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王大康一戰之後,全體認輸,不再出手,全場中只餘下羅浮一叟和胡柏齡兩人,決爭盟主之位。
霍元伽望了嶗山三雄一眼,緩步走入場中,冷冷說道:“胡兄準備和兄弟比兵刃呢?還是比拳腳?”
胡柏齡道:“霍兄既是主人身份,賓不奪主,霍兄怎麼吩咐,兄弟無不從命!”
羅浮一叟道:“咱們先比拳掌,如果在兩百招內難分勝敗,再以兵刃相搏!”
胡柏齡微微一笑,道:“如果兵刃仍難分勝負……”
霍元伽接道:“要是兵刃難在兩百招內分出勝負,再以內功相拼,以決盟主誰屬!”
抬頭望望天色,說道:“時光已然不早,胡兄快請出手吧!”
胡柏齡道:“兄弟恭敬不如從命。”縱身而上,一掌拍去。
羅浮一叟橫跨三尺,回身還擊一拳。
胡柏齡一掌落空,人已凌空而起,施展“一鶴沖天”身法,躍起來一丈四五尺高,半空打了一個旋身,疾撲而下,一掌護身,一掌下擊。
羅浮一叟大喝道:“好一招‘神龍出雲’。”縱身而起,雙掌平推擊出,疾迎過去。
胡柏齡護胸一掌疾出,兩人懸空硬接一招,四掌撞實,各自在空中打了兩個轉身,落著實地。乍分即合,同時以迅捷無比的身法,猛撲過去,一合又分,但己互攻三招。
奇快無比的互攻身法,只看得全場中人個個疑神屏息。
羅浮一叟大喝一聲,重又撲上,拳腳齊施,搶攻了三拳四腿,把胡柏齡迫退五步。
胡柏齡避開一輪急攻後,而以迅速無比之勢,猛擊八掌,搶回原位。
兩人各自凝神小息後,重複動手,掌風足影,急如驟雨,剎那間沙土橫飛,難分敵我,但見兩條人影盤旋衝擊,看得人眼花繚亂。
這兩個都是綠林道上的頂尖高手,相互搏擊,聲勢果然不同,忽而凌空硬拼一掌,忽而以奇詭快迅的身法,閃避對方襲擊之勢,不過片刻工夫,兩百招已然打完,人影忽分,各自向後躍退。
胡柏齡微微一笑,道:“霍兄之名,果不虛傳,兄弟今日得睹不少奇學。”
霍元伽冷然答道:“彼此彼此。”一抖腰間活釦,取出一條通體烏黑的蛇頭軟鞭,接道:
“兄弟久聞胡兄劍中夾拐之學,江北綠林道上無人能接過百招,今日有幸能得討教。”
胡柏齡道:“好說!好說!”右手抽出背上長劍,左手一舉接住出雲龍姜宏投過來的鐵柺,道:“拳掌承蒙霍兄相讓,兄弟叨了先行出手之光,這兵刃要請霍兄先出手了。”
羅浮一叟一抖蛇頭軟鞭道:“那兄弟就有僭了。”手腕一振,蛇頭軟鞭筆直的點選過去。
胡柏齡揮拐封住軟鞭,右手長劍一招“笑指天南”直刺過去。
霍元伽身子一側,避開劍勢,挫腕收回軟鞭,盤空一旋,舞出—片鞭影,當頭擊下。
胡柏齡推拐護頂,長劍疾攻而過。
他分執拐、劍兩種兵刃,有時彼此呼應攻出,有時卻分作二起,拐攻劍守,或劍攻拐守,變化奇奧難測。
羅浮一叟蛇頭軟鞭招數雖奇,但往往被胡柏齡劍、拐分用的精奇招術,迫得撤身移位,在兵刃相搏之中,顯然胡柏齡的劍、拐合作,略勝一籌。
但兩人武功,實非一兩百招內可分勝敗,不過一頓飯工夫,二百招兵刃相搏又已打完,仍是個不勝不敗之局。
這兩個綠林道中頂尖高手,當著天下綠林同道之面,誰也不肯失信於人,在第兩百招出手之後,同時疾退。
胡柏齡反手把長劍插入背鞘之中,一頓手中鐵柺,插入石地五寸,拱手說道:“拳掌、兵刃,都已比完,內功如何比試,還得霍兄指教。”
羅浮一叟霍元伽把手中蛇頭軟鞭扣在腰中,說道:“不知胡兄有何高見,先請說出,兄弟當洗耳恭聽。”
胡柏齡道:“在下胸無成竹,一切悉從霍兄吩咐!”
羅浮一叟微一沉忖,道:“叫兄弟說麼!不如彼此以內功相搏,不管各人的修為如何,以勝者為先,同時這最後一戰,也關係著那天下綠林盟主之位誰屬,如不分出明顯的生死勝敗,只怕也難有判分勝負的方法。”
胡柏齡道:“兄弟一切遵命,但不知如何相搏?”羅浮一叟道:“咱們席地對面而坐,各出雙掌相抵,然後再運氣逼出內勁攻襲對方,誰人不支倒臥下去,或是自告求饒,就算落敗了。”
胡柏齡目光環掃了全場一週後,微笑道:“當著天下英雄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