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計劃制定的時間稍微有點久遠，現在想想，距離現在也有十多年的時間了。算算日子，這還是當年詹家宣告破產，詹侑和他母親遠走國外差不多一個月之後開始制定的，在徹底瞭解過詹侑他們母子二人的情況，於半年之後開始實施。我在的時候，根據情況的變化也調整過這份計劃，不過，大體上的改變也沒有多少。”白仲秋輕輕的嘆了口氣，“時隔多年，再看這份計劃，竟然一點也不落伍。彷彿是有神明庇佑，冥冥之中，詹侑基本上都在按照我預設的路線行進著。”白仲秋轉過頭，看到夏季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望著自己，挑了挑眉，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目前有兩個問題想要問。”夏季朝著白仲秋伸出兩根手指，問道，“第一個問題，知道這個計劃的人有很多嗎？”

“不，只有兩個人，我和我爺爺。但實施這個計劃的人還是不少的，只不過，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每個人負責其中的一環，每一環的負責人都是不認識的，完全不知道對方在做什麼，也不知道對方有對什麼人負責。”

“哦，那安全/性/和保密/性/還是有保障的。”夏季點了點頭，縮回了一根手指頭，“第二個問題，這個問題很關鍵啊，你一定要認真的回答，知道嗎？我就是有一點搞不明白，當年詹家初破，所有的勢力在一夜之間毀滅，詹侑和他母親就好像是浮萍一樣，飄飄浮浮、無依無靠。這樣的兩個人，你怎麼就能預料到他十幾年之後會對舒氏進行報復呢？如果是我的話，我覺得這有點……嗯，天方夜譚了。”夏季微微皺了皺眉，又繼續說道，“這種事情的不確定/性/應該比較大吧，可以受到很多的因素影響，有外部因素，也有內部因素。我不是你們這些專業人士，但我能想到的也有不少。比方說，當年詹家破產之後，詹侑和他的母親應該算是背井離鄉，別人家出國算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他們當年離開華夏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避禍。母子兩個無依無靠的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國外，雖然他們的交流是不成問題的，手上也有一定的資金，經濟方面也沒有後顧之憂。但是，國外的日子並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好過，那些外國人表面上嘻嘻哈哈的、似乎很友好，但心裡還是非常排外的，對於華人的認知，似乎就停留在了傻多速的層面上。如果他們母子一不小心在國外遇到點什麼意外，那可就真的不用費事了。排除這種外部因素的影響，如果詹侑被家裡破產的這種事情打擊得一蹶不振，乾脆就破罐子破摔了，也不奮發努力，像個沒頭蒼蠅一樣混日子，你的這個計劃同樣也不用執行了。退一萬步說，就算詹侑很上進、很勤奮，時時刻刻把報家仇的事情放在心上，一切都以這件事情為第一己任，可是如果他的時運不濟、沒有翻身的機會，也得不到什麼人的賞識或者在生意場上屢遭敗績，心灰意冷之後乾脆從高樓上跳下來……一切就都結束了。”

“沒錯，你說的這些因素，我們都曾經設想過。就像你說的那樣，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的計劃就可以束之高閣了，不用費一兵一卒就可以剷除隱藏的禍患，我還是挺高興的。事實上，詹家的人是絕對不可能輕易被打倒的。從某些方面來說，他們就好像是打不死的……小強一樣，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白仲秋朝著夏季笑了笑，站起身走到書桌前，把夏季的保溫杯拿了過來，“我曾經諮詢過我們集團的心理諮詢師，得到了一個非常肯定的答覆，或者說吃了一顆定心丸。”他把保溫杯放到夏季的手邊，重新坐到夏季的旁邊，解釋道，“舒氏和詹家纏鬥了差不多有三五年的時間，在商場上，這樣曠日持久的商戰是不常見的。小說裡、電視劇裡說的那些所謂世仇，其實只要不是同行，基本上都是不存在的，就算是同行，遇到一個集團搞不定的專案，也會組成聯盟，畢竟商人的目的還是追求利益最大化，在利益面前，那些所謂的恩怨情仇都被暫時的擱置在一邊了。”

“藝術來源於生活，但高於生活。”夏季喝了一口水，家裡的暖氣開得太足了，嗓子有點發幹，需要補補水。“商界題材一向是導演、編劇們的最愛，他們之中有不少人都擁有自己的公司，規模不大，但商人該經歷的他們還是經歷了，這也是他們創作的來源。”夏季深深的吸了口氣，“不過，心理學家史怎麼回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擁有心理諮詢師是很有必要的，尤其是詹家這樣的專案，一來是分析詹家人的心理狀態，以幫助我們來制定下一步的計劃。二來是紓解我們專案組的人員的負面情緒，工作時間太長、工作壓力太大，每個人都會稍稍有點暴躁，這個時候有心理專家在旁邊進行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