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冥宗真的就那麼重要嗎?”南宮宇神色有些迷茫:“重要到父親連我這個親兒子都顧不上?”
霜邪慵懶的靠在一旁的樹上,他的神識時刻關注著前方大殺四方的繞青,在繞青周圍十里處,除了兇獸一個人都沒有。
這女人的殺傷力還真大啊。
霜邪忍不住在心中嘆息道。
耳邊卻傳來南宮宇那略帶悲涼的語調,霜邪那雙深邃悠遠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嘴角掛著輕佻邪氣的笑意,說:“小宇,大人的世界小孩子是不會懂的,快去打怪獸吧。”
南宮宇面色一囧,剛才傷感的情緒瞬間便被自家師傅弄沒了。
他轉過身,看著眯起眼享受著日光的霜邪,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
他家師傅看上去十分危險,卻永遠將最柔軟的地方暴露在親近的人面前,這種被信賴的感覺真的讓人心中很是熨帖。
“師傅,你知道我爹回去做什麼嗎?”南宮宇走到霜邪身邊疑惑的問道。
霜邪眼裡飛快的閃過一道光芒,他抬眸,邪肆而危險。開口,低啞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有種極致的誘惑。
“小宇很想知道嗎?”醇厚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蠱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南宮宇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想,但我等著父親告訴我。”
霜邪神色一頓,有些微妙的看了南宮宇一眼,哈哈大笑。之前那慵懶隨意的氣質瞬間變得不羈而輕狂,他說:“你父親有你這麼好的兒子還真是有福了。”
南宮宇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剛想謙虛一下,卻聽見霜邪不帶絲毫感情的說:“去一線牽吧。兩個月了,中等兇獸差不多要出現了。”
南宮宇嘴角抽了抽,道:“是,師傅。”
他師傅這麼著急遣他去前線戰場真沒有問題?雖然他不怕死,但依舊很不爽啊。
看著南宮宇的身影消失,霜邪站直身子,邪肆而危險的笑容變得平和。連嘴角那輕佻的笑意也變得親暱而尊敬。
他轉身對著前方優雅的行了一禮。道:“父親。”
空間輕微波動,霜君一身白袍走了出來,那如霜般透明晶亮的臉上掛著一絲淺笑。
他開口。聲音如同深秋般冰冷而清寒:“邪。”
霜邪上前兩步,深邃悠遠的眼眸第一次染上純粹的喜悅:“父親怎麼會忽然來此?”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父親了,父親看起來依舊辣麼好看,氣質依舊辣麼高貴。隨隨便便一個動作依舊辣麼優雅……
——父控這屬性簡直是閃瞎眼啊。
霜君明顯知道自家兒砸的德行,他眉頭微微蹙起。聲音帶著深秋的寒意,說:“當年你選擇去冥宗時我說過什麼?”
霜邪……父親的聲音真好聽,如果每天都能聽到父親的聲音那真是太幸福啦。
霜君他……霜君他已經習慣了兒砸在自己面前隨時隨地的走神,直到現在他都搞不清楚原因。
但沒關係。一會兒就好。
果然,片刻之後霜邪回過神來,一字一字的重複道:“父親當年告訴我。定然要潔身自好,努力修煉。做一個仰不愧天俯不愧地的人。”
霜君臉色一冷,冰冷的聲音中有種說不出的危險:“那如今……你做到了幾條?”
霜邪染著笑意的眼眸明亮而愉悅,醇厚如美酒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瀟灑高聲道:“回父親,孩兒當然是一條都沒有做到啦。”
霜君:……
沒有做到你還這麼嘚瑟作死啊。
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他也管不了了,一時間,霜君那如水般靜止的心泛起了絲絲漣漪,有一種名為傷感的情緒在心中蔓延。
他轉瞬間便將這股情緒壓了下去,白皙的有些透明的手指在空中一指,虛空中開啟了一扇大門。
霜君神識探入其中,將一團泛著幽藍光芒的火焰拿出來置於霜邪面前,說:“這是亡者火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亡者火焰?
霜邪不大明白,他伸手想要碰觸,卻直接被父親的靈力彈了回來。
看著兒砸好奇的表情,霜君清冷的說道:“凡是被亡者火焰燒到,便會與亡者同化。”頓了頓,他的語言很淺淡:“亡者火焰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將其熄滅,凡是沾染上,只要是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