事,少陽神君也自交管給門下弟子,自己則是專心潛修。
這日,磨球島又有一人登門拜訪,說是求取靈藥。
今日當值的,乃是少陽神君坐下弟子,五火神使之一的朱火兒。朱火兒乃是少陽神君數十年前雲遊之時無意中救回地孤兒,看其資質秉性不凡,便收歸門下。
朱火兒正坐在離朱宮外,閒暇無事,逗逗島上飼養的一些個仙禽什麼的。突然間,眼前陡然閃過一陣銀光,知道有人前來,只是這家路數卻是沒有見識過。
抬頭一看,身前不遠處站著一位甚是怪異的年輕人。那人身穿一襲白色長袍,斜挎一肩,裸露半胸背,赤著一臂。腰間束著一條三指粗細地玉帶,色澤溫潤,熠熠生輝,形似蛟蟒,上盤朵朵雲紋。兩腳無有鞋襪,一雙赤足,就這麼站在地上,倒也白淨至極,不見絲毫汙垢。但是仔細看去,卻可發現他的雙腳實際乃是憑空虛立,只是懸浮不高,離地僅有寸許而已,故此初見之下,倒也不能輕易察覺。
最為奇特的還是此人的膚質晶瑩剔透,在陽光照耀下竟似能夠反射陣陣光輝一般,整個人站在那裡,就好似有一團光暈兀自籠罩周圍。
朱火兒看此人氣度不凡,長相雖然極其普通,但是卻別有一番樸實至極地味道在裡面,初見之下,不禁便有了幾絲好感,面帶幾分笑容的問道:“在下朱火兒,不知道友前來離朱宮有何貴幹。”
那人見到眼前這位穿著一身硃紅色的道袍,上繡條金赤靈蛇,看去不過二十出頭,長得頗為精神的道人問話,也忙自客氣地單手行禮“貧道乃一散仙,自號寒泉,此次前來離朱宮,乃是聽聞此處出產幾味靈藥,正巧貧道恰有所需,故此想要前來厚顏討要一番。”
朱火兒聽到來人乃是求藥,自在情理之中“家師少陽神君曾言,此島靈藥乃是天生地養,本應隨人個需自取。但是靈藥生長不易,一味濫採,恐怕便要絕種。故此特將那些靈藥移植一處,在外設下禁法,到時憑來人法力自取。”
寒泉散人笑道:“少陽神君此番做法,倒也算得情理,那不知貧道是否能夠有幸闖關呢。”
“那是自然,家師曾言,無論正邪,只憑各人法力自取,家師並不禁止,只是不要將那靈藥弄得絕種便好,否則也有違家師當初一番苦心。”朱火兒看寒泉倒也順眼,故此才這般耐心地解釋道。
寒泉聞言,單手一豎“少陽神君此舉大善,那貧道厚顏了。只是不知哪闖關之處,卻在哪裡。”
朱火兒見他要闖關,微微笑道:“道友請隨我來。”說著轉身就向離朱宮右邊走去。
寒泉散人不禁有些奇怪,那藥圃所在,竟然不在離朱宮內。不過想想也是時常有人前來求藥,俱要闖關,放在宮內確實多有不適,而且還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跟著朱火兒,走了約莫有一柱香的時間,越過幾處丘壑,方才在一處山頭之上停下。看看凡入目內皆是一片荒蕪之地,絲毫不見任何景色,一眼望去,似乎都能看見海岸波濤。此地甚至還不必先前途經之處,能見一欄綠意。
朱火兒停身後,轉頭笑道:“此處便是家師將那些個靈藥移植來後,修建的藥圃,道友請看。”話音一落,就見他不知從何處取出一面紅色小幡,上繡古篆龍紋之相,輕輕一搖,陣陣硃紅輕煙過處。眼前陡然現出一個數畝方圓地藥圃,內中綠意茵茵,古木奇花不足一一道來。
那藥圃周圍似有一些個柵欄,半人高下,此時對面地就是藥圃正門,有個兩米多地門戶,雖然看去有些簡陋,但上面還是懸著一塊牌匾“離朱藥圃”。
第二章 赤陽花
圃,乃是少陽神君移植磨球島上諸多奇草靈藥之處,九重離火真陽咒,以為防護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