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之力。”
“未練成第十二重境界,萬勿輕易顯露。”
“憑你現在功力,青城一劍功力耗盡,故非生死存亡之際也勿用。”
“……”
“言盡於此,我走了,你也去吧!”
我怔怔地握著裁決,目光呆呆地瞅著老人。
他象一縷輕煙般渺然無蹤。
我不知道他去哪裡。
天堂。
地獄。
還是仍逗留在人間。
眼前發生的一切像是神蹟般難以置信。
我卻一點驚訝都欠奉。
天經地義。
無驚無怖。
我又向無上劍道邁近了一步。
一大步。
鐵門轟轟隆隆地開啟。
午後陽光熾熱得像是可以烤牛肉。
天仍是天。
山仍是山。
瀑仍是瀑。
人仍是人。
我豁然恢復了往昔豪情。
因為我看見了兄弟。
“老大!”
“老大!”
“老大!”
歡呼雷動。
三條鬼魅般人影一閃而至。
“黑鐵!”
“情書!”
“錢袋!”
錯愕驚呼。
三個閃電般肉球騰空而起。
“想掏我的寶貝,你們還得修煉一個甲子。”
我若無其事地收回右腳。
轉身下峰。
幽幽碧潭裡,冒出三顆腦袋。
“你的情書。”
“你的錢袋。”
“你的黑鐵。”
三人交換戰利品後,齊齊難以置信地失聲慘叫。
“嗚嗚嗚……三尊殘像,老大功力再次突飛猛進了。我們得努力啊!不然再也搶不到他的錢了。”
日子一天又一天過去。
平平凡凡。
迴圈往復。
吃飯。
練劍。
睡覺。
凌晨至午夜。
午夜至凌晨。
樹葉變紅了。
變黃了。
掉光了。
光禿禿的枝頭總給人一種淒涼悲傷的感覺。
第一場霜凍。
第一次飛雪。
在一個最冷冽的天氣裡,無聊日子終於結束。
我從熱乎乎的被窩裡面爬出來。
開門。
有點心不甘情不願。
不是怕冷。
不是懶惰。
而是我正在練功。
般若禪功。
赤月魔功。
最近兄弟們總用奇怪的目光看我。
因為平時我最勤快練劍,如今卻懶的像豬。
不,比豬還懶十倍。
請不要侮辱豬。
三個人的評語差點把我氣死。
敲門的是風思舞。
他在雪中像一隻白鶴。
悠然自得。
孤傲無比。
穿著一襲嶄新白袍。
頭髮梳理得像是每根都數得出來。
隨風飄散。
飄逸出塵。
我開門。
他看見我像看見鬼一樣。
我有點邋遢。
蓬頭垢面。
衣不遮體。
這和平時在家並無分別。
我全副精神都投入到了練劍、練功。
他也知道。
“老大,你……”風思舞欲言又止。
“怎麼了?”我莫名其妙。
“你沒看公告欄?”他小心翼翼地提醒我。
“寫的什麼?”我漫不經心地瞅著他。
“掛在滄海堂前面的那個,你居然沒看見?”他大驚小怪地叫道。
“這……我很久沒去滄海堂報到了。”我有點赧然。
“不是吧,大美女你也不見?很多人打破頭都見不到呢!”風思舞彷彿義憤填膺。
“廢話!快說寫的什麼?”我開始不耐煩了。
“是去參予九大門派排名賽的名單。”他鄭重其事地道。
“哦,那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不是隻有種子級高手的前十名才有資格參賽嗎