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隨盟主,一掃我綠林道上千百年沿傳的積惡之名。”
胡柏齡豪氣大發,仰臉一聲長嘯,只震得大殿上積塵紛紛而下,滿殿嘯聲,繞耳不絕。
嘯聲甫落,朗朗接道:“兄弟能得諸位這等肝膽相照,寬慰不少……”他緩緩把目光移注在白衣豔婦身上,接道:“眼下江湖上波譎雲詭,殺機隱起,大丈夫正當挺身而出,為蒼生造福,成敗豈足論英雄。”
餘亦樂站起身來,說道:“經過一陣調息,我已覺著傷勢大好,盟主如有什麼差遣,但請吩咐,此刻寸陰如金,不宜多延時光。”
胡柏齡沉吟了一陣,道:“論眼下情勢,確實急如星火,我們只有分頭行事了。”轉眼望著嶗山三雄說道:“三位請送這位姑娘,連夜趕回‘迷蹤谷’去,交於你們大嫂,並要她加派人手日夜護守各處,以免奸細混入山中,我在兩個半月之內,定當趕回山中,餘兄弟請跟我到嵩山少林院一行。”
那白衣豔婦說道:“我恐怕已經不行啦,你們儘管請便,別管我了。”
胡柏齡道:“蘭兒,我既然答應了救你,豈有不把你救活之理,快些坐著別動。”
那個白衣豔婦道:“你大傷初愈,豈能再耗內力救我。”
胡柏齡道:“不要緊。”坐下身去,左手扶住她的肩頭,右掌頂在她背心“命門穴”上。
那白衣豔婦還想掙扎,但被胡柏齡左手抓住肩頭,動彈不得,只好坐著不動。
胡柏齡面色凝重,長長吸一口氣,右手掌心之內,立時傳出一股熱力,攻入那白衣豔婦“命門穴”中。那白衣豔婦嬌軀微微一顫,臉色突然大變,一層紅暈,泛上雙頰,櫻唇啟動,連續吐出了兩口氣來。
胡柏齡低聲喝道:“蘭兒,不要亂動。”突然縱身而起,向後疾退了五步,右手揚處,一縷指風疾向那白衣豔婦“命門穴”上點去。
指風到處,邢白衣豔婦的身軀,突然顫動了一下。
胡柏齡突然繞著那白衣豔婦疾轉起來,每行一週,就轉身一指點去,必然有一縷指風,應手而出,片刻之間,連點了那白衣豔婦“中府”“靈墟”“期門”“天汝”“雲門”“肩井”“神封”“天突”“紫宮”“璇璣”“天鼎”“缺盆”“玉堂”一十三處大穴。
每點一穴,那白衣豔婦身軀必然微微顫動一下。
胡柏齡點了那白衣豔婦一十三處大穴之後,已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如牛了。
他一面舉手拭著頭上汗水,一面低聲說道:“蘭兒,我已用‘天星指’功,點了你一十三處穴道,快運氣調息,把身上陰寒之氣迫出,傷勢就可以好了。”
那白衣豔婦立時閉上雙目,運氣調息。
胡柏齡似已累得筋疲力盡,長長吁一口氣,原地坐了下去,運氣調息。
但見他蒼白的臉色,很快轉過來,大約有一頓飯工夫之久,突然睜開雙目。
餘亦樂目睹胡柏齡施展“天星指”功,療治那白衣豔婦的傷勢之後睏倦之態,心中暗自想到:他累成這般樣子,只怕要兩三個時辰之後才能休息過來,哪知事情大出意料之外,胡柏齡在一頓飯工夫之內,神光煥發,睜開雙目,單看他眼睛之內精光閃動,已知功力盡復,心中大生敬服之感,說道:“盟主神武過人,短短一頓飯工夫之內,神功盡復,實叫在下等敬服。”
胡柏齡回目望去,只見白衣豔婦正自閉目養息,立時低聲對嶗山三雄說道:“你們待她調息復元之後,送她回‘迷蹤谷’去吧。”
鮑超抱拳說道:“嵩山少林寺本院,素有領袖武林正大門戶之譽,對我們綠林中人,深惡痛絕,盟主只帶餘兄一人前往,實力未免過於單薄,在下之意,在我們三人之中,由盟主指定一人送這位姑娘回到‘迷蹤谷’去,兩人隨侍盟主,同赴嵩山少林本院,萬一有了什麼事故,也好一助聲威。”
胡柏齡搖頭笑道:“嵩山之行,人數一多,反有不便,何況那陰手一魔手下徒眾甚多,他雖不能親自出手,但恐要徒眾攔劫,你們三人,只恐實力還嫌單薄,豈能再減人手,此行任重道遠,三位請多費心了……”話至此處,回頭又對餘亦樂道:“餘兄功力恢復了嗎?”
餘亦樂道:“託福盟主,在下功力已復。”
胡柏齡揮手對嶗山三雄說道:“我們先走一步。”大步直向殿外走去。
餘亦樂緊隨身後,嶗山三雄個個抱拳躬身相送。
胡柏齡一出大殿,立時施開輕身飛縱身法,放腿疾奔。餘亦樂緊隨其後。
胡柏齡為了趕路,晝夜倒置,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