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老衲估料錯了。”
谷寒香滿腹疑雲,道:“我雖不識此物的來歷,但如果對我報仇之事有所裨益,咱們的交易也未始不能談成。”
天覺大師冷笑一聲,道:“既然如此,範玉昆之事,老禪師最好是不用管了。”
天覺大師眼光一轉,向囚禁範玉昆和白陽道長的那輛馬車望了一眼,忽然心意一變,試探道:“這柄小刀雖只半截,但是鋒銳異常,任何寶刀寶劍難以劈開之物,這刀只須輕輕一劃,立時應手而開。”
話才講完,突然轉向西南方望去,雙目之內,倏地射出兩道亮如閃電的光芒。
谷寒香暗驚老和尚內功的深厚,順著他的目光望了一眼,但見幾叢雜樹,數堆殘雪,和隨風翻騰的黃沙。
天覺大師突然轉過面來,匆匆地道:“濫造殺劫,上失天和,但望女檀越速放屠刀……”
刀字出口,人已雙肩一晃,飄出了十餘丈外,幾個起落,轉眼間消失於牧虎岡後。
谷寒香驚疑未已,忽覺身後一陣疾風撲到,趕忙雙足一挫,飄身閃出丈外,移目望去,原來那纏著自己,追討“問心子”的無名老叟,風馳電掣的到了場中。
無名老叟目光如箭,朝四處亂射,口中道:“丫頭,少林寺的一個賊和尚,是否剛剛離開此地?”
谷寒香莞爾一笑,道:“老前輩問的,是否少林派的天覺?”
無名老叟目射奇光,點頭道:“正是那個賊禿,他找你何事?”
谷寒香一指馬車,笑道:“我抓住了範銅山的兒子,和武當派的一個道人,那和尚攔路劫人,正要動手時,忽又不戰而退,老前輩問他則甚?”
無名老叟臉色一沉,踏上一步,厲聲道:“丫頭!你敢在老夫面前弄鬼!”
谷寒香暗暗忖道:“老怪物色厲內茌,似乎惶急得很,難道天覺和尚與‘問心子’有關嗎?”
轉念之下,舉手向四外一揮。
群豪散佈在十丈之外,一見谷寒香的手勢,頓時紛紛急奔過來,颯熱風響中,時寅首先趕至,張敬安與麥小明同時跟到,分立在谷寒香兩側。
無名老叟冷笑不絕,環掠群豪一眼,道:“酒囊飯袋為數倒是不少。”
麥小明大喝道:“老兒何人?可是嫌命長了?”
無名老叟勃然大怒,右臂一抬,即待揮掌劈出。
谷寒香笑叱道:“小明不得無禮!”
麥小明笑道:“今日怪事真多,這老頭兒大模大樣,難道又有什麼寶貝不成。”
此言一出,無名老叟雙眼一翻精芒亂射,谷寒香眼內神光隱隱,兩人各自盯注對方,似是都在揣測對方的心意。
麥小明大感不解,眼望二人,訝然道:“你們鬧的什麼玄虛?難道又是事關重大,不能讓第三者知情嗎?”
群豪有的老成持重,有的心機深沉,誰也不願甘冒不韙,貿然開口,只他一人莽莽撞檀,放言無忌。
忽見無名老叟面色一冷,眼內兇光逼射,道:“丫頭,快將東西還給老夫,否則這牧虎岡下,即是你斃命的所在!”
谷寒香暗暗忖道:“那‘問心子’明明是我大哥的遺物,老怪物偏講屬他所有,江湖中險詐重重,我可不能上他的當。”
只聽麥小明大聲道:“老頭兒,什麼東西還給你,瞧你老氣橫秋,想必不知我師嫂的厲害。”
無名老叟陡地冷哼一聲,欺身直上,陡然一掌朝谷寒香襲去。
谷寒香看這一掌陰辣險狠,顯然是蓄勢而發,凜然之下,猛旋一個“摘星步”,閃電般的橫飄八尺。
只聽麥小明大喝一聲,驚虹乍展,一劍刺向無名老叟的右腕。
無名老叟似是深知群豪的底細,一掌襲空,雙肩倏地一晃,閃過麥小明的寶劍,銜身朝谷寒香撲去,瞧那焦急猛惡之狀,明是提防群豪一哄而上,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將谷寒香制住。
倏地,疾風震耳,張敬安與時寅雙掌同揮,齊向無名老叟襲去,這兩人一個手掌猩紅,一個手掌烏黑,單是顏色,已足令人心驚。
無名老叟咬牙一哼,顧不得追襲谷寒香,雙掌奇%^書*(網!&*收集整理一挫,同時迎向時寅和張敬安二人。
谷寒香再不怠慢,蓮足微錯,一掌拍了過來,口中冷冷地道:“你既言而無信,怪不得我不仁不義了!”
無名老叟才將時寅與張敬安的掌勢逼開,忽感一股如山暗勁,直向自己肋下撞來。
只聽他冷笑一聲,左手一揮,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